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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地靠在身后的胸膛上,嘴巴吟哦:“你……给我……我……啊……我才背……背书……”
“呵呵,小家伙,居然敢跟我讨价还价?”他的手转而抚摸着沁伶平坦而柔软的腹部,其实,自己也很想进去里面,于是翻转沁伶的身子,让他面向自己,抿嘴一笑:“也好,就随了你。”说罢,掀起两人直衣的下摆,把自己的火热,喂入了同样炽热的菊花口中,把里面的花径一下子塞满。
无论沁伶的身体多么渴望,狭窄的甬道还是不能适应突然的侵犯,被云凡毫不怜惜地一捅而入,他头颈一昂,“呀”地大叫一声,随即涣散了眼神,漂亮的小脸蛋呆呆的无一丝表情,眼睛跟嘴唇都半张着,身子软塌塌地,慢慢向后倒去。云凡最爱看的,就是他这副被奸丢了魂儿的可怜模样。每一次猛烈地插入他下体的禁地,沁伶销魂的小身子就如同昙花,在一瞬间华丽地绽放,紧接着,无力承受地凋零,落在云凡的臂弯,凄美绝艳。这时候,只要吻吻他的胸部,或者用力摇晃一下他的身子,他又会回过神来,继续与你纠缠,非常可爱。
后来,云凡一边顶弄他,一边督促他读书。沁伶的双腿圈着云凡的腰,双手箍着他的肩膀,揣在手中的书,也跟着两人的身体上下晃动。书上的字,有一个没一个地看进沁伶迷蒙的眼睛里,他的小嘴,夹带着呻吟胡乱地念着,完全不晓得自己到底念了什么。云凡直听得发笑:“这是谁写的书呀,怎么一句话里面那么多拟声词?”那书,自然是背不成了。
第二天,云凡神采奕奕,沁伶却腰酸背痛,倒在床上睡到了午饭的时分。最后还是被云凡拉了起来,到大街上馆子。沁伶一路上都扶着腰,云凡笑他:“小娘子,哪有淑女这样子走路的?你这不是诏告世人,为夫我的勇猛吗?”一句话,把沁伶羞得赶快放下手。云凡哈哈大笑,伸手揽住了他的纤腰,暗运内功给他按摩,沁伶舒服得“嗯”一声,再也不愿自己走路了,整个身子几乎挂在云凡的手臂上。
大街上忽然沸腾起来,一个妙龄女子,挣开了几名大汉的包围,拔腿在街道上疯了似的狂奔,行人闪避不及,被撞到在地,那姑娘也倒在了地上,大汉们冲了过来,把她揪住,喝道:“臭婆娘,看你还往哪儿跑!你爹把你卖给了万花楼,你就认命了吧。”
姑娘一头乱发,身上的衣服残破不堪,她拼命地挣扎,大叫:“不!不要!你们别碰我!我不跟你们回去,打死我也不回去!”
为首的大汉一掌刮在她脸上:“哼!你别不知好歹,万花楼也算这城里数一数二的出名地方了,你好好干个几年,等储够了钱,或者被哪家公子哥儿看上了,赎了身子就能过上风光日子。你要是不肯随我们走,眼下就只有死路一条!”
那姑娘飞快地爬起来,捉了一个旁观的路人,苦苦哀求:“求求你,救救我吧!大哥,你好心,救了我,我作牛作马还你的恩情!”路人一个个像见了瘟神一样推开她,也有人不知真心假意地开口询问:“要赎这小妞儿得花多少银子?”
大汉“嗤”地一笑:“她爹卖她得了五十两雪花银子,照万花楼的老规矩,两百倍往上翻,不多,就二万两吧。”
群众一片吹嘘声,“这不明摆着坑人吗?猴年马月才赚得够这二万两,我要是有了二万两,就敲断腿,躺在床上过完下半辈子得了,还拿来赎她?”
那姑娘的眼睛里泛出绝望的死灰色。
她的遭遇,让沁伶回想起自己过去以身侍人的悲惨,那种梦魇般叫人痛不欲生的滋味,至今仍在他心头烙下累累伤痕,他拉拉云凡的衣袖,“夫君,你救救她吧。”
云凡知道这小家伙同情心又泛滥了,坚决摆明立场:“无缘无故的,不救!”拉起他便意欲离去。
沁伶不依,赖着不肯走:“你不救她,她会死的。”
面对那张执拗的小脸,云凡唯有使出后现代父母哄骗撒泼小孩的贱招,双手一摊:“我没钱啊,怎么救?”
“你怎么会没钱,你不是刚买了归燕小筑吗?”沁伶眼睛一亮:“那栋宅子,你已经送给了我,我有权利自由处置,就用那栋宅子帮这姑娘赎身吧。”
云凡嘴角抽搐,耐下性子:“归燕小筑的买卖并非我亲自经手,房契此刻也不在我手中。走吧,小伶儿,这种闲事天天发生,你管不来的。”
那姑娘已被强行抬架了起来,几个癞头出手不干不净,趁机直往她高耸的胸脯屁股上乱摸一通。姑娘受不了这种欺辱,手脚乱蹬,哭喊着:“禽兽,放开我……”无论如何激烈反抗,她的身子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抬进了万花楼的后院。
沁伶心中刺痛,仿佛又见到了那个无助的被凌虐的自己。他不及细想,排众上前,“住手……”话还没出口,嘴巴已被牢牢捂住,云凡自后把他横抱起来,快速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沁伶在他怀里不甘地乱动,非要挣开他的控制,还张口往锁住自己嘴巴的手指上狠狠一咬。云凡痛得皱眉,低头看见殷红的血漫过了指缝。来到一处无人的暗巷里,他才把沁伶放下来。
沁伶被他的大手闷得几乎窒息,气还没喘定,他一手指着云凡:“你明明可以救她,为什么袖手旁观,任她被人糟蹋?”
“你在跟谁说话呢?”云凡冷下脸。天之骄子的他何时试过被人这样当面指责,就算是他的父兄和太傅,在与他意见不合的时候,也需斟词酌句,对他循循善诱,底下的人更不必说。敢这样当面挑衅他的威严,沁伶还是第一个。云凡不屑一哂:“不过一个妓女而已,也犯得着你为了她跟我起争执吗?”他这样说,其实有点息战的意味。
可沁伶不肯让步:“对于那位姑娘,可是一生一世的事情啊。你只要动一下手,就可以改变她的命运,你却选择见死不救!”
云凡的口气阴寒:“我为何要救?花街柳巷里哪个红尘女子不是这种身世的,救得了谁?你自己没本事就别强出头!此番出宫,万事都以谨慎为上,你少给我招惹事端!”
要是其它人,见了他这副冷硬模样,早就知道事情再无商量的余地,识趣的,应该赶快伏跪认错,方是保命良策。可向来乖顺的沁伶,竟一反常态,清澈的大眼睛毫不畏惧地瞪向他,里面泛涌的泪水,硬是不肯掉下来:“你并非不能救她,你只是不愿意!眼睁睁看着她受难,你心里没有一丝悲悯。跟大街上其它的旁观者一样,你根本冷酷无情!”
云凡怒极反笑:“说得好!看来小伶儿学聪明了嘛,居然能看透我的本性了。”他强压着火气,转身背对他:“别再闹了!跟我回去!”
沁伶扁扁嘴,小声却坚决地嘟囔了一句:“你不救她,我就不回去。”
这下子,云凡可真的恼怒了,他“霍”地转回来,一手掐住沁伶的脖子,把他拉近自己,龙目几乎没蹦出火焰:“你以为自己是什么身份?敢这样跟我讨价还价?”看着沁伶喘不过气,痛苦地挣扎,却无力掰开他的手,心里升起一种久违的残忍的快意:“横竖不过是一个丢在我门口,供我泄欲玩弄的娈童,别以为被我上了几次,就可以在我面前神气了。”
这句话,仿佛一把利刃,狠狠地穿胸而过。沁伶耳朵“嗡”的一声,也不再挣扎了,只是眼光光地看着眼前人。沁伶并不知道自己当时是什么样的表情,想必非常可怕,以至于帝君看了他一眼后,就没有再说下去了。
云凡松开了箍在他脖子上的手,让他跌坐在地上。落地的一刻,沁伶听到某种轰然崩塌的声音,不知是什么破碎了,也许是自己的梦想,或是赖以生存的信仰?又或是自己好不容易重燃希望的一颗心?
坐在地上,他呆滞地动了动嘴巴:“我原以为,你跟他们是不一样的……”
云凡清楚看到,沁伶长而浓黑的睫毛在不断颤动,眼睛里面的光亮迅速地消散,又回复到初见时那种死水般的漠然。云凡知道自己刚才的话说重了,但天生的傲气却不允许他低头认错,下巴微抬,扔下一句:“何必呢,逼我说出难听的话,自讨没趣。”
沁伶突然就凄绝地笑了出来:“不不,感谢皇上把真相告诉我。您也知道沁伶愚笨,不把话挑明来说,我还一直做着梦,现在,我都明白了。”
云凡看他的样子,也深知不妙,想伸手拉他,又放不下面子。缓和了语气,他说:“不要再争了,我们回家吧。”
“不,”沁伶恍惚地摇摇头,“我再也不会回去。”看着帝君,他自嘲地勾勾嘴角:“那里不是我的家,那里也没有我想要的人。沁伶虽然卑贱,但还不至于需要接受别人的施舍。”
云凡被他一顶撞,气又冒了出来:“你没资格说这种话,被驯服的笼中鸟,一旦离开了笼子,就只有死!”
“是吗,那就看看如何?”沁伶疲惫地转过脸,不再看他。
“冥顽不灵!”云凡转身离去:“我会在归燕小筑等你,十日为限。”走了几步,身后便传来一声声压抑的饮泣,破碎的,凄凉的,伤心欲绝的。云凡听在耳里,只觉心烦透顶,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沁伶回头,看着他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心如刀割,终于放声大哭起来。
正文第三十章
也不知哭了多久,哭得气促头昏,四肢无力。沁伶才挪到一个阳光最猛烈的墙脚坐下,但还是觉得冷,他抬头看了看天上的艳阳,感到不可思议,明明金光耀目,为何竟不肯留给人间一丝温暖。
沁伶低下头,开始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自己的手指,不知在想些什么,也许什么都没想,只是无法抑止的眼泪一串一串地往下掉。大眼睛有意无意地瞥着那个背影消失的方向,仿佛那人随时都会回来,对他温柔地笑。
他们相识的时间实在太短,又太快交了心,把自己的一切毫无保留地交付在他手上,那人却说:“你不过是一个丢在我门口,供我泄欲玩弄的娈童。”怎么会这样子呢?肌肤上,还记录着昨日耳鬓斯磨的亲密,耳边,也萦绕着温情脉脉的话语,那个身影,早已深入骨血,刻骨铭心,在心中最柔软的地方筑了根。如果要把这份感情生生剥离,沁伶不敢肯定自己还能活下去。
天色渐渐昏暗,起风了,沁伶哆嗦地蜷了蜷身子,耳边传来一声熟悉的熨贴话语:“小心着凉了。”他一惊抬头,甬长的街道仿佛看不到尽头,北风中只有自己孤单的影子。他喃喃呼唤了一声:“夫君,是你吗?你回来找我了?”呼呼北风,无人回答。他却猛地清醒过来,像是快要溺毙的人捉住了最后一块浮木,眼中闪出癫狂的兴奋。
“呵,我明白了!”他高声欢呼,“我完全明白了!”原来那人一直都没有离开,那人一直,就住在他的心里。那个,并非至高无上地位尊贵的君王,而是,只属于他的,会尊重他,爱护他,守护他的爱人。沁伶捂住心房的位置,觉得那里逐渐暖和了起来,脸上泛出温柔的笑意,他低喃:“夫君,沁伶永远都与你在一起呢,你就安心地住在我心里吧,我们不离不弃。”对!不离不弃,这世上,他并不是孤单一人,要是走遍了所有的地方,还是找不到家,他至少可以把家安置在自己心里,那个唯一安全而恒久的地方。
他扶着墙壁,站了起来。学着自己迈开脚步,尽管双腿酸麻不堪,但不要紧,他毕竟已经迈出了第一步。
走到一家尚未打烊的买衣服的店铺,沁伶用自己身上的纱裙,换了一袭男孩的粗布衣裳,与几两碎银子。肚子饿得打鼓,可街上贩卖食物的小贩都已经归家了,沁伶苦笑了一下,又自言自语:“夫君,今晚我们要去哪里过夜呢?”那人仿佛回答了他,他又摇摇头:“不成啊,这点儿钱,不够投栈的,我们随便找个地方睡一宿吧。”拉拉身上过大的衣服,“啊,这天气,好冷呢。”
云凡的日子也不见得好过,夜里滚在床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真奇怪,沁伶的身子这么小,理应不会太占地方。可是没了他,大床竟一下子空旷了这么多。嗅惯了那股香甜的奶香,搂惯了那温暖柔软的小身子,云凡才体会到,那种失落感并非只在床上,还在他心里。此刻,他真的非常懊恼自己在一气之下,说出了那么难听的话,可惜覆水难。沁伶崩溃的模样至今仍在他心头挥之不去。但是,云凡又悄悄为自己申辩:谁叫小伶儿不懂事?不听话?他咎由自取的,他活该!
云凡猛地坐起身,用手胡乱地搔了搔头发,大叫一声:“子钥!”
一道身影落于床头,了无声息,如影随形。“是,主人。”靳子钥一贯慢淡的回复。
“你,你上来,陪我睡!”
一道任性的意旨在靳子钥平静无波的心里,划开了阵阵涟漪。迎着他诧异的眼神,云凡赶快解释:“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样的。我只是……只是不习惯一个人睡……”
靳子钥了然轻笑,也不多话,翻身上床,挨着云凡和衣躺下。云凡的手脚还算规矩,他无话找话地缓和略嫌尴尬僵硬的气氛:“子钥,你跟我多久了?”记忆中,两人年纪似乎是相仿的。
靳子钥平躺着,双手交叠在腹部,纹丝不动,非常标准的睡姿。他回忆了一下,答道:“十岁那年,我便来到了主人身边,距今已经八年有余了。”他力求让自己的声音显得自然,平缓。夜色里,他的伪装无懈可击,无人能窥探他此刻如狂潮般泛涌的心思。
“嗯,我也想起来了,那时候,父王说你骨脉清奇,是个练武的好材料,就将你赐给了我……”在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中,云凡的呼吸渐渐绵长,睡沈了,他又习惯性地去拉扯身边人的衣襟,摸索到乳头,把嘴巴趋上去啃咬。
靳子钥吃痛惊醒,轻轻“啊”地一声,便赶快捂住嘴,生怕吵醒了好不容易熟睡的帝君。子钥壮起胆子,伸手搂住了云凡的头,一下一下地抚摸他的发。一抹凄苦的笑意凝结在唇边,子钥呢喃低语:“你知道吗?我已经爱你很久了。真的,太久了……”
几天过去,沁伶仍是没有回来。云凡的心情,一天比一天烦躁,在屋子里踱来踱去。没有了香甜的乳汁助眠,也没人供他为所欲为地欢爱,云凡神萎靡,细长的龙目下,挂着两道弯月似的黑弧。他低咒:好你个恼人的小伶儿,回来一定狠狠打你屁股。表面上,他还死撑着一副漠不关心的姿态,像是不经意地问起身边伏跪的人:“子钥,他如今怎样了?”
靳子钥垂头回复:“小公子此刻正在一户复姓皇甫的人家里,做临时的帮工。”
云凡一个突兀,笑了出来:“他娇生惯养的,手软脚软,能做什么工作?”心里一凛:“莫不是……莫不是……”又被人欺负了吧?
靳子钥知道他的心思,答曰:“主人请放心,的确只是一般打杂的功夫。小公子以淡墨涂脸,遮去容姿,不必担心招人凯觎。”
云凡放下心来,但又觉得不是滋味,小伶儿居然真的脱离他,独立生活了。他“哼”一声:“我真的不懂他,躲在我庇荫下,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不是更好吗?为何偏要自己去找苦头吃。”那种看人脸色的低级功夫,想必也不是好做的。云凡立定了主意:“走,咱们过去瞧瞧,看他如今活得怎生逍遥,竟乐而忘返。”
正文第三十一章
次日清晨,红豆在一片清脆的鸟鸣声中醒来,时候还很早,天朦朦地亮,但下人们已陆续地起床,开始准备这天的工作。红豆瞥一眼身边的床铺,发现小兴的被褥折叠整齐,心里一惊:怎么回事?莫非这小子在半夜病死了,给府里的人弃尸荒野?她急忙拦住身边走过的一个比她早起的姐妹:“相思,你看到小兴没有?”
沁伶知道自己手脚慢,所以一般都比其它帮工早起晚睡,才能顺利做完一天的功夫。今天醒来,感觉身子比昨晚利索多了,他不愿怠工,就抱了一桶脏衣服到河边去洗。清晨的河水,刺骨的冰冷,沁伶把手放下去,全身禁不住就一阵一阵地哆嗦,牙关咬得死紧。才洗了没几件,就觉得四肢乏力,头重脚轻。无奈之下,只有靠着身后的岩石稍作歇息。
他从怀里掏出昨天吃剩的半个粗面馒头,咬了一小口在嘴里慢慢地嚼,被他高热的体温捂过,那馒头算是温软了一点,但还是难以下咽。他像是撒娇般地皱皱眉头:“哇,好硬啊,怎么吃得下去嘛?”耳边有一把声音对他说:“小笨蛋,这还不容易?把它想象成翠云轩的水晶虾蒸饺,你不是最爱吃那道点心么?经常连咬都不咬,就一口一只地吞。”沁伶“咯咯”地笑出来:“夫君好聪明哦。好!让我回忆一下那种滋味……”这招很灵,馒头被他掰成几小块,一口一块,“骨碌”一下就给吞到肚子里了,一下子就全解决掉了。他又笑:“呵呵,真的好吃多了。”
“小兴,你在跟谁讲话呢?”红豆捧了一桶衣服,走到他旁边。
“红豆姐姐。”沁伶笑着跟她打招呼,拍拍手,拿起一件衣服,放到河水里晃着。
红豆先用手掌在沁伶又变回阴阳脸的额头上探了一下,温度还是很高,但总算比昨夜好。“刚才听到你在说话,有熟人来看你么?”
沁伶点了点头:“嗯,一个很重要的人。”
看他满眼柔情似水,红豆用手肘撞撞他,贼贼地笑:“是你的小情人吧?怎么不介绍给我,好让我和她拜个姐妹啊?”
“姐妹?”沁伶的脑袋里不禁浮现出气宇轩昂的云凡身着女装的样子,“嗤”一声笑出来,嘴上只说:“他见有人来,就先离去了。”
红豆用手指戳着他脑门,几乎没把沁伶戳到河里游冬泳:“好啊你,人小鬼大!害我还担心你是不是在夜里病死了,你倒快活,活蹦乱跳地一大早来这里会情人!”她拿起一件衣服,边洗边叹气:“真羡慕你啊,年纪这么小就有意中人了。可怜我已经十六岁了,还是独身一人,被我娘一早到晚逼去相亲。”
沁伶含笑,专心聆听。
难得有人肯听她大吐苦水,红豆凑过头去,神秘兮兮地:“不瞒你说,其实这次进府做帮工,我的真正目的是要来钓金龟的!”
沁伶瞟她一眼,表示讶异。
“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呢!”红豆眉飞色舞:“听府里的人说,皇甫老爷宴请了很多名门公子前来给他祝寿,到时候,随便哪一个看上我,就跟他回去作妾我也情愿。”
“作妾?”沁伶皱眉,不敢苟同。皇宫里面,除了东宫那位主子,其它嫔妃的日子都过得不轻松。
红豆睥睨他,眼神分明在嘲笑他小孩子不懂事:“作妾有什么不好?能纳妾的男人才证明他家里有几个钱。嫁了过去,不愁吃不愁穿的,日子不知多逍遥快活,不必像现在,做得手指拙胳膊粗的。女人嘛,谁不存着这个心愿……”突然想起旁边的小家伙倒是长了一身细皮嫩肉,红豆对他的身世非常的好奇,趁着机会旁敲侧击:“小兴,你又有什么心愿啊?说来听听。”红豆发挥少女的幻想力,说不定小兴是个家道中落的落魄公子,立誓总有一天要光复门楣。
“心愿么?”沁伶低首思付,最后说:“我希望我所爱的人能过得很幸福。”
红豆打了一个突,追问下去:“那你自己呢,难倒你自己没有什么宏愿?”
沁伶侧头想了一想,唇边渐渐泛开一抹苦笑,从冰水里抽出十根冻得通红破裂的指头,低头看着:“我希望能靠这一双手养活自己,多大的苦我也不怕……”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如果实在太累了,到了再也无法撑下去的时候,我会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好好地睡上一觉,不再给任何人添麻烦……”
红豆愣愣地看着他的侧脸,被他眼中的沧桑吓到,花花世界倒影在里面,都成了一片死灰,了无生趣。
沁伶回神,见身边人愣仲的表情,飞快扬起一抹顽皮的笑:“开玩笑的呢,红豆姐姐,吓到你了?”
红豆气得大骂:“你这小鬼头……”伸出手,把那张锺无艳似的小脸掐得通红还不解恨。
“对不起!对不起!”沁伶大声求饶:“我说错了,我的心愿……我的心愿当然是赚很多很多的钱,住大房子,吃好吃的东西,穿漂亮的衣服……”
“还有,把你那秘密小情人娶进门当媳妇!对吧?”红豆替他补充完整。
沁伶一怔,忙附和:“对对对,把他娶进门……呵呵呵呵……”傻乎乎地大笑,笑出眼泪来。
荒芜的日子,因为遇上了善良的好心人,才能在打打闹闹中,忙忙碌碌地过下去。
寿筵那天,整个皇甫府张灯结,热闹非凡。客人一拨一拨地鱼贯而入,欢声笑语不绝于耳。红豆机灵,为了早日觅得如意郎君,买通了府里的下人,跟她调换岗位,让她争得一个捧菜上桌的好差使。
沁伶继续留在后院,做洗刷的功夫,因为人太多,地板上洗了又脏洗了又脏,没完没了。其它人都不愿意做这种沈闷的功夫,只留他一个,打了一大桶井水,跪在地上耐心地用湿布一遍一遍地擦着。
突然,一只靴子,踩上了那块抹布的一角。沁伶把身子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