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
巧地装作很满意他如今的生活状况。
许是他的错觉,父亲的表情比平常更显冷漠,他在父亲捧起饭碗後也起筷了。
他跟随著父亲把女人跟孩子视作空气,但那......有点难度。
连他也是似懂非懂,初来乍到的孩子更不懂来龙去脉,像只不知就里就被搬到新窝的小动物般,下意识地向年纪比较接近的他表现出好感,想要依赖他。
在孩子毫不掩饰的眼神之下,他感到不自在……
那孩子想要他作出什麽回应呢?在父亲未表明态度之前他不会背叛父亲,但承受那种明显的期待却让他紧张到手指微微发抖,只好不夹菜、光小口小口地扒著饭,食不知味。
那孩子应该很饿了,但每次夹菜什麽的都发出声响,就是不能小心点不让筷子撞上碗边。
他渐渐地莫名烦躁起来,想要独处、想躲回房间中。
他以为既然母亲带那孩子回来报复,绝对会待孩子像金叵罗般珍惜。
但她却只顾埋首吃饭,懒理孩子操弄著沈重的象牙筷子,掉左漏右、饭粒跟菜掉在碗边。
他好像什麽都猜错、从来没弄懂过半件事情,被蒙在鼓里。
他好像从那孩子身上看到不被母亲重视的以往的自己。
就在他快解决完那碗今晚特别多的白饭,碗中多了一块鸡。
「为什麽只扒饭,今晚的菜不合胃口?」
从来不曾替他夹过菜的父亲,竟然……
震惊之下,他只能半放下饭碗,父亲的问话像从海底传来,他根本听不清楚。
他知道母亲跟弟弟都全神贯注、竖起双耳听他们的对话。
父亲似乎不介意他不回应,又再夹了一条菜给他,动作熟练到好像行之有年。
「……谢谢爸。」他忙不迭点点头,抬高饭碗接下。
「晚,你都到这个岁数了,早上起床的时候有生理反应没?」
当父亲好像话家常般这样问起,他的手剧震一下。
整个碗摔上桌沿,破成三四片。
他的嘴唇剧颤著、心悸不已,他好像个刚被揭穿隐藏已久的谎言的孩子,完全不敢抬头,只能用抖著的手拨走饭粒,忙碌地拾著玻璃碎片。
工人们听到声响之後凑过来,拿著报纸跟抹布接近他,准备善後。
但他不能停下来,他必须有点事做才能不面对父母亲的眼神,他刚刚的行为像一种默认、还吓得摔破了碗,羞耻加上羞耻让他想找个洞钻进去,他好像被丢进一锅滚汤里。
当他推开椅子,想蹲下来拾起碎片时……
父亲突然用前所未有的音量暴喝:「我叫你不要动!」
他浑身一震,反而被碎片割到,还没看清楚那里在流血……
父亲已欺近身旁,抓著他的手把他顺势拉起,将伤口举到脸前检视。
他已经十二岁了,不是毫无自顾能力的孩子。
父亲紧紧地掳获他的手腕,不让他把手回去,然後喝令工人赶快把叔叔叫来……
他闪躲著父亲暴怒的眼神时却看到母亲的脸、弟弟被吓著的脸。
蓦地,他明白父亲在席上对他做的一切,那些反常都是故意的。
他替他夹菜、对他嘘寒问暖、问他如此难以启齿的发育问题……
除了他受伤这一点不在预料之内。
母亲瞧著他的眼神,现在他可以全部解读。
那里头载著了然、厌恶、怜悯、戒慎……
她不是看著她儿子,她在看著一个变态。
***
freetalk:
对不起今晚很晚才贴文
ot到现在才回家......orz一回家我就立即乖乖贴了qaq
谢谢新的留言喔!
因为明天也要上班所以还是星期天一并回覆v
☆、第四章、宠物的宠物上
蒋曦的到来让他发现自己从未被爱。
这是为什麽他会对蒋曦爱恨交加。
***
自那次之後,他就没跟母亲和弟弟同桌吃饭。
他想,这是母亲主动提出的,而父亲也没有异议。
宅中虽大,但可以吃饭的地方却只有大厅跟宴客厅,宴会厅只有工人进入打扫,平常都是锁上的。他想母亲跟弟弟不会到宴客厅用膳,最大可能是分别送上饭菜到他们房间了。
每每想起引发一连串前因後果的是自己,就教他羞耻得耳背发热、握紧拳头。
虽然同住在宅中,但他充其量只来往自己房间跟大厅、书房,这麽长一段时间内竟然跟他们见不上两三次。在这之前,他从未觉得这豪宅如此地巨型宽敞。
绝无仅有的见面都是沈默而对,眼神才碰到就彼此避开,继续走往自己的方向。
他始终没有回应那孩子期待的眼神,总与他保持距离。
有一次,他无意中看到他的书包,书包上挂的名牌写著三年级。
他有点惊讶,他以为那娇弱的孩子与自己最少相差七岁,原来只是五岁。
自己在三年级的时候看上去也如此弱小吗?
不知不觉,母亲带著弟弟回家已经数月了。
他发现父亲对待他们的态度一贯冷淡陌生,好像只是吩咐工人多准备两份饭菜。
……这让他百思不解为什麽父亲要接纳他们。
也只能认为他接弟弟回来当继承人的备胎。
但弟弟无论怎麽看都不像父亲的骨肉……只要是母亲生的孩子,无论如何都无条件地接纳吗?这样一想便让他无由来地轮流涌上阵阵放松跟恐惧、舌头到真实的苦涩味道。
父亲说得对,他真的可以不管她们,继续过自己的生活。
但这自欺欺人的生活却始终迎来翻天覆地的改变──
他有点记不清楚那开始一切的一晚。
中一的课程跟小学的完全不同,他升读的是名校因此课业更为繁重严谨了。
每天至少有十样作业必须要确切完成,上学的时候老师会抽考……碰巧那一天的作业中有格外让他棘手的数学,没有亲蜜的朋友可以『抄』考或打电话询问,他只能孤军作战。
他不敢让任何人知道於是只能关掉房灯,只开桌灯地挑灯奋战。
他完成得有点晚,揉著酸涩的眼睛,想在睡觉前下去厨房喝杯水──厨房的灯竟然亮著。
他下楼梯的脚步回一步……这麽晚了,会是谁?
是工人在准备早餐吗?可是这样的时间也太早了。若工人发现他这麽晚还没睡很可能会转告父亲……他冲量著风险,最後还是摸著乾痛的喉头,轻手轻脚地接近厨房。
希望只是工人一时忘了关灯而已。
他在接近厨房的时候听到轻响。
他立即贴著门边,小心翼翼地瞧进去,想知道谁在里头……
一个小身影正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