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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意也勤劳肯干,二话不说撸袖子出去把谷种扛了进来。
随同他进来的,是几名村民。
“呀,耿老二回来得真早!”
“咱来称谷种来了!家里还有田要耕,赶着呢呵呵……”
“真是,劳你耿老二出力去镇上给大伙儿带回来嘿嘿,辛苦了!”
可不,乡亲们就盼着这批谷种回来,好领回去早早浸了,没得再多耽误时间,好好的播种插秧时机被一场大雨给摧毁,多气人!
此次集中采购谷种,还是耿老大的主意。昨日趁着去各家上访,他也一一询问了各家所需的种子数量,记下斤两来,回去便差了自己二弟,令其次日天一亮就出发去城镇购粮种。
谢天谢地,耿老二赶着牛车去的一路上没变天,采购事宜也顺利,这才在午间饭后就已赶回来,可把他一身力气使得够呛!
热热闹闹的,几个村民称了各自所需的种子,要付银钱时一问价钱,当场皱了脸,一个个均是咂舌。
“咋要那么多捏,耿老二你别不是给人骗了吧!”
话句语气是委婉的,无多心之人听起来也就罢了,若是有心人听得,那味道可就变成:你别不是在坑我们吧!
好在,姓耿的人一向大度,有乐于奉献的神。然而再有奉献神,耿老二又不是个傻子,出这把力气花这半日工夫,没得赚也不能让自己倒贴不是!
“嘿!这会儿可别嫌贵!我跟你们说,谷种本来价钱就不低,这回发大水,一大把人抢着要,有的无良商家趁机抬价,别家不肯吃亏也跟着抬,谷种粮食一下子全部涨得死贵死贵!就这两袋子谷种,够我买好几石粮食咯。”
好吧,耿家人一向实诚,这回又是出力帮他们弄了谷种回来救急,他们哪好意思当着面冲人家发牢骚,有些羞愧的,谢过一声给了银钱,抓起自己那包东西,各回各家。
袁少安在一旁围观着,心下暗暗朝那些不识好的村民翻眼睛,同时对她岳家的众亲戚起了满满的敬意,自叹弗如。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村民们陆续上门称谷种,耿老大与耿老二等人还得忙自家田里,没工夫管这里,是而留了少安秋月与秋梅在家,让她们好生打点剩下的事。
得了嘱咐,小两口自然尽职尽责,称重的不缺斤少两,算账的谨慎细致,银的也不敢大意,相互配合着愣是一个下午按量分完两袋子谷种,要粮种的各家也都一一满意道谢离去。
虽说不大力气,毕竟也是要聚会神的细活,忙完这个,几人都累得不行了。
“姐,你一整天都没停下,赶快喝口水回房歇着。”
还未缓过劲儿来,耿秋月忙要赶了姐姐回屋,唯恐她有何不适伤着孩子。被赶回屋的耿秋梅一面笑话自家妹子关心过分,一面听话地起身回房,拉着妹妹打趣,
“瞧你,比你姐夫还紧张我!将来准是个好娘亲咯咯咯!”
这下,秋月就不好接话了。应着头皮装作若无其事,只说当下,
“你可当心你自个儿吧,还来操心我!这阵子家里一个个都在外头忙,我又不能成日往娘家跑,你自己在家顾着点自己。”
耿秋月一副靠谱大人派头,说教起自家亲姐头头是道,只差苦口婆心劝她这不能做那不能做,这不能去那不能去了。耿秋梅听了又是失笑,纵使心中被暖意包围,仍是忍不住侃她这妹妹一句,
“咱家月儿嫁了人呀就是不一样,唠叨起来都快赶上咱们娘亲了!我看呐,我那妹夫一天天的可要嫌弃你了……”
“她敢!”
秋月杏眼一瞪,仿佛那袁某人真就携一脸嫌弃立于跟前,傲娇如她,绝不能容许这般情况出现的!
秋梅眼角一提,嗔她:“你这性子还不一,将来把妹夫压得狠了,他再稀罕你也有受不了的一天!”
这话说得!秋月和姓袁的混久了总染上些不正经,听到啥啥字眼不由想了歪,红了脸心内燥得慌:“谁压她啦!姐你说啥呢!”
“当然说你了!别说少安也是个有性子的,就是你姐夫看着多老实多没脾气,我有时候多说他两句他还不爱听呢!”
“那……我家少安和姐夫不一样,你可放心吧!”
耿秋月自是对自家那口子充满信心,姐姐有些事不知情,她也就听听得了,不往心里去的。可惜姐姐正是因为不通内情,依她的个人经验与娘亲时不时的敲打,总结的亘古不变大道理一套一套的,
“俗话说,天下乌鸦一般黑,天下男人都一个德行。别说我没教你!别看你俩新婚燕尔的,他有多疼你。将来日子长得很,你的娇小姐脾气要是不尽早改一改,在婆家总有招人不待见的一日!”
耿秋梅似是想起自己昔日的苦难经历,说着说着神色不愉起来,甚至带了激动,可见寒她心的婆家人对她的伤害有多大。
这般情绪的姐姐,惹得秋月跟着心疼又气愤,怕她多想伤神,忙搂住人安慰:“别想那么多了,咱们过好自己的日子比啥都强!”
只是只是,姐姐你的担忧实在多余了。袁家人待我耿秋月,不说十分也有八分好。若是敢不好,你妹妹手里可是抓有一大把柄的!
若真有那么一天,谁怕吓唬?谁怕谁?
屋里两姐妹说话说得投入,没注意到屋外家人们已工归家,此刻厅中正热闹得紧。
耿大娘回来脚都没歇,喝了口水立马扑进厨房烧夜饭。男人们则是齐齐坐在厅中侃大山。
“可算是把那一亩三分地耕完啦!先前还愁放水软土,结果来了场大水,把土直接泡成泥浆,耙起来都不咋劲!诶,是不是应了哪句话来着?祸……福……”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门口,耿秋月闻声出得房来,接上这一句。
耿老二毫无尴尬之态,只是望着自己那侄女笑容可掬,调笑起来没个完:“呀!不愧是去城里书堂念过书的,咱们月儿真才女啊!大哥有福,少安小子也有福,哈哈哈!”
秋月面上霎时晕红,虽然她的学识被称赞令她极为受用,可也受不了大人们总是三句两句不忘将她与少安二人揉在一块儿取笑,臊人不臊!
于是,耿二姑娘臊了脸,跺跺脚不依的嗔一声,溜去厨房帮娘亲打下手了。
秋月一走,厅中恢复正常严肃气氛,耿老大问起话来:“老二,今儿镇上是啥情况?周边的村庄受灾都挺严重吗,咋你说的好像都在抢粮食似的。”
耿老二见问,敛了笑意认真答话:“没有,周边的也就咱们村往下的那个村,听说还没法子排水,不过也没淹得多严重。据说朝廷知道了挺紧张,很快会派人下来,到时赈灾粮和赈灾款肯定少不了。那些只认银子的粮商可不就急么,趁这空隙能捞多少是多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