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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仿民国那款。
那些女子们让出一条道来,然后就见一个穿着素白长衫的男人,坐在轮椅上。那人大约二十出头,身形瘦削,一脸病容,面色苍白的厉害,一看就是有着不足之症。
他朝我露出一个笑容,眉目舒展,透着股若有若无的淡漠“叶先生来找我,想必是有什么事。”
我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
来之前,我想过多次这豫家家主的模样,总结下来至少该是个气势凌人,高人一筹的,没想到却是个这么个……病秧子。
我被这一问才回过神,把随身带着的公文包打开,抽出几张认为重要的,递了过去。
他并未伸手,倒是一边站着的女子接了,再转送到他面前。
架子摆的倒是挺大。
他的手指也泛着病态的苍白,略略翻过,就放了下去。
“……这些我都知道”他抬了眼,依旧是那副疏离的样子,浅灰的瞳孔打量着我“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
他声音不大,却有种直击人心的力量。
我一直不喜欢这些文绉绉的东西,如今却不得不定下心来应付“在下认为我们这是互利,豫先生之前不就想扳倒张锴,这些或许会作为一个助力。”
他嘴角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你错了,我只是想要东边那块地,就在昨天,张锴已经答应给我了。……至于之前他那位竞争对手,想让我给他们一个公道……”
“这东西……”他指甲划过那份文件,发出细微的摩擦声“不久前,张总也给我送了一份。”
我心中大震,五指握的快要失去知觉。
张锴那个老狐狸,真是打了一回好算盘。
只要把张锴拿出来的那些材料交上去,之前竞标所有的账都会记到我头上,张锴能够从中抽身,豫家也能因此获利,还真是两全其美,皆大欢喜。
我是张锴一手提拔过来的,我做了什么他可是一清二楚,看现在这样子,估计他都留了底。
那老家伙什么一个人,我最清楚不过,他这回要真是下了手,绝对不会这么简单就算了。肯定会把之前的抖出来,要让我永远翻不过身。
手心传来钝痛,指甲刺到皮肤里,流出鲜红的血。
不知不觉间,居然给人逼上绝路了。
可我还不想下半辈子在牢里过。
对面,豫念怀靠着软垫,半支着脑袋,似乎是疲了。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
豫念怀没有直接动手,反而把张锴背后那些勾当说了出来,他这么做,似乎还在犹豫些什么,迟迟没有投筹。
如果我猜的没错,这豫念怀想要的,恐怕不只是一块地皮……
拳头握了又松,手指微微的僵硬。我想,我需要赌一把。
唯一翻盘的机会,只有靠面前这个人。
“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叶先生就请回吧。”他摆了摆手,就要下逐客令。
我朝前走了一步,尽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在下还有一件事想要请教。”
他挑了眉梢。
我觉得嗓子有些发哑,像是压抑了许久的东西快要破壳而出
“不知道,您对张总旗下的公司是否有意愿?”
“你可以试试。”他转着手里的扳指,闻言顿了顿,仔细打量着我,眸中闪过几丝兴味。
明明是极为平和的表情,我却在那浅灰色的瞳孔里看见了锋利,以及压抑着的嗜血。
我忽然有点想笑,如此强大的人,却禁锢在一副柔弱的皮囊中。
可是,我和他却不一样。我至少是有机会的,像是得了某种许可,我要去做一件肖想了许久的事吞并张锴。
男人嘛,总有些狼性。
作者有话要说:
☆、第2章
那些个公子小姐看不上我,也不是没有原因。
其实我就是个草莽出身,原本在街头当混混,后来被张锴了,才踏进权贵的圈子。在他们眼里,我怎么看都是不入流的那种。
豫念怀那边不表态,实际上是两边都不帮,就等着我和老狐狸斗出个结果再出手,坐享其成什么的。
这形势对我,其实挺不利的。
但不是有句话这么说来着,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张锴是个人,但这人也贪得很。这次向豫家低头了,总得想办法从其他地方捞一笔,把空填上才是。
为今之计,只有兵行险招。
我让财务经理在底下做了几笔账。然后拾家当,办了张出国的签证,一副准备跑路的架势。
我等了两天,张锴那还是没什么动静,就开车去了机场。
眼看着就要登机了,才过安检,就给几个大钢帽抓了,说是经济犯罪啥的。
然后就是一群人约好了似的,举着手机咔咔咔就给我拍照啊。他们就不能换这个时候么,你说我现在被俩面色不善的警察架中央,传出去不是丢人哪么。
然后就是我的蹲号生涯,牢子里的一日三餐真是惨不忍睹,人畜不分。
期间我手下那个经理来了趟,说已经帮我请好律师了,就等三天后的判决了。
我就问他,豫家那边有没有动静,结果他摇了摇脑袋。
我心道不该啊,你说我都舍身取义做到这一步了,人家咋还一点诚意都不给呢。
可算挨到庭审那天,我估摸着整个人至少瘦了三斤。
我站台子上往下一望,张锴没来,病秧子也没来,倒是那个中立派姓冯的来了。
公诉人宣读起诉书,打头就是“隐匿、修改、故意销毁会计凭证、会计账簿、财务会计报告”,后面又跟了几条不轻不重的,就是罚点钱不至于量刑。
张锴没把那些涉黑洗钱的抖出来,估计是怕引火烧身。他这是想先把我送进去,日后有时间再慢慢拾。
这样我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我这边辩护人已经准备好材料,就等他上钩了。
公诉人提出的证据是从我公司里查出的账簿,里面确实有几笔假账。但我们这边拿出的则是对外公示的账簿,和我公司资金流通一比对,就会知道里面可是清清白白。
我甚至可以反告他诬陷。
话说我这招本应该瞒不过张锴,我这边账目每月都会暗示送到他那过目,等他批示完毕才会公开。
不知出于什么想法,我还是留了后手,交给他的账目,一直都是那些假账。
至于公示的时候,他是不会过手的。
你问我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那老家伙看不上我,想我一个街头的混子翻不起什么大浪。
最□□审判决诉讼证据失效,我也就释放了。
但是,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在国外开的户却给人查了。又打了个不知什么的名号,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