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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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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的也顾不得丽音阁内人心惶惶、一片狼藉的局面,他悄悄地返回三楼,就在元幼祺之前注目的那个昏暗的角落里一闪身,便神不知鬼不觉地躲进了一扇暗门。

对上的,是阁主阴鸷的眼神。

管事的一哆嗦,话不成溜,“您、您没……没事儿吧?”

“缩头乌龟能有什么事儿?”阁主冷笑,笑得比元幼祺冰冷得多。

管事的接不上话,张了张嘴,只好又闭上了。

他今日算是见识了。何止虎贲军,宁王、吴国长公主,以及大魏最高位的那主儿,一起来了,为了个小小的墨池……

啧!也不知,这个墨池,是几世修来的福分?

管事的越想越觉得奇怪:按说,墨池就是个小小的音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让堂堂天子为她牵肠挂肚?

可惜,他的位置太低,不知道的事儿太多。

吓!幸亏知道得少!

管事的不由得一哆嗦:那是皇帝啊!皇帝在意的女人,甭管是什么样的女人吧,天晓得他会为了那个女人做出什么事来!

管事的突然极后悔起来,当初怎么就多贪那几千两银子,踏上这么一条道呢?

阁主是什么人?再不济人家还姓元呢!一笔写不出两个“元”字来!他作出天大的事儿,皇帝没准还能网开一面。

反观自己呢?草一样的人,为了点儿银子,脑袋别在腰带上替阁主卖命,没准哪天,卖着卖着,脑袋就丢了……

“咕噜”

管事的喉间滚了滚,喉间紧得厉害。

因为皇帝对墨池的在意,让他生出了退意来。

或许,现在逃,还来得及?

管事的又吞下了一大口唾沫,偷瞄了瞄仍是阴恻恻不知想着些什么的阁主,越发觉得:这就是个疯子!

作者有话要说:小顾伤了,小元毛了~

两方角力、角智,到底谁更胜一筹,其实很明显啊~

☆、第一百二十章

元承宣的别院,距离帝京不过五六里。

他想得周到,早遣了家令暂散了别院中的闲杂人等,只留了几个忠实可靠的仆侍守在那里伺候。

而太医院的现任院首连襄,也得了圣旨,快马疾驰,正奔别院而来。

一路上,元幼祺抱着墨池便没松开过手。到了别院,下车的时候,她更不许任何人接手。

元承宣看得无奈,元令懿看向墨池的眼神则越发地充斥着敌意。

元承宣极贴心地将别院中装饰最华贵的一间客房让了出来。他记得很清楚,那间客房里的床榻是簇新的,包括卧具都没有任何人用过。

他既知元幼祺在意墨池,就不想委屈了墨池。于公于私,他都希望元幼祺好。

元幼祺将墨池放在榻上,犹攥着她的手,咬着牙地看着墨池惨白的脸上的一片红肿伤痕。

脸上被打成这样,身上还不知如何呢!

恰在此时,连襄匆匆赶到。

“见过陛下!”连襄的脑门上还挂着汗珠子,匆匆向皇帝行了礼,又简单地问候了宁王与吴国长公主。

眼下情势紧急,谁也不会在意那些虚礼数,元幼祺更不在意。

“快!连爱卿快来瞧瞧!”元幼祺急道。

“诶诶!”连襄答应着,汗都顾不得抹一把,就势要在榻前跪下诊脉。

后宫中请平安脉,规矩向来是这样的。他见榻上躺着的是个年轻的女子,皇帝又焦心得厉害,便猜想是皇帝的在意之人,那么待这个女子的礼数便与待后宫中的贵人一般无二了。

却被元幼祺扯着他后脖颈的衣领,一把给他拎了起来。

“哪那么多虚规矩!”元幼祺瞪道。

连襄一想也是,遂从善如流地搭了一角坐在榻侧,为墨池诊起脉来。

墨池不知被饿了几顿,腹胃空空。这就好比长久困顿于黑暗中的人不能骤然见光,否则会有目盲的危险。同样的道理,空瘪了不知多久的肚子,突然吃进了东西去,万一惹出大病来呢?

而且,元幼祺也不知道墨池究竟被伤到何等地步,身旁始终有别人,她没法解开墨池的衣衫看个究竟。外伤是必定的,或许还有内伤。元幼祺不是医者,她不敢轻举妄动,只有让连襄这个行家看后才能决断。

她一腔心思都在墨池的身上,深恐墨池有什么妨碍,连襄诊脉的同时,她便盯着连襄的脸。极怕,又不敢忽略连襄脸上的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

连襄天资聪颖,自幼学医刻苦,加之当年得顾蘅传书,十余年来,他的医术更是进。传说他医道可通神,却也不是虚妄。

像墨池这种情况,以他的能为,稍一诊脉,便可知是“饥疲乏食,脏腑受损”所致,这并不难。

但是,当他凝神细查墨池的脉象的时候,不禁蹙眉。

须知,每个人的脉象,无论是否患病,其快慢、强弱、深浅皆各有自己的特点。连襄久浸于医道,记心又颇好,对于经手过的人的脉象皆有印象。尤其是一些特殊的人的脉象,他记得格外清楚,比如皇帝的,比如顾蘅的……

连襄的眉头蹙得更紧,眼睛滑向榻上女子的脸

不是她!

连襄暗道,接着就有些失望,更有些难过。

斯人已逝,怎么可能是她?

当年得知顾蘅逝去的消息的时候,连襄很是唏嘘难过了一阵。

顾蘅的风仪气度,顾蘅的见识,尤其是那种面对生死都能够坦然不惧的从容,都让连襄钦佩向往。

而顾蘅在逝去之前,将华存真人的手卷传于了他,于他而言,更有半师之恩。

这件事,连襄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就如同,他心底里倾慕顾蘅,却又将顾蘅奉若神明的那份心思,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一般无二。

而今,十五年过去了,竟有这样一个小姑娘,她的脉象,与顾蘅的几乎一样,怎能不让连襄惊异?

几乎一样啊!千万人之中,都挑不出这样的两个人吧?

他这里一径感慨着,元幼祺可更急了。

“是不是有什么……”她不敢问下去,恐怕连襄给了自己肯定的答案。

若不是病人的情况不妙,连院首你眉头拧成个疙瘩做什么呢?

连襄一震,恍然回神,心道惭愧。

他忙道:“陛下请放宽心,这位姑娘这般模样,多半是饥饿、疲惫所致,并不会累及性命。”

元幼祺心内骤宽,转念一想,还是不放心。

“她身上还有伤。”她说着,心脏绞痛。

那些人,为了引自己踏进来,真是……尽了心机!

可恨的是,他们竟这样对阿蘅!

“伤?”连襄挑眉。

他看了看墨池脸颊上的红肿,又扣着她的腕脉凝神半晌,点头道:“伤得不很重,幸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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