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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地哄:“别哭了,不哭了,我的小宝宝。”
江灵挥开他的手,把脸埋在被子里哭得鼻涕口水都流出来,咿咿呀呀地说:“你不爱我,我不要给你生孩子。”
陈止安啼笑皆非,真情也好假意也罢,“好。我爱你。”舔了口她粉粉的乳尖,“爱你这里。”吻她颊边的一颗小痣,“爱你这里。”亲她的眼皮子,“都爱。”
逗得江灵破涕为笑,在他怀里沉沉睡去,梦里都在喊他的名字。
*
十二月底。
城中下起一场罕见的大雪。
白茫茫的天、洁净的地,目之所及一片纯白。
江灵扎两个可爱的小啾啾,身上套一件巨大的羽绒衣,踩着雪地靴走进校园。
这是在瑞英念书的最后一年。
虽然因为工作的关系,江灵几乎不来学校,但她实在太有名了,穿过长廊、一路上楼、途经的所有人都在看她。
“会长,你看江灵。”副会长推搡一把朱里,晕乎乎地说:“她真越来越漂亮了,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女孩子。”
朱里厌弃地瞥了一眼不远处的江灵。
她如何会不美
所有女孩想要的一切她都有了,一线大牌赞助穿不尽的新衣,出席各种时尚场合,《fly》杂志捧她为当家模特,上个月去巴黎时装周走秀,据说日后还会参加电影拍摄。
她是陈止安的小宝贝,是瑞英中学的女神,是所有高中少女的美梦。
谁还记得她是个寄人篱下的贱丫头?
朱里承认这丫头有本事。
陈止安为了她见都不见自己,除了名义上的“女朋友”,朱里什么都没得到。
但是没关系。
朱里不爱读童话,深知现实社会中麻雀不可能变凤凰。
陈止安若是金字塔尖上的那一类人,那江灵至多算沙漠中穷凶极恶的掘金者。
人与人之间,永恒存在、并且很难跨越的一件东西。
叫作阶级。
朱里花了几个月时间,终于调查清楚了江灵的背景。她为什么被养,江嘉禾为什么去了瑞士,还有
江灵和江嘉禾那个关在牢里的贪官爹,明年可就要出狱了。
一想到这个,朱里就隐隐感到屠戮的兴奋。
*
耀星集团的年会上,路星元时隔多日见到江灵。
场内奏响华丽的乐曲,这个讨人喜欢的女孩在舞池中央翩然悦动,裙摆飘荡,舞动修长的四肢陪《fly》杂志老社长欢快地跳着恰恰。
耀星集团的老总路恒察觉到自己儿子整晚视线一直紧盯着江灵,着实有点儿可怜兮兮,忍不住提议:“不如,让她陪你跳支舞。”说完吩咐身边的助理,想去请江灵过来。
路星元却是摇了摇头。
“不用了,我不想强求她。”
不管江灵是好女孩,还是坏女孩,是嗷嗷待哺的小鸟,还是擅于捕食的猎鹰,他都想要珍惜她的羽翼,不愿折煞她的美。
这晚。
路星元喝了很多酒,他的酒量浅,平日酒局逃得最快的就是他,今夜年会像是发了癔症,一杯接一杯子的喝,来者不拒。
同事不知道他是耀星集团的小公子,好不容易逮住机会,都在热闹地灌他酒。
看得江灵这桌的人也蠢蠢欲动。
“路星元快喝挂了,咱们去补刀吧!”坐在江灵身边的女孩兴奋地说:“lori,走吧。”
江灵看着已然醉得摇摇晃晃的路星元,托起下巴,微笑道:“你去吧,我就看一看。”
看一看就好。
这个可爱的男孩。
江灵前世遇上过很多男人,或许皮囊致,或许家财万贯,都不及路星元绝无仅有。
你说你爱他,他就相信。
你不要他了,他也不追。
他是拥有赤诚之心的少年,多么的珍贵。
……
路星元醉了。
蜷缩在角落,所有人影都在摇曳晃动,只有一个人是清晰明亮的。
他真的醉了,仿佛看见江灵向他走来。
她的脸上洋溢着喜悦,身上是熟悉的甜香,蹲在他的面前,摸了摸他滚烫的脸,笑嘻嘻地说:“傻瓜。”
路星元眯起眼,握住她的手指,放在鼻尖嗅了嗅,低语:“江灵,你回来了吗?”
“你说你走了。”
“然后你就再也没回来,我找不到你了。”
他像个被抛弃的孩子,失落地垂下头。
江灵有些心酸,不知为何,路星元这个样子,让她想到了江嘉禾。
“崽崽。”江灵摸了摸路星元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我们回家。”
“嗯?”路星元以为自己听错了。
江灵在他耳边轻轻地说:“你忘了吗?我喜欢你呀。”
路星元长腿夹紧江灵的娇躯,抱紧她。
骗子。
江灵调侃道:“喂,我们接吻吧。”
路星元长吁一口气,醉醺醺地想:骗子。
“你不信?”江灵笑了。
“那我证明给你看。”
她抬起路星元的头,直直地看着他迷茫的眼,认真地说:“我们做爱吧。”
什么?
路星元抵着江灵的额,轻声道:“不要骗我。”
世间万物都消失不见了,空气都凝结。
路星元不知自己是否在做梦。
如果是梦
但愿长醉不复醒。
人间温暖h
隆冬将至,空中下起鹅毛大雪,地面雪深数尺。
夜很清、风很凉,路途中没有车,脸醉得通红的路星元拖着江灵的手走入这冰天雪地,浪荡前行。
他黑西装白衬衫,穿着单薄,然而不觉冷,身边跟着裹成小团子的江灵,脸蛋藏在白色大羽绒里,只露出小鹿般清澈的双眸。
“路星元。”
江灵说:“你把我带出来了,得对我负责。”他把她从年会中拉走,其他人见了不知该如何编排两人的关系。
“好。”
路星元乐呵地答应。
蹲下身一把抱住江灵的腿将她高高举起,他连自己都站不稳,抱着她一同滚落在雪地里。大雪落在他年轻的脸上,像蒲公英的种子,她轻轻吹一口,散了。
他压在她的身上,高兴地说:“我就把你藏起来。我们哪儿也不去。”
“把我藏在哪儿?”江灵笑得两眼弯弯,比奶还甜,比酒还醉。
她说:“把我藏在雪地里好不好?”
路星元摇头晃脑地说着醉话:“不好。雪化了,你就不见了。我要把你藏在我的眼睛里。”
说完吻她脸上的小雪粒,入口即化,他不断舔吮,吃得江灵满脸都是他的口水。
“嘻嘻,别舔了,好痒,痒啊。”
江灵推不开路星元,抓起一把新雪伸进他衣服里,给他醒酒。
路星元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