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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池,透过茫茫的白雾,可以隐隐看到一个俊美而又妖娆的男子正靠着池壁饮着烈酒。男子有着一头刺目的银白色长发,那及腰的长发安静地披散在男子半裸的胸前显得异常的诱惑,他半睁着赤色的眸子,眼神略带迷离,眉间的火焰印记仿佛是真正的火焰,灼烧着四周看不见的空气,浴池的温度在迅速上升,男子却不以为意。红色的纱衣大大地敞开着,透过麦色中略带苍白的肌肤可以看到紫青色的脉络,甚至是它们的跳动。就在他独自一人饮酒的时候,层层的红纱之外,走来了一个清冷的白色身影。那是一个宛如谪仙一样的绝美男子。
“月儿.....”男子放下了手中的酒壶,好看的眉毛微微挑起,眼神略带朦胧地看着眼前同样衣衫半敞的白衣男子。
“煌,你喝醉了。”清冷的声音波澜不惊,独孤珏伸手抚上了冥煌俊美的脸庞,冥煌握住了他的手,然后抬头微微靠近了他的颈项,没有实质的亲吻,只有似有若无的碰触。独孤珏望着眼前沉迷于他的男子不禁伸出了灌满灵力的右手,但是就在他快要触到冥煌要害的时候,他却犹豫了,于是下一个瞬间他就被冥煌拉下了浴池,抱在了怀里。
冥煌深情地望着他,赤色的眸子里充满了颠倒众生的迷醉,冥煌微微一笑,伸手挑起了他的下巴,然后缓缓地靠近......独孤珏不由地握紧了双拳,手中的灵力达到了极致,但是就在双唇快要触到的时候,他却起了灵力,缓缓地闭上了银色的眸子,冥煌望着眼前已经沦陷的人儿不禁停了下来,那一瞬间,之前所有的温柔都化为了泡影,他就这么波澜不惊地望着他的红唇,独孤珏有些不安地睁开了眸子,对上的却是一双没有任何感情的瞳孔:“他已经死了。”
独孤珏闻言,不由地握紧了双拳:“我果然还是……骗不了你……”
“为什么不动手?我给过你机会。”冥煌后退了一步,重新靠在了浴池的池壁之上。
独孤珏闻言,缓缓地抬起了头,那是一张与帝月极其相似的脸庞,一笔一划,每一个细节似乎都与帝月并无不同:“我想要一个真相。”
“真相?”冥煌伸手拿过了放在浴池边上的酒坛,“那于你而言,很重要?”
“是。你是魔界之主,而我,身处于人间正道,我不想日后再见你之时……”独孤珏绝美的脸上流露出了未曾属于帝月的懊恼的神情。
“再见我之时,如今日这般难以下手?”冥煌的语气略带嘲讽,独孤珏低下了眸子,算是无声的承认。
“很可惜,永生永世,你都不可能对本皇下得去手。”
独孤珏闻言,心中大惊。
“若你只求一真相,本皇告诉你,也无妨。”冥煌赤色的眸子里没有丝毫的温度,独孤珏闻言,只觉得周身一冷。
“本皇诞生于地狱之火,降生之时一玉珏随之入世,其名:焚情珏。后来本皇在人间初遇月儿,便将这块玉珏赠予了他。可本皇未曾想到后来他会为本皇挡下一击。那时,他本该神魂四散,本皇强行留了他的一缕神魂灌入了焚情珏之中,神魔大战之后,那块玉珏也随着本皇入了轮回,便是如今的……独孤珏。”冥煌的话语未曾停顿,独孤珏只觉得每字每句都像刀割一般割在他的心上。
“不过你现在的这幅模样,却不是与生俱来,而是本皇照着月儿的模样亲自一笔一划雕刻的。”当冥煌的视线落在独孤珏的脸庞之上的时候,总是带着一抹淡淡的温柔,但是这份温柔对此时的独孤珏来说,却是穿肠的毒、药。
“原来,这便是……所谓的……真相吗……”
虽然是极为相似的一张脸庞,但是冥煌却没有因独孤珏脸上的绝望而停下脚步,没有丝毫留恋地,他径直走出了浴池。银白色的长发衬着如火的袍子,本该耀眼夺目的男子此刻却显得异常残忍,朱雀站在冥煌的寝宫之前,恭敬地等候着冥煌的归来。
“主人。”朱雀依旧如同往常一般行了一礼。
冥煌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本皇知道你心中所想,但是本皇没让你自作主张。”
“焚情珏本就是主人之物。如今自然也该归魔界。”
“可你应当知晓,本皇绝不允许他人伤他分毫,即使是一缕残魂也不行。”
“如此,朱雀即刻到刑堂受罚。”朱雀说完,便退了出去。冥煌拿着那坛从浴池带回来的桃花醉,不由地抬头,一饮而尽,明明伤他最深的,从来都只是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忍不住剧透,接下来,应该就是冥煌取月华石,以残魂为引,重塑帝月之身。独孤珏可能要下线了。殇君还是很喜欢独孤珏这个角色的,有点不忍心。ps:朱雀是知道独孤珏可以用来重塑帝月的,所以才故意让他接近冥煌。冥煌虽然可以为了帝月不顾一切,但是他也知道独孤珏也是帝月的一缕残魂,所以不忍心主动伤他,但是朱雀却把人放了进来。
第157章焚情珏碎(忘川奈何)
脱下赤红色的外袍,冥煌从冰月青冥戒中拿出了一件帝月曾经披过的素色外袍,那上面似乎还沾染着昔日帝月的气息:“你刚离开,我便已经在想你了。你平日里甚爱素服,那我便为你弃了这一身红衣。”冥煌伸手,披上了眼前的这件素袍,红黑色的指甲也在瞬间褪色,变作了淡淡的莹白色。(请记住这个梗,这个梗正确的理解就是,永生永世,他都不会跟别人穿红色,意思就是不会与别人结为伴侣。)
“凄凄惨惨的样子果然还是不适合你。”就在冥煌转身的那一刹那,只见潋玉正抱臂站在寝殿的门口。
“五十步笑百步。”
“看样子,你比我还要惨一点。”潋玉意有所指,冥煌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不请自来的独孤珏,虽然他有着与帝月相似的容颜,但始终不是帝月,冥煌成日里对着他,难睹“物”思人,更加伤怀。
“你若无事,便给本皇滚出去。”
“呵,你还记得你自己是魔界之主啊!你丧偶凭什么要本公子做苦力?!一界之主的心脏就这么脆弱吗?”
“本皇不想与你动手。”
“不想与我动手?只怕是你的手已经动不了了吧。”潋玉看了一眼用白纱裹住的冥煌的手腕,冥煌微微垂下了赤色的眸子:“自愈血脉已断,不过,要对付现在的你,还是绰绰有余。”
潋玉闻言,心中震惊,他原以为冥煌只是心伤,却不想竟已伤到如此地步,上古血脉本就强悍,更不用说是自愈血脉,然而就是这样一条强韧的血脉,却生生地被冥煌亲手断送了,这实在令人心惊。
“你准备怎么安置独孤珏?”
“这与你并无干系。”
“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