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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贴在他身上的蒋曦散发著比任何时候更强烈的、教人不能忽略的香气。
那是蒋曦的气味──在蒋曦洗澡後、躲在自己房间被窝好一会儿後,刚刚好的温热让皮肤更烘发出他的味道,很好闻,意识到这个,不禁让他用力呼吸了两下。
活像会埋在婴儿颈窝用力呼吸爽物粉跟奶香味的父母,他自嘲。
「跟我一起睡会比较好吗?你从来就习惯独个睡吧?」
「绝对比较好。」蒋曦竟然想也不想就应答。
他不知好气还是好笑,只能无奈又宠溺地叹笑,「你究竟把我当成是你的……」
还没说完,便看到蒋曦像小扇子般的睫毛震了一下,抢白。
「哥,你哪里都不会去的吧?」
他稍稍与蒋曦拉开距离,低头看他。
沈默持续了好一会儿,他才答,「我能去哪里?」
他知道蒋曦很介意下午的事,然而谁不是呢?若他不是躺在床上、却满脑子反覆又反覆想著那件事背後的意义,彷佛被固定在那间西餐厅的沙发椅上、彷佛时光凝滞在下午四点而无法入睡,现下两人也不会像小猫取暖般窝在一块儿了。
「陆家?」
「别傻了。人家哪有说什麽,不过找我们聊两三句,无关痛痒的。」
「哪没有说什麽。那个陆皙不是都说了?」
他想含混带过,刻意轻描淡写,「他说什麽了?我都没留意。不都陆生在说吗?陆大少很少话。」
「他说……」蒋曦顿了一顿,润了润唇瓣再接续,「比较想要小的那个。他说想拿陆皑跟我交换。」
他伸出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著蒋曦颈後的肌肉,磨蹭著他发尾的手势像正在抚慰一头猫。
「傻瓜,你想太多了,陆大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他们家二少爷还被送出国念经济,回来之後是要打拚家业的,即使我们想要别人也不肯出让吧。陆生请我们吃下午茶只是想打个招呼,这不是什麽新鲜事,我们回来之後爸都没说什麽。」
况且,父亲一向与陆生势成水火,在商场上各不相让,又哪可能会把儿子当伴手礼般送人?
倒是父亲对他们几近被『绑架』般共进下午茶一事没特别大的反应,彷佛在他的意料之内,又彷佛这个下午、这个约会早在行程表之中……似乎父亲与陆生之间的关系比他们想像中更复杂、夹杂更多的难言之隐,而事实上,陆生在那特意挑选的西餐厅中只跟他们浅浅地话家常,问候他们的近况跟念书进度而已,但那陌生人将带来的变数却让他俩兄弟都同时躁动不安。
「……你都不知道,虽然那个姓陆的男人一直夸我长得好看、夸我聪明,可是他都只看著你。」
他抚摸蒋曦颈背的动作一顿,轻轻细细抛回去,「哪有。」
他本来并没有多在意,蒋曦一说,又好像真有这回事,真糟糕。
「哥,我哪里都不会去的,我不会离开这里、离开你的……」
蒋曦好像要寻求信任般抬眼直盯著他。
他忘了蒋曦自十岁後已经多久没这样与他撒娇跟用力地承诺保证什麽了,而他正要祭出那些陈腔滥调:『待你长大之後就不会这样说了』、『到你有自己的朋友跟女友时,你就不会理哥了』、『你再大一点一定很常往外跑或喜欢旅行』,藉此以减轻自己被过份依赖的压力跟恐惧。
但如今,万籁皆寂的时份,当蒋曦与他躺在同一张床上、身体相贴地躺在他身边跟他保证时、求证时,他竟然什麽推塘之词都说不出口,只能既哑又低地『嗯』一声。
他听到自己低哑难辩的声音,好像喉头卡了一张沙纸,「……我不会让爸不要你的。无论你去哪里我都不会抛下你的……」
他说这番听起来不切实际的话只想让蒋曦安心;这般狂妄自大地承诺只想回应蒋曦重视他的心情,还有,在此氛围之下神差鬼使的想对蒋曦,他这世上唯一的弟弟很好、最好。
尽管是杞人忧天、或许过份滥情,但此情此境他们竟像相依为命的两个,无庸置疑。
自己也隐隐有著风雨欲来的预感,更是能体会此刻蒋曦忐忑不安的心情,他还想说再多的话去安慰弟弟、同时也继续说服自己,但蒋曦却像听他这两句便已足够了,不用他再说般……
直接以行动表示。
蒋曦脚掌微微一撑,唇印上他的唇。
他仍在说话而微启的唇吓得立即紧闭,於是四唇相贴、毫无空际。
他看到蒋曦长长的睫毛在眼底投下淡紫色的阴影,从未如此近地看他的眼睛。
他感觉到那唇瓣的柔软、蒋曦下一次呼吸的暖热。
他吸进蒋曦的呼息,霎那,好像吃了一口蒋曦。
其实那只是温度,没有任何味道,仍教他像吃进了蒋曦那熟悉而温暖的气味。
蒋曦似变成了他最熟悉的、也最陌生的另一种生物,从发旋到脚趾每个部位都在演变诱惑。
他没有推开他,也没有动。
完全不知道过了数秒还是数分钟,蒋曦如同开始般突然地抽离了。
而最恐怖的是──
他竟觉得那不是吻,而是一种自然的慰藉。
即使是吻,他却感到如此理所当然,找不出任何责备之处。
……这是正常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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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eetalk:
连最後的仓存都呕出来了xd
没想到能撑这样久的时间
我想这一章连老友都还没看过,然後也懒得分章所以全贴了
这次的字数目测应该也不少,就请慢慢品两兄弟萌芽後开了一朵小花的奸情()
是说键阅数跟票数真的不成比例啊(掩脸)
虽然我没有拜票,还是说这比例才是正常的?
希望能尽快有时间生出下一章来
到了陆爸jok都出来串场的这儿,少年篇也快完了!
☆、第九章、jok上
期未考完毕,快要开始圣诞假的时候,宅子迎来一位贵宾──
那是他第二次看见陆先生,或许应该更贴切的、更尊敬地称呼他为陆总。
他在经过大厅,准备踏上楼梯上房的时候注意到窗边的骚动。
工人们都齐集在落地的大玻璃窗旁掀起窗廉看出去,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著。
正是晚餐过後没多久,这时间各人通常都留在自己的房间中,父亲即使不出外应酬也鲜少出现在书房以外的地方,因此工人们拾好餐桌後就可以忙里偷,预备下班了。
是生意夥伴或下属来找父亲吗?挑在这种时间?
才这麽想,外头就传来引擎的声音,的确是有客人大驾光临了。
「你们知道是谁吗?」
他问,向来不畏惧他的工人们有几个转过头来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