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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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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她东走西转,仿佛他才是在这里生活十几年的人。最终,他坐在小马扎上吸溜一碗牛肉粉丝汤,又啃了两块比脸还要大的烧饼,舔舔嘴唇直嚷着好吃。

坐在身边的宴歪着脖子在啃着一串哈密瓜,他疑惑地问:“晚上不吃饭真的不饿吗?”

废话。

谁让上天给予宴喝凉水就长胖的体制,她只能通过屏蔽鱿鱼炒面的香气,强行挤出一抹微笑:“仙女是不需要吃东西的。”

程未顺着她分外克制的眼神,在隔壁桌的鱿鱼炒面找到了源头,他在放着土味音乐的夜市扯着嗓子喊:“老板,再加一份鱿鱼炒面。”

好丢人,宴大力掐着他的腰:“你干嘛。”

“喂,男人的腰不能随便掐的!”

忍住腰间的疼,程未伸手捧住她的脸:“人活一辈子就是要尽兴,所以,你就想吃炒面就痛快的吃,想喝奶茶就加珍珠和布丁。无论如何,你在我心里都是最好看的人。”

“放屁放屁。”宴坚决不信男人的鬼话。

老板端上一份淋着葱花酱汁的炒面,程未用筷子搅拌均匀,把引诱人的白烟正对着她:“吃吧。”

“不吃。”

“吃吧。”

宴忍无可忍:“你烦不烦啊。”

程未嚼了一口,遗憾地摇了摇头:“哎,要不是我吃饱了,又怎么会浪将这么美好的味道。”

真这么好吃?

她夺过程未手中的筷子,义正言辞的说:“浪可耻!”

-

目睹宴把碗吃到空,程未用手机录着视频,偷偷笑出声。

浑然不觉自己被偷拍的现状,她放下筷子,在他身上打了个悠长的嗝:“哇,这炒面分量好足,我们骑车子去公园消食吧。”

程未摁下保存,连连说好。

他们拐出一条巷子,在公园门前又被偷偷贩卖摔炮、呲花的小摊吸引住了视线,程未下车去买,留着宴在这儿看车。

二月的夜风有些阴冷,宴缩到商铺屋檐下玩手机,再抬头,就见一位穿着保安制服的人正打着手电,试图把ofo推到固定停放点。

“等等,这两辆车是我租的。”她匆匆跑过来,试图抢过车柄的手不小心碰到他的指腹。

好凉,凉的像极寒之地的冰雪。

宴微微诧异的扬起脸,瞳仁一滞:“梁...斯楼。”

那人顿住正在进行的动作,如同被贴了一张定身符。随即他看到程未拎着一袋烟花,从容地朝这边走来:“宴,怎么了?”

第37章 37.

本是一场违规停车的小误会,却莫名其妙的变成八点档狗血剧。

宴望着踩灯影的程未,极其熟稔地挽住他的臂弯:“你都买什么了?”

跟求证似得,程未扯开劣质塑料袋,让她看清里面各式各样的呲花和摔炮:“你说的那些我全都买了。”

睨一眼梁斯楼消瘦的侧脸,他似笑非笑,把宴的左手放自己的口袋:“这么冷的天,你怎么不知道戴手套?”

没有在意越来越尴尬的氛围,宴脱口而出:“有你帮我捂手,我干嘛还要花钱买手套。”

有道理,程未微微一笑,没有再说话。

俨然成了最碍眼的人,梁斯楼黯了黯眼睛,不合身的制服束着肩膀也重压着心脏。他们是翻涌的海水,热烈、奔腾、容不下一点杂质,他被大浪拍打到岸边,只能做一只埋进沙土的贝壳。

维持一份泾渭分明的关系比想象中还要难上千万重,即使他自诩冷静,也未能俗的自乱阵脚。

大概是为了少些难堪,梁斯楼凝视着摇曳的树枝,解释自己在这工作的原因:“我父亲在公园值夜班,每月工资按照上工天数计算。他最近身体不太好,出不了住院部又舍不得加班,于是就让我来顶班。”

他一向沉默寡言、不喑世事,却也知道避尴尬最好的方式就是缄口不言,但望着她柔软的发尾绕着程未的衣领,梁斯楼就有种耗尽缘分的直觉。

所以他说了很多,以后都和她说不了的废话。

可惜心魂不能相互窥探,现在的宴不会像做阅读理解似得,逐字逐句分析他突然的热情。她扬着下巴,笑起来很有距离感:“希望梁叔叔早日康复,你在这里值班多多注意安全。”

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手电筒照起一束飞飘的尘埃,梁斯楼把‘嗯’字卡在生涩的喉咙,走进用玻璃房隔开的保安室。

摊开的书本被热风扇照成橘红色,梁斯楼捞起水笔,在草稿纸上演算数学题目。明天上午他要去高档小区进行一对一补课,接手的学生是个陷入早恋的初中生,性格不错,有着俊朗的外表和一塌糊涂的成绩。

望着满是红叉的考卷,他突然想到这孩子翘着二郎腿,大刺刺地抓着头“梁哥,你说学习这个破玩意儿,什么时候才能像爱情那样简单?”

笔尖划破轻薄的纸张,梁斯楼揉着眉心,握紧的手腕窜着几条青色的血管。

傻逼,怪不得数学能考个位数。

-

玻璃门晃着被暖光印刻的侧影,宴瞥着他微动的手腕,突然想到五年前,她借着擦走廊玻璃的机会,偷窥他一遍又一遍地算着压轴题。

她不会否定曾经的悸动,在正好的年纪疯狂暗恋一个人,本就是是青春的样子。正因为是青春,并非每一件执着的事情都会得偿所愿,更多的则是无疾而终。

“喂!看哪呢?”

又凶又燥的声音从耳根传来,她忙不迭地把视线转过来,却见程未点燃一根烟火棒,滋啦滋啦的火花簇成一团蓬勃的光。

程未高举着手臂,让银色线条在夜空静静消逝生命。他微微仰着脑袋,柔和又专注的眼睛装着跳跃的星点,让宴想起摆在天鹅绒上的宝石,昂贵的、易碎的、闪烁的,这些形容词全是女人的致爱。

她捞起一根呲花,用程未将熄未熄的火焰将它燃起。白色光团像舒展开的蒲公英,宴轻摇了摇‘根茎’,噼里啪啦的火苗,吓程未连忙把它扔进人工湖。

眼见窜起的火苗被湖水冲没,他转过头掐宴的脸:“你真的...笨死了。”

吃痛的吸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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