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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乱指画,“快,金昊把你姐姐请外边去。”
有人想咒死自己儿子简直比本身被活出殡着恼十倍,颜氏抄起外间的拂尘要打金昊,监宫女都不知情,一拥而上的保主子驾,颜氏原就急怒攻顶,晕眩着被推搡了一跤,张嘴想骂时,一眼望到正殿的御笔匾额,联想到所处地界与日后处境,登即悲从心生,撕彻五脏的悲戚一声:“太宗皇帝啊!”
夏守忠听得东宫执事太监传话吓得失语,良久才颤颤巍巍咬出字儿来:“你胡说什么?”
执事太监喘吁吁地:“大总管,小的哪敢拿这话说笑,好大的一片血,太子爷要杀太子妃,主子娘娘快压不住了!”
皇帝已经听到动静:“谁在外头?”
夏守忠硬着头皮回了两句半的话:“太子妃魇镇齐鲁公主与贾茂少爷,齐鲁公主要打太子妃被太子爷推倒,公主一时想不开”
皇帝急问:“齐鲁公主如何?”
夏守忠一咬牙:“公主触柱了”
刚过东宫三进院,殿座石上触目惊心一片血迹映入众人眼帘,皇帝身子一晃,被诚亲王与金阳两边扶住,里头东宫监奉懿旨架住持剑的金昊,太子妃被宫女嬷嬷圈到了后院,皇后则在榻前看着看着御医给颜氏上药。
爷儿几个把监替出来,皇帝先去瞧颜氏,皇后叹口气:“幸好有个宫女机灵,狠命拽了她一下,虽说撞得狠,却不坚实,总算没伤着性命!”
皇帝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皇后别过脸:“我选的好媳妇啊!”
齐鲁公主喊着太宗皇帝撞了柱,那可比握着利刃砍上太子两刀影响更坏,皇后且没心思约束宫闱,诚王、敦王又在场,消息浮漫着传了出去。
外头听到的版本是:太子妃在东宫做法魇镇齐鲁公主母子被抓现形。齐鲁公主生气要打人,太子维护怀孕的发妻一巴掌甩倒了齐鲁公主,且还威胁将来灭贾家满族,齐鲁公主刚烈,一头撞在殿座上,不是宫女手快,当场能撞个脑浆迸裂。
世间最惧这等七分真里三分假的流言,何家是皇太后与已故康老王妃的父族,这官司打起来石皇后能给谁面子?直接将太子妃之母召进内廷审了起来。
本家几位王爷都在,个个叫颜氏吓得不轻,康亲王刚祭祖回来,板着脸瞪诚亲王。
诚亲王小心翼翼地问:“陛下,太子妃”
“嗯!”皇帝没打采,“太子妃想断了太孙与齐鲁公主母子二人的命格羁绊,一时糊涂才行祝祷之法,倒没有算人性命的意思。”
众人低下头,脸上皆是一个表情:难怪齐鲁公主会自戕,都人赃并获了你们爷儿俩还护短,教她去哪儿寻生路去?
皇帝是冤枉的,他说的是大实话,太子妃即使对颜氏有些不满,还没到盼着他们母子殒命的程度,如今百口莫辩,不是有个太孙儿子撑腰且怀身孕,怕是早已打入冷宫了。
康亲王是何家外孙、颜氏母舅,这种时候不能偏帮,顺亲王出班:“凡涉巫蛊皆乱朝纲,轻忽此事后患无穷,请圣上明断!”
诚亲王以下尽皆附议:大青朝不能有行巫的国母!
一向喜欢做壁画的懿郡王站出来:“陛下,我等为先帝子侄,今为太子妃之过逼杀齐鲁公主,臣等何以见先帝面目?”
太子妃显见是触犯了众怒,老实人强硬起来还是极教人发怵的,皇帝顾虑儿孙想宽恕一线,亲贵们另有账目:齐鲁公主秩同东宫,魇了她不论罪,以后这样对付我们岂不更无顾忌?
敦亲王谏道:“陛下,齐鲁公主位比皇储,太子妃此举较大逆罪减等,亦在不赦之列。”
皇帝正想开脱,夏守忠贴近御前:“主子,中宫急报!”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略有点儿夸张了,不知道能不能更到100章。另外还要感谢各位的指点,不管将来做何选择,至少现在心里舒服了许多。
☆、生痴癔母舅用强息怨愤胞弟献策
知道重伤的齐鲁公主挪去坤宁宫,诸王齐齐看向夏守忠。
夏守忠硬着头皮回道:“齐鲁公主伤及头颅,醒时迷了心智”
一言以蔽之,侥幸不死的齐鲁公主撞成了傻子。
康亲王暴怒:“何家之罪罪无可恕!”
皇帝先起身:“快去看看。”
康王一众毫不避讳地跟上去,皇帝也没空理会,三步并两步的往正宫走。
雍亲王兄弟与齐鲁公主是对头,看着发癔痴笑的颜氏尚且不忍,更遑论康、顺、诚、恒、敦、懿、敬几个?都看着她红了眼圈。
此时无声胜有声,康亲王颤颤巍巍走到床前,抱着外甥老泪纵横:“是舅舅不好,没护住你啊。”
“传旨!”皇帝咬碎金牙,“太子妃失德,着六部”
“皇帝”得着消息的皇太后喘吁吁进来,“你要三思”
一个音调没落地,打眼看到床上的颜氏:“丫头”
皇太后跟前的监怕吓着老太太,说的就委婉一些,只道“齐鲁公主把头撞伤了”,没有将撞伤的后果说出来,如今见这等状况,简直无法置信:“雪儿这是?”
康亲王盯住堂兄:“皇上二哥,自古说天家无情,你便当真不愿让她有个善终?”
至尊母子都无话说,皇子王爷个个义愤,俱要严惩太子妃。
皇帝面沉如水:“太子呢?”
“琮儿受惊,我叫太子陪着他。”金昊如果在这儿,必然是休妻的急先锋,皇后哪里能让他出来?且太孙与大郡主都小,一个不防要被野狼叼了去的。
不等理出头绪来,大宫女来回:“越城郡主递牌子求见主子娘娘。”
众人面面相觑。
和宁寿宫的太后一般,越城郡主昨日已经听到风声,初时没有在意,今天早上张夫人打发林之孝报信,说颜氏到如今也没回府,宫里只道皇后娘娘留她过夜,连两个孩子也抛下不管,怕是有其他缘故在里头。母女连心,越城郡主本是心悸,闻说顾不得许多,立刻换衣服赶来,尚不知女儿险些真的办了丧事。
皇后捏了下额头:“请吧!”
颜氏位高,毕竟是晚辈,越城郡主可是并着肩的taizu嫡孙女儿,抱着闺女哀戚悲哭:“早听娘的一句话,何至有今日?你个不孝的女儿,可叫我和你父亲怎么活啊!”
颜氏痴痴而笑,越城郡主愈发摘心,转头质问皇后:“好好的进了宫,怎么就成这般模样了!”
石皇后无言能对,低着头落泪不止。
越城郡主猛的记起传言:“太子妃呢?”
皇太后擦着眼泪泣道:“是皇家对不住她。”
越城郡主缓缓起身,握着拳就要往东宫去。
帝后想拦不敢拦,都怕越城郡主也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