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铭闭上眼,时间仿佛静止。而男人从口渴转为更深的欲`望。昨夜的酒还没散尽,早上欲`望来得很快,有一段时间唐明玉不让近身,他无处发泄。这次来得汹涌猛烈,男人不由压抑的喘息,不久前的记忆里,唐明玉关怀备至地照顾他。关切、心疼、爱慕,不知掩饰地全部表露出来。他们较劲这么久,而青年又一次妥协了。他压在他柔软的身体上,被他温柔而包容的气息包围,的确,回家是个正确的选择。
他也可以放松一点,如果不造成很大影响,就让他干下去吧。
此刻,在这张凌晨的大床上,他脑子里都是唐明玉,幻想着他昨晚春情萌动的模样。
他睁开眼睛,哑着嗓子唤道:“过来。”
唐明玉依然没听到般没动。
霍家铭蹙眉,他终于察觉到了异样。
“闹什么?”
男人说着,他起身去拉唐明玉,不想伸手一碰便是浑身冰凉,也不知道他在这坐了多久,闹脾气到这种程度。
霍家铭想发火,又忍住了。他把人搂怀里,吻了吻他的额头。
“又怎么了?”
冰凉的身躯被男人裹在被子里,唐明玉闭上眼压抑,攥紧了手里的东西。小腿僵硬到抽筋,他痛,很痛,而他就让它痛。
霍家铭从身后抱住他,放倒在床上,吻他颤颤的眉睫。
唐明玉感觉到了一种与生俱来的厌恶感。
他厌恶他,更厌恶自己。
这个世界变成最坏的样子。
而他不再热爱生活。
什么烘培、朋友、独立和爱……都是假的。
他咬住唇,男人吻他的脸。
被魔鬼亲吻脸庞。
他不再害怕,而是厌恶。
就这么坏吧,坏透吧。
还有什么能比现在更坏呢?
他根本就不爱他,连一丝希望都没有。他还能伪善地哄骗他,把他当成彻头彻尾的傻瓜,连最后一点自尊都碾碎了。
他就像,对,就像一只狗。
为什么呢?
唐明玉眼泪慢慢流了下来。
男人亲着他的唇,尝到了一丝苦涩,停了下来。
霍家铭望着青年的脸庞,先是一滴一滴的滚落,接着如泉眼般,不停地往外涌,瞬间满脸眼泪。
脆弱无助的青年痛心地哭泣。
男人眉心一跳,脸色慢慢沉下来。
不愿意?不愿意到这种程度?
这段时间,丝毫没有缓解,反而愈演愈烈。
男人的耐心告罄。
他也不去吻他了,扯下他的裤子,翻过身来直接干。
唐明玉哭出声,男人摆好姿势,拍了拍屁股干进最里面。
青年像只受伤的小动物,哭得惊天动地,痛彻心扉,被摆弄着跪在床上迎接男人的暴虐。
暴躁,几乎让男人的胸膛爆炸。
竟然有人敢挑战他的权威?
而且,还是面前这个人。
他掰过青年的脸吻他,唐明玉不知哪来的力气用力扭过头。
他吻过别人的嘴,让他厌恶。
男人暴怒,他已经做了退让,而对方却如此不识抬举。
他掐着他的脖子吻,血腥的气味在嘴里爆开,唐明玉一直咬着牙关不肯松口,嘴唇都咬破了。
他尽管在哭,却毅然决然明显在反抗。
意识到这一点,本来还有所顾忌的男人彻底放开了干,开疆辟土,残暴碾压。
唐明玉疯狂地挣扎,一整夜糊住了心窍的呆滞,经过痛彻心扉的悲痛,终于迎来了激烈地反抗。
他往下爬,争打撕扯,又哭又叫。如果他真的不愿意,挣扎起来霍家铭也很难控制。两个人在大床上翻滚,男人扭着他的手臂压在身下,四处寻找东西绑他。唐明玉反身一口咬住男人的手,死死不肯放。男人一痛,撕下床单将他绑床头。
浑身是汗地起来,手背已经咬出了血痕。
这是第一次唐明玉如此激烈的反抗。青年的脸沉沉压在床上,从凌乱的发间霍家铭看到了罕见的恨意的眼神。
他像受伤的小兽,对周围的一切充满了怨恨。
霍家铭一时无言。
他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眼神。
男人提上了裤子,把唐明玉独自扔在卧室,锁上了门。
霍家铭下楼来,暴怒之中对着匆匆披衣来的徐妈道:“不许给他饭吃!不许开门!谁要是敢放他我打断谁的腿!”
男人的一声怒吼让凌晨中的宅院震了一震,睡梦中被吵醒的霍敏呆愣地站在楼上。
他的父亲一口气灌完整杯凉茶,用力一掼,水杯啪得一声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霍敏傻了眼。
“爸爸……”
他没来得及叫出这声,男人已经提着衣服摔门走了。
整个霍宅陷入死一般的安静。
没人敢说话。
霍敏内心震动,这还是父亲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
唐明玉还在里面,不知道怎么样了……
少年忽然想起,旋了旋卧室的门,打不开。他连踢带踹,将门晃得震天响:“哥,你还好吗?他有没有打你?你受伤了吗?应我一声好不好?”
他拼命敲门,又喊又叫,然而里面什么动静都没有。
徐妈过来拉他:“别喊!没听见你爸爸说”
“他说什么关我屁事!”
熊孩子犯浑了,徐妈无奈,这下谁也不用安生了。
唐明玉趴在床上,如同死了一般。他的双手绑在床头,脸沉沉埋在里面,一脸泪痕。眼泪刚流出来的时候是滚烫,慢慢就变得湿冷,粘住了发丝。
胸口仿佛被什么东西重重压着,无法呼吸;心梗着根刺,一下一下扎着疼。他唯有蜷缩起来一动不动,尽量保存体力去挨过这漫长的痛苦。青年蹙眉忍疼,苍白的脸没一会就被汗水打湿,然后又被新的覆盖。整个人衰弱得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恍恍惚惚,他在疼痛中睡了过去。
梦里毫不安稳,他一会梦到男人打他,一会又梦到他带了新人回来赶他走,一会是情热缠绵的翻滚,最后他梦到男人走进了这个房间,给他解了绑,搂过去抱住了他。
而他委屈地哭出了声。
大概到了中午,他醒来一次。手臂已经酸痛到麻木,而眼前也并没有人,只有冰凉的眼泪浸湿了底下的床褥。
熬过了那阵心绞痛,他意识终于恢复了些。然而清醒带来的痛苦似乎比睡梦中更甚。
就是这样了吧,他根本不爱他。尽管他已经几千几百次告诫过自己,仍然在心里存了一丝希望。他想起那天在露天影院,他枕着男人的手臂窝在他怀里,两人聊着家里的琐事都那么开心。
如今天上地下,一瞬间摔到谷底,难道一切都只是他的错觉?
唐明玉趴在床上痛哭起来。
他的眼泪已经流干了,干巴巴地呕了几声,像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