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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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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

她想挣脱,捶打他胸口,却发现那里比以前紧实了许多,好似有些肌肉。韵德睁眼,看见他闭上了眼睛,那睫毛浓黑又长,弯弯地抖动,明明是个少年,此时认真地吻她时皱起眉头,竟如此令她心驰。

她遂酥软了,任凭这个少年亵玩她上身身躯,一直到快天黑,她才偷偷从那院子里出来,心砰砰直跳,回去后也平静不下来。

李铭府半夜时突然敲门,大惊失色地跟她说,“驸马半夜未归……”

韵德管他未归不未归,让婢女赶李铭府走,李铭府道:“驸马与高殿帅都半夜未归,而且宫中传来一个别人都不知道的消息,官家今夜也偷偷出宫了,到现在都没回去。”

韵德被婢女扶起来,正娇无力,李铭府已经进来了,在碧纱橱后头说,“这消息得来不容易,说道是官家最近隔个几日,就会由高殿帅陪伴出宫,然后四更就又回来了,跑得可勤。这侍卫亲军嘴严,透不出来,那御前内侍只告诉了我。而最近驸马也是夜里出去,定然也是陪伴官家。如果我们这几天跟紧了驸马,就能知道他拐带官家去了哪。”

韵德倒被这奇闻给激得更睡不着了。官家偷偷出宫,谁也不告诉,是去哪处?以前从来没听过这样的事,所以她秘密令武臣多加监视荀子衣。

三天之后,武臣回报,荀子衣夜晚又静悄悄地出了门,坐他的马车在御街茶楼停下,接上了两位翰林名士模样的人坐上车,然后在贡院南巷子里的一处隐蔽大宅前停下,那武臣在旁打听,那宅名为宜宅,里边只住着教坊温承承、妈妈和多个家丁。

韵德听完,当真是脑袋乱了。这官家半夜出去会温承承,且每隔几日就去一次,难道是为了认女儿吗?即便真的认女儿,为何这么偷偷摸摸?几日就要见一次,女儿有这么稀罕么?

当下便披上衣裳,去到荀子衣每晚回来时进宅的后门门口,让武臣举着火把守着。

等荀子衣一进门,便让人把他压住带到屋里关上门问:“你和姓高的对官家灌了什么迷魂汤,彻夜彻夜地去找你那教坊女,难不成官家已经确定她是崇德了?”

荀子衣进了屋,才被那武臣松开。她说这话肯定不敢让武臣听见,于是眼下屋里就他们两个人。荀子衣冷笑道:“崇德?谁说她是崇德?倒是你,监视我不算,连官家你都敢监视,你那几个内侍和宫中的勾当有勾连,你当我不知道?我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果我告诉了官家,你信不信以后你走到宫门边上,就会被监门侍卫赶出去!”

韵德瞪着他:“你休要在我面前猖狂,那温承承,活脱脱就是崇德活了一模一样,你把她领到官家身边不算,你还让官家私自出宫不管不顾,就不怕御史弹劾你!你自身难保了!”

荀子衣叹一口气:“有官家在,有殿前都指挥使高殿帅在,我自身如何难保?我何时说那女子是崇德了,我也从来没有对官家如此说过,对官家来说,她不过是个脸与脚生得好看,脾气顽劣又可爱的妓/女罢了,官家喜欢她,在她榻上流连,日日夜夜想念,甚至还想将她接回宫里去,只不过是叫我与殿帅从旁护驾而已,我又何罪之有?”

韵德张大了口:“床、床榻……”

荀子衣挑眉:“那女子过几日,恐怕就是你爹爹后宫嫔妃中的一人了,到时候你还得给她屈膝。”

韵德惊喘:“你将一个长得像他女儿的人,供上他的床榻?你……好恶心!”

韵德越想,越觉得反胃,以她做一个女儿的思维万万也想不到荀子衣是如此龌龊,而她又怎能想到她爹爹能对长得如那样的人,做哪种事?

荀子衣大笑几声,“我恶心么?还是你爹爹恶心?我也恶心透了,可我为人臣子,我要攀附他,他有多恶心我都得看着闻着,然后说,‘陛下圣明’。”他顿了顿,冷静下来,淡淡地说,“她不是崇德,也不会是,你爹爹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对他来说像他的女儿是这个女人身上的优点,是值得他贡献他龙根的优点。可笑么?”

韵德寒毛竖起,眼泪狂流,眼睛瞪着却肌肉僵硬,无法作出任何表情。她大约是看到了她爹爹的真实,无法直面这样的官家。

随即想到了崇德,非要将自己脑袋上的血抹在官家衣角上的崇德,官家在与那个女人睡上床榻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金灿灿的衣角上面沾过的血呢?

或许他已经忘了,或许他只记得崇德以前是个“顽顽”,一个最顽皮的女儿,懂得他的书画,会做别的女儿不会做的事,爬墙、打架、叫喊,他只记得这些优点,不记得她的血了。

如果自己死了,官家找来一个长得像自己的人,缠绵床榻……韵德猛地一呕,呕出了一口酸水,吐在荀子衣身上。

荀子衣没有像以前看见她那样躲开,这时候她已经吐在他身上,他却动都没动。他盯着她,过了片刻后脱下外衣,往前走了一步,将她拥抱在怀里。

突然温柔地说:“你要是当时,嫁给了安执,而我娶了崇德,便没有以后的事。但你让安执坠了马,一切就都不一样了。原先我还不以为是你,今天恰好让我看见你对安祝的那个表情。”

韵德一时惊恐,猛地想推开他,他却不放,反而温柔地伸手摸着她的头:“我一直不明白,你对我毫无情谊,为什么要破坏我的姻缘?我是个胆小之人,只会攀附官家,体察他所需,我并不想破坏你我的姻缘,为什么你非要至别人于死地也要嫁给我,但却又如此厌恶与我接触?后来我想,或许与我没有关系,而是与崇德有关系。她喜欢红色你就穿红色,她的驸马你就据为己有,她有的你都要有,你看你屋里还摆着一个磨喝乐,你是喜欢那玩意么,你都不会玩儿,你留着只是因为崇德被抓去小云寺后,冷宫里搜出来的,你就拿着了。”

“你胡说!”

“我从来不会胡说。你知道斑鸠儿那件衣裳,是她偷偷从我柜中拿的,她以为那是我为她做的衣裳,她胆敢穿了,即便是我也不会饶她。你将她打死了,我也不会说什么。这件衣裳你让文氏穿在身上,是为了让我看她像不像崇德,我一旦觉得像,你便也会觉得她像。你看我失魂落魄了,便觉得你找对人了,那么现在,我将一个更像崇德的人供上了龙床,你也想将文迎儿供上龙床吗?”

韵德咬着牙齿道:“我不是你,绝不会让陛下来玷污他的女儿!”

“现在不叫爹爹了,叫陛下了?玷污?那不是应该叫临幸?”

“无耻,无耻之极!糊涂……”

韵德抓着他衣裳,渐渐滑在地上。如果她将来真的听到官家封那女子为嫔妃的消息,她真恨不能也撞在柱子上,把自己头上的血擦下来给官家看,看看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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