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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臣逼婚后,玄帝虽口头答应这门婚事,明明等了三个月之久都没有任何动作。几日前出了一趟宫,回来却忽然拟旨下聘。
此事若说毫无因由,怕是说不过去!
房内,再次陷入沉默。
第12章第12章
谷清看他脸色沉着,相识数载,他何不了解他?能叫这人如此模样……大概他的想法真的就只能用来想想而已。
却是不解得很,从妄想中回过味来,更是烦躁。不由便眉头紧锁起来。
萧何晁看着那紧锁的眉头,心头一阵阵发紧。谷清与他相处时虽松懈得多,可他并不常会把心头烦恼表现。除非真是为难狠了!
可普天之下,能叫他为难得狠的事情又能有几件?
他与他相识数载,又能得见几回他被为难得狠的模样?
有一瞬间,他几乎想说,别挣扎了,答应吧!
可,这个人决不会答应!
就算他答应,自己也接受不下他的答应!
……
窗外,豆大的雨点从天而降,哗啦啦的雨滴搅了一湖的平静。雨点打在船上发出不小的声响。一声惊雷轰地炸开,谷清看到萧何晁动了动唇,说了句什么。
惊雷过后,谷清问:“你说了什么?我没听清。”
萧何晁只朝他笑笑,:“没说什么。子清,再给我温壶酒,你温的酒,总是特别的。”
谷清看他,过了几秒,上了煮具,开始烫酒。
船外,雨越下越大,雷鸣伴着闪电,搅扰了天空的平静,也惊扰了湖面的和平。
三天后,御书房
“陛下,臣下有求,望陛下恩准!”房中,萧何晁朝高案后坐着的人叩首。
白玄放下手中奏折,看他,“何事?”
萧何晁埋首叩头,昂声高吭:“臣下冒死请求陛下回皇诏,回迎娶凤天阁主的诏令!”他说完,抬起头,双目毫不躲避望进龙椅上那人眼里,神色坚定。
白玄看着他,不语。若在从前,他会以为萧何晁是为宁国社稷才有此请求,但自从听戒尘说了他与谷清的关系后,他再不会那么想。而对于萧何晁为那人的付出,他也做不到无动于衷!
侍从是为他亲力亲为十多年的青梅竹马,那你呢?是无怨无悔为他付出,还不求回报的守护者吗?
“萧丞相,便是子清在朝廷里的另一份力量,但凡有子清插手的官场事务,因为不便出面,都是萧丞相帮着打理的,但子清插手官场,不过是他在赈灾的事上,再有便是偶尔别人赈灾,他若看见,也会关照一两声。”
那日戒尘所言,仿佛一幕幕在眼前发生过,一幕又一幕,全是那抹白色,然后是……
屋檐下,长廊上,纷飞花瓣中,那一抹衣角纷飞的身影;水潭中,那双紧扣自己颈项的双手,湿漉漉的面容,和那水中紧贴着自己的纤细的腰身……
白玄并不说行与不行,他只问了:“他和你是怎么说的?”
自诏书下了以来,萧何晁就多次暴露了自己的不安,可却未有动作,今日不顾一切来请奏,想必是见过人了,那么,他已经知道了吗?
萧何晁微微惊讶,玄帝会如此问,应该知道两人已见过面了。可……玄帝竟也会关心国事以外的人和事的么?二人相识相处五年,如此事例,还是头一遭。
但心中虽惊讶,他还是很快回神来。
既然玄帝心里有数,他也不多说了。
他直言:“陛下想听原话,还是转述?”
“原话。”没有丝毫犹豫的两个字。
萧何晁轻吸一口气,“嫁给他,不可能!”
……
玄帝无言半晌,终还是自鼻尖一声轻叹,“孤皇早知道要动他绝非易事,毕竟他是那么骄傲。可没想到,他会如此决绝……”他虽是叹得无奈,语气却是柔腻的。
萧何晁闻言,原本还算平静的心中波澜顿起。
他猛抬起头,“陛下见过子清了?”
他多希望,玄帝可以否认。然而……
“嗯”
回答却是一个不带哪怕丝毫否定的单字。
萧何晁闭了闭眼,若真这样……或许真的就没有可能了,因为……
萧何晁在做最后的斗争,“陛下又是何苦?子清他是不可能接受的!臣,还是那句话,求陛下回成命。臣愿以性命担保,子清,是绝不会有任何不该有的心思的!他已承诺,若陛下愿回成命,他愿出离宁国……”
“萧丞相!”上方,较平时多了许多淡然的声音响起,“你应该清楚,孤皇要他,和皇位无关!”
不待他多言,白玄道:“此事已定,右相若无他事,便出去吧!”
萧何晁还想再说什么,方临已出现,拦在他身前。
“萧丞相,还是不要抗命的好。”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
丞相会幸福的()
第13章第13章
夜晚,漆黑笼罩着华美的大殿。殿内,一路烛火通明,昏黄的烛光照亮了一路垂挂的红色绸子直至内殿垂帘前。
内殿,梳妆台上,两炳比外殿更长的红烛燃烧着,摇曳的烛火后面大红的字无比醒目,殿内,一片黑色与红色相交,映着红红的烛光,透着莫名的诡异。
血红色的婚床上,一人端坐在床沿,那人一身红色的喜服,头上盖着红盖头。昏黄的烛光将纤细的身影拉长,长长的影子投映在地上,让人有莫名熟悉的感觉。
不知过了多久,殿外终于传来脚步声。寂静的大殿中,沙沙的脚步声,好像突然从黑暗中伸出的恶魔的手,一下捏紧了人的心脏。
脚步声从殿外延伸至殿内,最后在床前停住。
血红的盖头从下方缓缓升起,露出了盖头下的脸。
熟悉而陌生的脸上涂着艳丽的红妆,映照着火红的烛光,原本俊美的脸此刻透着诡异的妩媚。
画着红妆的人对着身前一身黑服,容貌掩在黑暗中的人妩媚一笑,谷清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寂静的大殿中响起,“夫君~来嘛~”
……
早晨,阳光自窗外照进来。
宽阔柔软的大床上,紧闭的眸子猛然睁开,一人自棉软的被中弹起,脸色仿佛见鬼。
床上的人脑袋急急转两下,才见宽大的房间中,视野开阔明亮,窗口还有阳光穿口而入。
竹制的房屋内,没有大红的喜绸,也没有红色的长烛。
……是梦
床上的人这才松了口气的样子,只有脸上仍有几分羞恼露出,春梦也不是这样做的!
又坐一会,谷清掀开身上的鹅绒软被,翻身下床。脚垂下来时,动作十分干脆地跨过靴子,赤脚踩上冰凉的地板。
一路来到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