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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当是消失了的原身的师尊,如今可能不在了,也可能找到了上一任的睿剑峰主,一起在世外逍遥着。
绯曳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对于修真界的礼仪,他也不太清楚该怎么做,便跪到了旁边的蒲团之上,叩了三个头,不论如何,这些先代一定都为尚虚宗付出了不少,他拜一拜也是应该的。
磕完头后,绯曳站起了身,又对南宫离使了个颜色,于是南宫离也跪到了方才的蒲团之上,叩了三个头。
绯曳看了清戈一眼,传音给绯黎问:“他跪了多久了?”
绯黎呼出了一口气回音道:“跪了三天了,说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大师兄自来到尚虚宗便无亲无故,他要替大师兄守孝三年,我劝他修仙之人本就不着华衣,不食鱼肉,也早已于俗世之礼,当今之际,只需为君子所为,管制好尚虚宗,就算是报了师恩,他听后便要求跪满七日,一月之后再举行继位大典。”
绯曳点点头,想了想对清戈道:“每个人冥冥之中皆有命术,信也好,不信也罢,到了时候便会迎来磨难,伴随而来的还有选择,你师尊选择了牺牲自己保全尚虚宗,是因为他有责任,他是宗主。如今你坐上了这个位子,尚虚宗内外峰万余人的性命便交由你手,你的每个选择都有可能关乎我们的一生,”他顿了顿,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接着道:“清戈,还有许多事情要你去做,由你来抉择,三日已经足够,起来吧!”
清戈低头垂下了眼眸,周围极其寂静,唯余鼎中香火燃烧发出的一点轻微声响,片刻后,他开口了。
“我从小父母双亡,身孱体弱,在街上乞讨为生,常为人欺凌拳打脚踢,冬夜之时差点冻死街头,师尊是在那时出现的,他将我抱在怀中带回宗内,怕我来历不明为人所欺,便我做了弟子,一直带在身边,那时我不过七八岁,只知他待我极好,一切都为我考虑周全,偶尔还会带我下山去吃茶点。只是长大之后,他便不愿靠近我了,用着各种理由支使我外出办事,偶尔呆在宗内,他看我的眼神有时复杂,有时迷茫,仿佛在透过我看另一个人,”清戈说着轻抽了一口气,再说下去时已带了微微的哭腔,“可小时候应该不像吧,那是我蜷缩在街头,身上脏乱,师尊他我为弟子,与百里蛰没有关系啊,师尊他至始至终待我都是很好的,一直都……”
许久没有传来话语,只有轻微的抽泣声不断。
“清戈?”绯曳轻唤了一声,只见他突然俯下了身子,重重地磕了一个头,抬起再磕下,足足叩了七个头,最后起身时已是泪流满面。
清戈擦去了泪水,然后转身对着绯曳道:“师叔说得对,师尊即位时也不过元婴修为,我也当振作起来,尽快处理好琐事,重建崇明峰,眼下还有许多要去做,今后清戈若有抉择不对的,还请师叔多加指教。”说着清戈朝着绯曳一拜。
“奥,好,你能这么想就好了。”绯曳扶起他的手说着,心道这情绪恢复得也太快了吧,果然心里有苦通通说出来就好了。
“如此,清戈先行离去了。”清戈又朝着绯黎做了个揖,最后向南宫离点了点头,便一个转身拂袖朝着殿外走去,白色衣衫飘扬潇洒,离去背影意气风发。
绯曳看着忍不住勾了勾唇,清戈你放心,云峥与百里蛰已成过去,哪怕再像,今后你就是你,是这天下第一宗的宗主,与百里蛰毫无关系。
解决了事情,绯曳与南宫离便回去了未央殿,见金苏与函治景皆在梅林之中练剑,看到绯曳二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剑。
“师尊您总算来了,我与小二在此等候多时了。”金苏笑道。
“能别叫我小二么,跟个跑堂儿似的。”函治景嘟囔了一句。
绯曳点了点头问:“有何事?”
函治景扁了扁嘴回道:“师尊你一直带着三师弟,我们再不来,你都快忘了我们了。”
绯曳心道原来是来刷存在感的,随后突然皱了皱眉,说起刷存在感,自那日魔宫一别,似乎一直没有见到过舒适,便问金苏:“舒适去哪了?”
“舒适前些日子还回来过,之后便没了踪影,我们还以为他是去寻找您了,”金苏说着皱了皱眉:“怎么,师尊也没见到他吗?”
绯曳摇了摇头,心中腾升起不好的预感,当初虽然嘱咐了舒适在他离开后就回尚虚宗,他也应当回来了,舒适不知自己行踪,不可能在没把握的情况下出去寻找自己,那么之后又去了哪里?
还在思考着,旁边突然响起了难听的琴声,打断了绯曳的思绪,转头便见函治景一脸陶醉地坐在旁边弹琴,动作极其浮夸,琴声如魔音灌耳。绯曳抽了抽嘴角,刚想把这没大没小的臭小子撵起来,突然看到了琴下露出的一点红色。
“给我停下。”绯曳呵斥一声,吓得函治景马上停下手从榻上弹了起来,弱弱地叫了一声“师尊”。
绯曳指了指旁边的梅树:“去那面对树干,好好站着思过。”
函治景垮下脸应了一声,然后默默走到树下站着。
南宫离显然也发现了那一角的红色,见函治景停下魔音便走过去捏着那一角一抽,抽出了一封信,上边写着西陵慕三字,南宫离微微皱了皱眉头,从里面拿出了一块红色丝绢打开。。
绯曳凑了过去,才看了开头几个字,就发现了不妙,妈的,旁边的醋坛子要翻了!抬头一看,果然,南宫离已经黑了脸,金苏也好奇地走了过来,下一秒,丝绢在南宫离手中化为了灰烬。
绯曳抽了抽眉,你他娘的至少让爷把来到修真界后的第一封情书看完好伐,看人家比你浪漫多了,死面瘫就只会给劳资甩脸色!
金苏看着二人面色尴尬地笑了笑,问:“信上写了何事,为何三师弟如此气愤?”
“没什么要紧的,”绯曳回了声,又看向南宫离手中的信封,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皱起眉,伸手抢过了那个信封仔细看了看。
南宫离见状想要夺过信封把它一块儿销毁了,被绯曳拦了下来,抬头面色严肃问:“你刚才可有拆过信封?”
南宫离顿了顿,然后摇了摇头,心中想着该怎么干了西陵慕!
金苏也反应了过来:“我与小二自宗门大比回来便未来过未央殿,应该是舒适拆的。”
“都说了别叫我小二……”在旁边罚站的函治景又冒出了个声儿。
绯曳抬头询问南宫离信中内容,对方只是把头一偏不说话。绯曳掐了他的手臂一把,传音过去,“你这时候就别吃醋了,劳资都跟了你了还能反悔,快说出来。”
南宫离轻哼一声,随后脸不红心不跳地传音回去,“那你晚上陪我睡觉。”
绯曳直接骂出了声:“睡你麻痹!”
南宫离转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