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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拍了拍流光的肩膀道:“我自然会永远和你在一起,只是……”
是作为兄弟的存在。
他顿了顿,下面却不知道怎么解释,心里隐隐有些后悔。他总觉得自己和流光完全无差别,早就忘了,这个世界还有坑爹的个数之分……
无论如何他都不想伤害流光的,但是这种事情总是要越早说清楚越好。
他深呼吸一口,闭着眼睛道:“流光,其实我是雄性!所以我们不能在一起,我也当不成你媳妇!”
“……”流光的耳朵一抖,一脸呆滞的表情道,“你说什么?”
程诺咬着牙道:“我从来不会骗你的!我那个……小时候被坏人捉住,然后……”
他说的时候都不敢看流光的眼睛,嘴巴跟不受控制一般把离越的经历都套在自己身上。但是越说他也越明白一个事实,他不是这个世界的雌性,也当不了所谓的媳妇……
好容易说完,他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对面却始终是一片寂静。
过了许久,程诺小心翼翼地抬起头,顿时就被流光那满脸煞白的样子给震住了,心疼的不得了。流光从来都是倔强又骄傲的,哪里露出过这么脆弱的表情啊……
现在在流光眼里,自己算不算变性装人妖然后欺骗少男感情的魂淡啊?
流光算是这个世界的直男吧?这坑爹的世界!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流光才沙哑着声音道:“你骗我的对不对?你不喜欢我就这么骗我……”他的声音干涩的厉害,让程诺的心都跟着颤了颤。
“没有。”程诺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我不是雌性,你知道的。”
虽然前面那些是胡诌的假话,但是这句话绝对是真的。
“我不信!”流光咬着牙上前,冲动地就想扯开程诺的衣服看个清楚。
程诺一惊,赶紧狼狈地捂紧了衣服,闭着眼睛哑声道:“别这样,你还不如杀了我!”他说完就后悔了,恨不得打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他怎么能这么威胁流光啊?
流光的手顿时停滞在空中,就算程诺一直骗他,但是他怎么会伤害程诺?
他一方面心疼程诺受过的苦,一方面脑子又乱糟糟的不知道怎么办,心脏的位置空荡荡的跟撕裂一般难受。最终他迷茫地看了程诺一眼,发足向山上跑去。
42、第十八章
“流光!”程诺下意识就要追上去,但是很快就停了下来,现在流光的确需要一个人静一静,而且他自己也是心乱如麻的。
他呆滞地摸摸自己的嘴唇,脸上也是火辣辣的,只能用力将那些画面感觉从脑子里驱逐出去。他的衣服头发上也是沾了不少草屑灰尘,赶紧拍了拍把衣服整理好。
刚才那一番话下来,他都不知道流光会不会原谅自己。小孩子玩过家家的时候总是新郎新娘的,长大谁还记得呢?……但是流光却是认真的。
他丧气地揉了揉那头温驯的牛头魔兽的头,不由唉声叹气的。
“,。”树后突然传来一阵鼓掌声打断他的思绪,一个陌生而平板的少年声音道,“刚才那番对话实在是让我感动。”
程诺一凛,喝道:“谁在那里?”
树后面慢慢走出来一个金发蓝眼的俊秀少年,五官致,只是皮肤白的异常,没有一丝血色,身上的衣服也十分华贵。这少年一双蓝眼睛十分漂亮,在夜间也是熠熠生辉。
程诺莫名其妙就打了个寒颤,他确定自己的确是没见过这个少年。这里属于卿华门的地方,但是距离都岳林却还有小半个时辰,这个时间路上根本没有人。他心里隐隐奇怪,按照流光那堪比雷达的敏锐度,刚才居然没有发觉旁边有人,可见这少年应该修为很高。
他以为这少年也是卿华门的弟子,便硬着头皮道:“打扰了师兄十分抱歉,我这就离开。”他说完行了一礼,匆忙跳上牛头魔兽拉起缰绳。
但是牛头魔兽才走了两步,喉间突然发出一声低哑的哀鸣趔趄着轰然倒地。程诺一惊,快速跳了下去,这才发现牛头魔兽的头缓缓滚落一边,血液也是猛然喷了出来,显得十分恐怖血腥。
他反应极快地后退几步这才没染上血迹,心里已是勃然大怒,虽然没看清楚刚才是怎么回事,但显然,和这少年脱不了关系!这牛头魔兽温驯的很,程诺时常骑它下山,也是有了一份感情的。
程诺快速转身,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少年,将能量运在眼中,黑暗里的一切渐渐变得明晰。他比不上流光那些高阶弟子能夜间视物,但是运功的话还是能保持半个时辰的。
这少年出手如此阴险毒辣,显然不是什么善茬,他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神!
“师兄这是何意?”程诺努力保持平静的语调。虽然卿华门不准私斗,但是低阶弟子死了,也不会有什么人关心。他现在虽然快要成为正式的二阶弟子了,在高层的眼中只怕也只是一只蝼蚁而已。
那蓝眼少年头一偏,面无表情道:“你猜?”
他的声音十分怪异,好像是机械音一样,冰冷无波。
程诺暗暗咬牙,忍着气道:“在下愚钝,猜不出来。”
那少年张开口发出一阵“桀桀”怪笑,脸上却是没有半分笑意,程诺听得汗毛都竖起来了。
“当然是,杀了你哦。”那少年的笑声戛然而止,抽出腰上的剑,猛地朝程诺扑了过来,速度快如闪电。
程诺用短刀一挡,震得双臂发麻,脚下也滑开五六米。他快速用木系异能催生了一排四五丈高的铁荆条挡在身前,这铁荆条坚硬如铁,一般的刀剑都砍不断,然后朝那少年喝道:“在下与你有仇怨吗?”
那少年握着剑缓缓走了过来,面无表情道:“只是听你说的那个故事太过动人,让我忍不住想要……杀了你!”
他嘴里的词语比冰都冷,眼神却还是那般清澈无邪,程诺一愣道:“什么故事?”
少年怪笑了两声道:“没想到你的身世这般凄惨,还是早些死了,容易解脱些。”
程诺心里一阵瀑布汗,这人不会指的是他骗流光那些吧?而且那些话跟要杀他有什么关系?就算骗人不对,也不至于这么快就遭报应吧?
那少年的剑十分锋锐,用力一砍,那排铁荆条便倒下了大半。程诺惊出一背冷汗,快速掏出储物袋把那棵萦绕子的种子掏了出来。
这种植物十分昂贵,柔韧无比,会主动缠在敌人身上,但是长出来一炷香时间就会死去。程诺也就这么一颗攻击系的植物种子,现在为了保命也不得不用了。
他用木系能量附在种子上,大喝一声朝那少年丢去,在空中萦绕子便由小小一粒猛然爆开,无数张牙舞爪的蔓藤劈天盖地般朝那少年包了过去。
少年动作很快,但是躲了前几条藤蔓又被后面的缠上,很快全身都被包裹住动弹不得。
催生这种种子也需要耗大量能量,程诺也是累得气喘吁吁的,咬着牙握着刀走上前去。只有一炷香时间,他必须快速解决了!
少年被束缚了也没有丝毫惧色,还是那般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程诺把刀对准他的心口位置,喝道:“快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少年的脖子突然发出“咯咯”的声音,向外慢慢伸长,扭曲成人类根本不可能有的角度,程诺惊得手一颤,刀尖立刻就刺进去一点。
“好玩吗?”少年脸上没有丝毫痛楚,面无表情地盯着他问,皮肤简直白的渗人。
程诺差点没惊叫出来,提着刀子快速转身,喝道:“到底是谁?”
就在刚才,有第二个声音也响了起来,和这少年异口同声说着一样的台词!
他紧张而急促地呼吸着,视线微微抬起,当发现树枝上的一个紫色身影时,眼前登时一黑靠,是离越那小子!
离越穿了一身华贵的紫衫,海藻般及腰长的卷曲黑发散乱地披在肩膀上,褪去了稚气的面孔俊秀的简直带着妖气。他斜斜靠着树干闲散地晃着腿坐着,显然已经不知道看了多久了,一双妖异的紫瞳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这边。
程诺顿时恍然大悟,只怕刚才那少年只是个人偶傀儡!
显然这些年离越也更变态了,当年还是玩娃娃的神经质儿童,现在则升级为神经质少年了!
他知道离越的人偶众多,还怕周围已经布下了那种锋锐无比的丝线,惊得是一动都不敢动。
离越一个跃身跳了下来,慢慢走了过来,个子显然也是高了不少。程诺看见他脸上那嗜血而阴冷的笑容就双腿打战,不由自主往后退去,脑子嗡嗡响着只有一个念头:眼睛要被挖了要被挖了!……
他都忘了身后还有那个被绑住的人偶傀儡,双腿一绊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离越嘴角一扬,笑嘻嘻道:“这么多年没见,我可是一天都没忘记你呢,你怎么见了我就怕成这样?”他的眼睛是一点笑意都没,紫色的眼睛隐约有暗光流淌,让人不寒而栗。
程诺赶快握着刀跳起来,硬着头皮道:“哈哈,是吗?那今天还真是好巧。”
离越缓慢而优雅地将脸侧的头发拨到后面,歪着头天真道:“我刚才听到一个颇为动人的故事呢。”
程诺想起刚才那些话,顿时打个寒颤,强笑道:“同是天涯沦落人。”
他心里骂道:死变态,恭喜你,赶上了!
他就说了这么一个谎,那现世报未也来的太快了些啊擦!
离越猛地敛了笑脸,脸色一沉,程诺只觉得手腕骤然一疼,刀子也跌落了下去。他赶快低头,刚才那个人偶的脖子居然伸长了几尺,径直咬在他手腕上!
程诺又是恶心又是害怕,左手用力击过去。他现在力气也是大了不少,那人偶显然是不怕疼,被他砸的脸都变形了,还是咬着不放。
离越冷笑一声,猛地跳了过来,程诺只觉得眼前一花,四肢一阵轻微的疼痛,然后就全身就僵硬着动弹不得了。
刚才那一瞬,他看见离越好像把什么红色的丝线塞进他的身体内!他骇然想大叫,嘴巴都张不开了!
人偶的头缓缓缩了回去,咬着地上那把短刀很快砍碎了萦绕子,恢复原状站了起来,一把将程诺扛在肩头。
离越飞身跳上树枝,那人偶傀儡也快速地跟了上去。程诺看着下面不断变化的景物只是苦涩一笑,按照离越那变态邪乎劲,自己这番是死定了吧?
他胡思乱想着,止不住地想着流光,自己要死了流光还会埋怨自己吗?还有白睿,知道他的死讯那张面瘫脸也不知道会不会微微变色?……
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在一户人家停了下来。离越熟门熟路地推门而入,命人偶抓着程诺带进了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在外面看十分平常,进去后程诺才发现里面居然布置的十分奢华,每一样用品器具都美异常,墙上挂了一排鹅蛋大的明珠更是照的整个房间亮如白昼。他心里骂道,死人妖!
那个人偶用力一掷,就跟丢破烂一样把程诺扔在了屋子中间。程诺也说不出话,只是疼的蹙起了眉头,心里七上八下的,离越会怎么折磨自己?
离越大摇大摆在一张椅子上坐下,小指轻轻一勾,程诺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居然不受控制地自行站了起来,宛如木偶般僵硬地走到了离越面前。
他愤怒地瞪着离越:你对我做了什么?
离越显然是看懂了他眼神的意思,捏起桌上的一串葡萄,一边吃一边笑嘻嘻道:“别瞪了,你身上插了我的傀儡线,我让你做什么你都会乖乖听话。刚才你说的我得证实一下,看看你是雌性还是雄性,我可是好奇的紧呢。你要是雄性,我就帮你切一根吧,刚才是当年那个流光吧?啧啧,他那表情看的我都可怜呢。”
程诺心里骂道,你丫那时候怎么不出来变态,显然还是忌惮我家流光对吧?
他还没腹诽完,就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双手居然开始不受控制地脱起衣服了!
离越眯着眼睛漫不经心看着,程诺把外衫丢在一旁开始解开内衫,脸上已是羞愤地涨的一片通红。
都是男人看了又不会少块肉,总比挖眼睛好吧?他努力安慰着自己,心里还是忍不住惊惧,当年他可是威胁过离越吧,这混蛋变态不会要……真切了自己吧?!
尽管程诺的手很僵硬,还是很快把衣服脱得干干净净,全身都暴露在别人的眼光下。他深呼吸垂下眼眸,唯恐眼中的神色更加刺激这个小变态。
离越显然也是僵了一下,放下手中的葡萄慢慢靠近了过来,让程诺微微分开腿,又命一旁的傀儡用玉如意拨弄起他的下体。
他仔细看了一阵肯定道:“原来你是雌性……哼,有这样不知廉耻的雌性吗?”
他想起当年被程诺威胁的那一幕,眼眸顿时一寒,冷哼一声把脸扭到一边,让程诺自己穿上衣服。
玉如意凉的很,程诺被刺激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来这个世界吃的苦头虽然不少,但是被这么屈辱地对待着实还是第一次,羞愤的混不得把离越给剁了!
他僵硬而麻木地穿着衣服,手都是抖的,不过也稍稍松了口气,看来应该不至于让自己死后变太监了,还能留个全尸……他苦笑了一下。
知道程诺穿好了,离越食指一勾,程诺便慢慢走近跪在他膝前。
离越用右手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脸,仔细看着那双清澈明亮的黑眼睛,赞叹道:“这双眼睛倒是还和当年一样漂亮。”
43、第十九章
程诺被迫盯着离越的眼睛,那双紫瞳里此时翻涌的尽是兴奋乖戾的光芒。而且离越的指尖十分冰凉,不住在他眼睛周围缓慢摩挲着,他不由自主就浑身发颤。
刚开始离越的力度十分轻柔,但是两根手指突然齐齐大力按了下去,程诺只觉得双目一痛,以为自己的眼睛要被挖出来了,顿时惊叫出来。
离越“噗”地轻笑了出来,松开手往后退了退,意态慵懒地歪着头托着下巴道:“原来你的胆子也不大嘛。”
程诺大口喘着气,这才发现自己能说话了,忍着气努力维持着平静的语调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离越歪着头想了一阵才道:“我还没想好。这么多年了,无论怎么做那些人偶都不会有温度。我在想,应该用什么方法才能把你炼制成完全听话的傀儡,又能保持人的温度?是直接放进炼炉比较好?还是加一些金系能量石比较好?”
我擦!程诺听得鸡皮疙瘩乱抖,困难地挤出一个笑容道:“人死了当然就不会有温度了,我活着一样会听你的话。”
离越眯着眼睛笑道:“你这人说话假的多真的少,连性别都隐瞒着身边人,我可是不信呢。”
程诺心一沉,急急解释道:“那是有原因的……”如果时光能倒流,他怎么都不会用这个坑爹的理由拒绝流光的!
离越显然对他为何隐瞒性别不感兴趣,百无聊赖地打断他的话道:“嗯,那就先试用几天吧,你要是有一点做的不好,我就把你眼睛挖了,整张皮剥下来做人偶。还有,记得开口先叫主人。”
他让人偶在大浴盆里打满了热水,又在里面撒上了玫瑰花瓣,这才让程诺站起身来,随手解下他的储物袋塞进自己怀中。
程诺的腿都跪得麻了,偏偏还不能揉上一揉。他疑惑不解地看向离越,这是什么意思,不会让自己服侍他洗澡吧?
离越暂时解除了他的禁制,笑道:“乖乖洗干净,手上的伤自己弄好。记住别搞鬼,你的一举一动我都能通过能量线感应到。”
他把那个人偶留在房内监视程诺,自己却走了出去。
程诺目瞪口呆的,完全找不到这个变态的思路,让自己洗澡是什么意思?
不过洗个澡总是比丢眼睛强得多,程诺也就应付着洗了洗,用治愈术把之前被人偶咬出来的伤口止住了血。
他暗暗猜测离越的用意,这里应该是离越的住所,布置得华丽致过分,他的那些人偶也是个个相貌出众穿着奢华,也许离越只是习惯地把他当人偶打扮吧。
他心里十分担忧流光,流光受了那番刺激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缓过来,现在估计还不知道自己失踪了吧?……他必须找机会逃出去!
那个人偶见他洗好了,递给他一个大大的毛巾让他擦干身体,又递过来一套干净的雪白中衣。那衣服的料子也不知道是什么,触手柔软丝滑,十分舒适,就是带着淡淡清雅的熏香味道。程诺冷哼了一声,死人妖就是死人妖!
屋里很快就又被拾干净了,然后程诺就发现自己开始不受控制地往里间走去,绕过屏风,躺在了那张柔软舒适的大床上摊开四肢!
他愕然看着头顶层层叠叠的紫色床幔,猛地想起一件事,顿时菊花一紧吓得魂飞魄散。
离越虽然平时都是雌性的衣服打扮,心里却好像很是在意他的本来性别,他不会是发现自己是什么坑爹的“雌性”,要在自己身上一震雄威做实验吧?!
擦!果然那时候就应该把他给切干净了才对!靠,在这个世界还是没有丁丁的才可靠!到底切掉一根剩下的那个还会硬起来吗?……
屏风上缓缓现出一根修长的身影,程诺紧张的气都不敢喘了,他咬着牙决定拼了!死就死了!劳资宁死不受辱!男人的贞操就不是贞操了?
离越一步步靠近过来,缓缓解开外衫随手丢在地上,他的长相本来就偏阴柔了些,现在在程诺看来,简直浑身都泛着邪气,跟恶魔一样。
程诺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咬牙切齿地瞪过去。
离越看着他这个愤怒的表情眼眸一寒,立刻将一个耳光甩了过去,把程诺的脸打得偏向一边:“注意你的表情,你平时是怎么笑的,现在还要那么做。”他这个巴掌打得声音颇响,不过倒也不怎么疼。
程诺现在也发不出声音,他决定了,如果一会离越解开他身上的禁制,自己就算死也要咬下这死变态几块肉来!
不过让他愕然的是,离越下来并没有继续脱衣服,而是穿着中衣上床把头贴在他胸膛上躺了下来,他的双手也自发僵硬地将离越紧紧环在怀中。
离越吐出一口气闭上眼睛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随手拉上锦被盖上两人,就此不动了。屋里明珠也齐齐熄灭,重归一片黑暗寂静。
程诺愕然瞪大眼睛,这算什么意思?
离越的骨架纤瘦,比同龄人要轻得多,所以程诺也不觉得压在身上的分量太过沉重。他的四肢都是冰凉,吐出的呼吸也似带着凉意,程诺紧紧搂着他,只觉得哭笑不得。
看来离越真是把自己当成布娃娃使了吧?总归是不幸中的万幸。
离越的呼吸始终都很微弱,程诺也不知道他睡着了没有。他现在脑子乱哄哄的,只是不住想着流光,想起流光受伤的表情他就心口揪痛……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手都麻了,偏偏还是保持着那个拥抱的姿势,离越的身体则始终都是冰冰凉凉的,而且越贴越紧。刚开始还只是靠在他怀里,后来简直是全身都拼命往他身上缩,用冰凉的脚丫子蹬着他的大腿,双手也紧紧搂着他的腰。
流光小时候也喜欢抱着他睡,那时候程诺总是忍不住爱怜地摸着流光的头发,现在却觉得就跟一条冰冷的蛇攀在自己身上似的,厌恶恶心的不行。
“给我讲故事。”身边突然响起离越的声音,程诺吓了一跳,然后就发现自己喉间能发音了,原来离越也一直没睡。
他忍着气清了两下嗓子道:“讲什么?”靠,陪睡还要陪聊啊!
“随便。”离越把头换了个方向淡淡道,“像当年你说的那什么打水的问题就好,只是别那么弱质。”
离越说着把手也换了个位置,摸索了一阵,索性塞进程诺衣服内直接贴在他的肚子上,那温暖紧致的触感让他舒服地眯着眼睛。
程诺被冰的打个寒颤十分无语,擦,这小变态捉他回来就是为了找个暖炉吧?
他勉强回忆了几个数学问题说了,然后惊愕地发现,离越变态归变态,居然是个数学天才!他说的那些数学问题不管是考察逻辑推理还是计算,离越都能很快答上来。
外面隐隐响起了几声鸡叫,天边也泛起了一丝鱼肚白,原来不知不觉中天已经亮了。离越缓缓起身,眯着眼睛看着程诺道:“看来你还有几分用处,那我就暂时不挖你的眼睛好了。”
程诺暗暗吁了口气,卧室里居然还有个致的梳妆台,离越大摇大摆往那里一坐道:“过来给我梳头。”
程诺的手脚又能动了,他赶紧活动了一下,跟木头似的一动不动坚持一夜,他的四肢都麻木了。
离越等的不耐烦,侧过脸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程诺赶快跳下床走了过去,拿起致的象牙梳子给他梳着头。
他心里忍不住腹诽,这小变态吃穿用度都这么讲究,早就告别雄性了吧我去!
离越那头海藻般的长发十分光滑柔韧,程诺敷衍着梳了一阵,想到一事赶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