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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太宗皇帝有多看重你,我和你父皇就有多看重琮哥儿。”
金昊觉得委屈:“母后,儿子也没说什么,就为贾氏有身孕害喜,白嘱咐一句‘好生照看着’,她便恼了。”
皇后斥道:“内宅的事儿用你多嘴!”
金昊:
皇后挥挥手:“行了,你父皇还在乾清宫等你,不要在这儿碍我的眼。”
当着儿子维护儿媳,儿子走了就得恢复传统婆婆的面目:“你现在只是太子妃,往后的事儿且远着,学问都是从书里读来的,早年我在东宫的藏书都没搬走,你从《吕后本纪》看起,读到《明史稿》,好好看看皇后该怎么当!”
太子妃也知道是自己任性了,又告一回罪才从坤宁宫退出来。
目送儿媳离开,皇后怔怔自语:“若是鲁国公主嫁进东宫,哪里用我来操心。”
掌事宫女出声提醒:“主子娘娘!”
皇后意识到失言,微微叹了口气。
龙抬头日,颜氏乘步辇进宫,专门向皇后说起此事:“琮儿五岁了,也出了花儿,皇舅没想着给他个名分?”
皇后对太子妃还是有些不满的:“太子立得稳,太子妃不失德,纵不册封,也没人撼动他的位子。”
颜氏早年为东宫储位跟太宗皇帝打擂,一是嫡庶大义所在,二来牵挂不多,三则仗着与先帝情分有恃无恐。这才立起“嫡党领袖”的招牌;到皇帝这儿,金昊的位子稳,犯不上她出头,就算有那份必要,也得顾虑子女;金琮已经是第三代,金昊将来还愿不愿意给她面子都是未知之数。
因为如此,颜氏自然不会养成干涉立储事宜的习惯。
自作多情讲的就是鲁国公主这种人。
太子妃忍了大半月,最后想出一个自以为妙绝的主意。
“认鲁国公主为义母?”金昊瞪大眼,“你想什么呢?就算父皇母后答应,姐姐能答应?”
“琮儿跟姐姐的缘分是有目共睹的。”太子妃讲明理由,“再说琮儿敬重姐姐,姐姐也喜欢琮儿,倘若成了,还是一桩美谈。”
金昊有些心动,他其实巴不得自己的孩子都叫鲁国公主母亲。
太子妃一看有门,赶紧再接再厉:“民间怕孩子娇贵养不活,都要认个寄名干娘,咱们这样做并不悖礼。”
金昊“嗯”了一声:“明儿我与母后商议。”
作者有话要说:六十一章写到宝玉挨打,很多都是抄袭的原著三十三回
☆、寻生母雪中送炭求文书锦上添花
“荒唐!”皇后能点头就见鬼了,“你们整日价琢磨什么呢?”
金昊也有些醒神儿:“她无非是忌惮贾家,儿子想着索性如了她的愿,得再为有的没的生出是非来。”
“你呀!”皇后无奈,“这要赶早几个月说,未尝不是一桩美谈,但你那庶妃刚怀孕岂不是摆明做给贾家看的?”
“呃”金昊倒没往这上头想,“儿子大意了。”
“你是皇太子,贾家再尊贵,只要你这做老子的不动心,她便再生十个儿子又能如何?”皇后指明要害,“能宽太子妃胸怀的,有你一个足矣。”
金昊低头称是。
话分两头,金陵知府接得鲁国公主教令后半点儿不敢怠慢,亲带衙捕往封家庄寻人,封肃年愈七旬,见着这等场面哪有不惧怕的?战战兢兢引着府台往偏院找寻甄封氏。
打从丈夫远遁、娇杏出门,甄封氏只带了小丫鬟做些针线度日,幸而早先贾雨村入仕答恩,送了不少过活的用度,虽说父亲刻薄,兄嫂倒也关照,且念着丈夫女儿,勉强支撑至今。
问明甄封氏身份与家口,金陵府袖出一纸黄封说道:“大青鲁国公主千岁殿下教令!”
甄封氏曾为大家主母,多少知道些礼数,闻声俯跪于前:“奴家候教。”
封家一众并保长族长都跟着跪了下来。
“教令:着金陵府地方查察姑苏乡士甄嫡妻下落,若其夫、女无音,身健时应刻日送达京师。永泰八年元月十三日宣!”
甄封氏迷惘地接了教令,起身后说道:“大人,奴家并不曾见于千岁金面,不知缘何召见?”
金陵府喝道:“你这妇人!公主千岁教令宣见,哪里容得我等聒噪?既是夫女失落,又可挪动,早日拾上京,不教殿下久候才是!”
封肃忙说女儿:“殿下必有未卜先知的大能,否则如何能料得到你如今的景况?说不准是公主娘娘慈悲,要救你一救的。”
甄封氏哪里不知道老父心思,无非觉得自个儿傍依娘家成为累赘,恨不能立时脱手。略想一想后即回府台:“大人稍后,奴家打折两件随身的衣服,这就跟您动身。”
甄贾两族原为老亲,鲁国公主既为荣府长媳,金陵府便不敢过于怠慢,点头答应一声:“娘子请便!”
封肃赶忙让着官长正屋奉茶。
为防万一,金陵府点了大如州州同亲自护送,又有鲁国公主的碟文教令在手,紧赶快行到二月初十日便抵达了京师。
颜氏第一眼看到甄封氏就笑了起来:“这还用细查么?”
春兰亦笑:“主子明鉴,红鹭毕竟是随了生母的。”
颜氏即道:“好生送甄太太到林邸去。”
甄封氏摸不着头脑:“千岁娘娘”
“甄太太不必多心”颜氏笑道,“听我安排,管保叫你不虚此行就是。”
甄封氏仍是一头雾水。
冬梅提醒颜氏:“主子,金陵府差官还在外书房候命。”
颜氏想了一想说道:“难为他们辛苦一趟,让林之孝先领到郑国府安置,等红鹭的事儿落了地再说。”
冬梅答应着去了。
正所谓血缘天性,甄封氏与红鹭见面后抱头痛哭,贾敏母女唏嘘不已。
过了半晌,渐渐克制情绪的甄封氏在女儿指引下给贾敏磕头,这才开始共叙内情。
次日一早,甄封氏又来求见贾敏,从新拜谢后方道:“夫人的恩典,奴家永志不忘!”
贾敏笑道:“也是缘分了,幸亏您的旧仆提起,又有鲁国公主殿下过问,这才能教你们母女旬月团聚。”
“是夫人的泽惠,也是公主的恩典。”甄封氏犹豫了一下方道,“听英莲听红鹭说太太有意放了她的奴籍,奴家只有感激的,身价银子”
“我也正要与甄家娘子说这件事。”贾敏便将贾瑞求亲的事儿说了,“难为他在不知红鹭身世时决心求娶,我觉得不错,甄家娘子意下如何?”
甄封氏不语,许久才道:“夫人的侄儿必是好的。”
贾敏洞知其意,命丫鬟取了红鹭身契放在桌上:“早先没找着甄娘子自有我过问,如今还要亲娘做主方是正理。”
甄封氏忙起身:“不是太太,更难料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