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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非但主子脸上无光,奴才也断断饶他不得。”
众人便道:“这算妄自菲薄了,您的孙子是不差的。”赖大媳妇赔笑:“因着主子给了偌大恩典,奴才再是难以报效的,商议着就在家下园中摆几桌酒菜,请老太太、太太、奶奶小姐并爷儿们赏脸下降,教奴才们好生尽尽心意。”
贾母需给陪房面子,先就表态:“我最喜热闹,但有戏酒必定去的。”
张王尤三人都凑趣,也答应会去。
颜氏自然不能给赖家显威,只嘱春兰:“定了日子提着葵儿伺候老太太过去。”
凤姐素喜热闹,如今被张夫人禁着安居养胎,巴巴望着婆婆指望跟去散心。
张夫人也知道她被拘的狠了,略想一想后微微点了下头。
凤姐喜不自胜,比方才欢快了十倍不止。
乐极生悲四个字就是这般来的。
隔了数日,赖家拾停当后果然上门来请,贾府女眷去了大半。
颜氏正在理账,春兰进来传话:“主子,林之孝家的有紧急事儿回您。”
“嗯?”颜氏仰起头,推开算盘说,“叫她进来。”
贾茗贾英都在院中的沙窝里打滚,林之孝媳妇与看守乳母闲话一句,这才起身跟着春兰进屋。
朝颜氏行了礼,林之孝媳妇道明原委:“主子,今儿琏二爷休沐,也去赖家吃酒,不到正晌回来,原歇在外书房,不想没经许久,二爷跟前的兴儿领了鲍二家的过去如今二奶奶有身孕,万一动怒伤着胎气,家中又要添了是非出来,故请大奶奶示下。”
“鲍二家的?”颜氏蹙眉,“荒唐!”
林之孝媳妇解释:“大奶奶有所不知,这鲍二家的原是二爷的通房,娶亲前才打发出去的。”
“知道了!”颜氏捏捏额头,“你赶紧去赖家,悄悄回给太太知道,再打发人告诉兴儿,把事儿遮过去最好,不然回给老爷打断他的狗腿!”
林之孝媳妇答应一声,犹豫了一下又说:“大奶奶,方才周瑞媳妇也在远处遥遥看着,奴才怕瞒她不住。”
“老爷太太盼这个孙子盼了几年,好容易有个结果,万万不能再出纰漏。”颜氏点着额角说,“先拿帖子把太医请了来候着。”
周瑞夫妻受女婿所累,而今只能在荣府夹着尾巴做人,虽说她是二房的人,到底惧怕张夫人威严,打听出机关后且不敢立时向主子卖好,再三权衡后方觑空在王氏跟前含糊回了。
不等王氏理清头绪,张夫人先已从林之孝媳妇口中闻说了详情,咬着牙掂量一番后请示贾母:“琏儿家的有孕在身,媳妇想带她先走一步。”
贾母点点头:“我坐一坐也回去,你只管照看好凤丫头即是。”
王氏见张夫人抢先领着凤姐离席,纵然有心谋划也是不能了。
到了荣国府大门口,张夫人吩咐儿媳:“有御医在东院请平安脉,也叫你一齐问视,不可负了公主的心意。”
凤姐忙道:“媳妇这就过去。”
张夫人这才往外书房而来。
把风的兴儿一眼看见张夫人,真魂吓飞了大半,抬脚就想跑去送信,早被洪琦家的叫住:“小崽子竟在太太面前拿乔,还不站下等着发落。”
兴儿无法,只好跪在在路旁行礼:“小的给太太请安!”
张夫人喝问:“琏儿呢!”
兴儿立刻知道漏了消息,哪敢再给主子隐瞒,双股颤栗地回道:“二爷二爷在里头。”
“拿了!”张夫人一行说一行往里走,“等我先处置了琏儿再与你算账!”
俗语讲“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贾琏原与鲍二媳妇有旧,如今自是无限恩爱,云雨住尚在难舍,靠在一处说些编排凤姐的话。
林之孝家的与洪琦家的领着几个媳妇站在门外,听到里头言语后咳嗽一声:“二爷,太太等您回话。”
贾琏听得这一声立时白了脸,且不及问询许多,匆匆忙忙穿了衣裳起来,等他一出门,两个媳妇立时入内将鲍二家的押了起来。
贾琏一步三挪走到正厅,硬着头皮跪到母亲身前:“太太。”
张夫人抬手就给了儿子一个大耳光:“下流胚子!读了二十年书都进狗肚子里去了?”
“儿子知错了。”贾琏小声道,“太太仔细手疼。”
张夫人还要骂他,恰巧鲍二媳妇被推了来,正好有了出气的通道,立时喝命林之孝家的:“给她二十个嘴巴!”
一个粗壮媳妇立时上前,抡圆胳膊开始掌嘴。
贾琏急忙道:“太太,都是儿子的不是,并不与她相干。”
张夫人把手里的茶盏一掼:“把兴儿带了来。”
兴儿看着眼前情景心如乱鼓,白着脸不敢说一个字。
“好奴才,不指望你规谏主子向正,竟敢勾着爷儿们□□!”张夫人冷声道,“今日若饶了你,荣国府在大青朝还能有名声么?”
兴儿汗出如浆:“奴才知罪,奴才知罪。”
张夫人一拍桌子:“重打四十板子,立刻发卖出去!”
兴儿磕头如捣蒜:“太太超生!太太超生!奴才再不敢了二爷救命二爷救命”
贾琏刚想给小厮说情,张夫人又道:“连同这个不知廉耻的□□,今日给他们助拳方便的全部发卖!”
为人父母大抵都有相似的心理:“自家孩子是好的,万一做了不好的事儿也必定是受了坏人的挑唆。”当娘的既怕儿子走歪路,深恨的便是他们跟前心地不纯的下人,再有凤姐正怀身孕,倘若损着没出生的孙儿岂不后悔终身?任凭贾琏如何求情,张夫人就是不松口,听得烦了索性吩咐洪琦媳妇:“瞧瞧老爷回了不曾,把他请了来。”
这话有立竿见影的效果,贾琏紫胀着脸不再吭声。
作者有话要说:比起贾瑚,贾琏才算正常的男人吧?写到这儿已经算江郎才尽了,难以预料会在那天告别晋江
☆、溺爱幺子纵后患欺凌新婿成大体
贾府将门之风,老子惯常把儿子当下属训管。代化、代善本就作为下属跟着父辈上过阵,在家与儿子相处时难照葫芦画瓢的仿效昔日行军之际贾演贾源对自个儿的态度。
贾敬最惨,代化性如烈火,且只他一个儿子长成,自然爱之深责之切,但有不是立刻大棍伺候,连府中管事都吃吓受怕,对挨揍的敬大爷万分同情,一直等到他金榜高中成为贾家第一个进士才算熬出头来;贾赦和贾政好歹能做个伴儿,难兄难弟没少受代善斥责,尤其二人在科举之路上没有半分成就,也是比着堂哥天天挨打,直等贾赦成婚,一来顾念儿子娶亲,二则有些心灰意冷,代善这才渐渐松了手,紧跟着贾瑚出生,代善的视线全被宝贝孙子占据,起了兴还调侃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