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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太太。哪有现在这种为个小情人闹离婚的情况?
她委屈地眨着眼睛,声音越发软糯:“外面的女人,玩玩就好了嘛,重新再娶一个,多事呀。”
季仲面色从容:“再怎么事,也不会比你事。”
白茉一僵。
季仲这次是下定决心要离婚。
她下意识问通灵玉:“重生回来的季仲,为什么会这样对我?”
通灵玉:“因为他想痛改前非做个好人,拥有一份简单真挚的爱情,组建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抛却过去那个沉沦欲望的自己。”它想了想,继续道:“重生回来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奔赴西藏。”
白茉问:“去干嘛?剃度为僧呐?”
通灵玉:“是的,但他吃不惯斋饭,住了半个月就又回来了。”
白茉看着对面慢条斯理吃肉的男人,忽地有些明白他为何如此执着想要和她离婚。
他们俩,实在太般配。两个渣凑在一块,你渣我渣,天作之合。
所以她更不能让季仲出去祸害她人。
“我怀孕了。”
季仲身形一震,好看的眉眼紧紧蹙起,“什么?”短暂的沉默后,他问:“谁的?”
白茉笑嘻嘻:“当然是你的呀。”
季仲冷笑一声,“半年来,我就跟你做过今天早上这一次,你怀得可真快的。”
白茉一本正经:“刚才不没戴套吗,你一个常青藤的高材生,不会没学过生理吧,和我说话的这会,你的子孙已经开始在我肚里进行胚胎发育了。”
季仲起身吩咐佣人:“替太太拾好行李。”
白茉拍桌而起,“季仲你什么意思?”
“我们都要离婚了,不合适再住在一起。”
她回他:“早上我们俩还一起做爱呢。”
季仲语噎,片刻迟缓后,他重新和佣人交待:“不用替太太拾行李了,替我拾。”
她不搬,他就自己搬出去。
决心之大,日月可昭。
白茉哇地一声哭出来,冲过去抱住他,哭的时候受宿主影响,总是忍不住调整角度,好让他看到自己最美的侧面。
季仲伸手推开她,“别闹。”
她故意将身体挺起来,v领下露出美妙的曲线,此刻迫不及待地往他跟前送。
没有男人能抵挡得了这种诱惑。季仲咽了咽,仅一秒,就又恢复刚才的淡漠神情。
他将他最后的热情都埋进早上那场激烈的性爱里了。
“老公。”
饶是她柔情似水喊上一万遍老公,他也没有心思再听。
“你好自为之。”
男人冷淡离去的背影,决绝又干脆。
白茉双手抱肩,脸上挂着眼泪,但神情已经毫无悲伤之色。
通灵玉看了眼桌上的早餐,试探地汪汪叫:“主人,什么时候喂我吃狗罐头?”
白茉勒住它的狗绳往楼上走,“吃个屁,财神爷没了,你还想着吃,真不该让你化成活物。”
通灵玉嗷呜撒娇。
果然如季仲所言,他当天就搬了出去。
其实搬不搬没什么区别,他在其他地方也有别墅,回她这就跟回宾馆一样,等佣人将他的东西都搬出来时,白茉一惊,竟然比她想象中的分量要多。
季仲的好友程墨来替他拿东西。
“白茉。”
白茉抬头一瞧,门边站了个寸头男,高大身材,糙帅糙帅的,像是拳击选手那种类型,扑面而来男性气息。
和季仲这个活体荷尔蒙不同,程墨的男性气息,男女通杀。
gay也喜欢他这类。
白茉走过去,递了根烟给他,“程医生。”
程墨接过她的烟,没有立即点燃,往悍马上一靠,问:“他真要离啊?”
白茉也往他悍马上一靠,“我还要问你呢。”
程墨和白茉之间,说熟不熟,说完全够不着那也不是。他们俩之间,除了丈夫友与兄弟妻之外,硬要再揪出点什么,那就是医生与病患。
程墨是白茉的心理医生。
她问:“你是不是将我的病情悄悄透露给季仲了?他躲我跟躲瘟神一样。”
程墨正经严肃:“白小姐,我是医生,基本医德还是有的,咱俩在病室的谈话内容绝对保密,他要跟你离,绝对和我没有半毛钱关系。”
她其实也就是逗逗他,季仲要离,她当然知道为什么。
重活一次,幡然悔悟呗。
程墨悄悄凑过来,神秘兮兮问:“老实说,你是不是将人带回家被他撞见了?捉奸在床?你要偷情,那也得提前做好准备呀。”
白茉瞪他,“我偷你妈。”
程墨哈哈笑,开了车门指着里面,“走,兜风去。”
江边几个青少年吹起口哨。程墨往旁一瞥。
白茉正单手倚在车窗往外看风景,随随便便一笑,引得过路的行人目不转睛。
不得不说,白茉是他见过最媚最漂亮的女人。柔弱与泼辣兼得,带劲,就是脑子有病,不好处。
他问:“以后打算怎么办?”
她往后一仰,“什么怎么办,我不离。打死我都不离。”
程墨盯着她看。
白茉抬眸对望。
“没看出来,原来你竟然这么离不开他。”他自问自答:“不过想想也是,你一切用都是他给出,你确实得攀着这根大腿不撒手。”
白茉忽视话里的打趣,搭上他的胳膊,“老程,帮我想想办法呗。”
她这么一凑近,程墨下意识微愣几秒。
她今天穿了低胸装。
乳沟线若隐若现。
加上她脸上这副天真无邪的样子,巨大的视觉冲击感扑面而来。
程墨艰难地转开视线,将车窗降低到底,江面的风呼呼吹进来,她身上涂的宝格丽玫瑰香水,每次她来,办公室就都是她的香水味。
她喜欢一遍又一遍地跟他说生活里的细事。季仲垫付的昂贵心理咨询,几乎全部浪在她的倾诉欲上。
这时候她又伸出手腕递到他鼻间,“好闻吗?季仲最喜欢这味道,今早他和我在床上大战三百回合时,我涂的就是这个。”
温柔,勾人,像含苞待放的玫瑰,透着尚未成熟的妖媚。
季仲说,很适合她。闻到就想上。他难得和她开这么直白的黄腔,可见是真喜欢这香味。
她见程墨没有回应,干巴巴准备挤出几滴泪,结果怎么哭都哭不出来。
和程墨一谈话,她下意识就恢复到心理咨询时的发泄状态。发泄嘛,那自是奔着爽去的,能哭出来才怪。
程墨天生就长着一张不会安慰人的脸。
对他,没有哭的欲望。
“我跟你讲,你那小破心理诊所全靠我这个豪客撑着,季仲要真跟我离了,你就等着倒闭,回家继承银行事业天天数钞票累到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