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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里倒有一个极好的人选,虽没有官职爵位,人才是不错的,他又肯上进,算的上夫婿佳选。”
贾母便问:“我们可认识不曾?”
颜氏笑答:“自是认识的,只不该与她攒香磕头,如今竟是差了一辈。”
贾母便知说的是贾家的草头辈子弟,微微点了下头并未多问。
张夫人亦道:“婚配事宜,各论各的辈分,蓉儿媳妇也算前例。”
众人又催问颜氏的中意人选。
颜氏莞尔低笑:“这个不忙,等妹妹相的中,男家也点头,自需老太太做保山,太太当大媒,这盅喜酒必是不能落空的。”
待得年酒开宴,夏莲进来密告颜氏:“奴婢已命侍卫将薛蟠擒拿监管,专请主子示下。”
颜氏想一想便说:“大年节的不要见血光,又涉乡君名节,且把他送往京兆府大牢住上几日,再去见见薛太太,问着她会不会教儿子!”
夏莲答应一声,又听颜氏吩咐:“顺道告诉门房,往后遇着这样的事儿不用罗唣,伤了残了是我的干系。”
京兆府听说薛蟠酒后撒疯冲撞了齐鲁公主的凤驾,立刻上了百十斤的枷锁将人关进土牢,打着包票叫他求生不得求死无门,必等千岁减了怒气方断性命。
这正是安居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夏莲板着脸训责薛王氏:“薛太太,贾薛两家本是亲戚,薛大爷若冒犯公主殿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过去了,想那苏乡君乃是千岁的救命恩人,老圣人与主子娘娘两道懿旨加封的五品官身,立在荣国府的街头对她不敬,敢莫打宫中主子的脸么?”
薛王氏险些厥过去,宝钗赶忙扶住母亲向夏莲赔情:“姐姐明鉴,哥哥再是无状也不敢有此诛心妄念。万求姐姐看在我们孤儿寡母存活艰难的份上在殿下跟前美言几句,薛家上下感铭五内,永不望姐姐高义。”
夏莲打量宝钗一眼,心下暗暗赞许,因向薛王氏叹道:“薛太太,不是我们主子不看亲戚,您且说说,这些年薛大爷在外头闯了多少祸事?真要依着主子的脾气追究,九条命也搭上了。”
“是!是”薛王氏回过神来,“全仗殿下荫庇,我们母子才能在京城安居,是妇道人家失业溺爱,酿出今日的祸事来,但求公主开恩恕他一遭,妇人一定严加管教。”
“薛太太,我们主子还有一句话提醒,薛大爷背后有王大人和侧妃在,等闲人也不敢招惹他,但侧妃和王大人再尊贵,上头还有圣人和太子爷在呢!您且想一想,万一这事儿叫乡君禀奏主子娘娘知道,王大人不用走马上任是小,贾侧妃好容易熬到今日,怕也极难不受亲表弟牵累。”
薛王氏这次是真的晕了,上房一阵兵荒马乱。
灌了参汤苏醒,薛王氏一面想要走门路捞了薛蟠出来,一面又怕亲戚知情怪罪,两厢权衡皆是为难,母女二人抱头痛哭。
夏莲摇了摇头,稍稍劝解薛家母女两句方才告辞。
“女儿倒不错,可惜没教个好儿子。”颜氏听了夏莲回报亦生感慨,“罢了,孤儿寡母也是难过,实在走不着门路,教她们往乡君府求告。”
夏莲笑道:“主子恕罪,奴婢方才于心不忍,也是漏了口风,怕她们必能觉晓。”
颜氏点一下头:“罢了。”
次日清早,薛家母女果然备了厚礼往乡君府恭敬呈了拜贴,苏乡君知道金陵薛家与贾府有亲,看了请帖甚是诧异,却不好怠慢宾客,想一想即命丫鬟:“有请!”
作者有话要说:在繁华的上海外滩,身上还有八块钱生活就是如此,永远是有今天没明天!基于此,只好能写多少传多少,希望大家不会认为我是反复无常哪天真的断更了,证明人也就不在了。
☆、中山狼觊觎贤女平安结伏祸祝融
薛王氏虽无诰封品级,却是而今金陵薛家的家主,又为东宫贾侧妃嫡亲姨母,苏乡君自然不能失敬,在薛家母女行礼之际已经起身谦让:“薛太太好,请坐!”
“谢乡君!”薛王氏恭恭敬敬站起身来,捧着礼单说道,“今日仓促上门,一为新春拜贺,二向乡君请罪,伏求乡君海量,宽饶孽子性命。”
苏乡君深感茫然:“薛太太此言叫我难明,可是府里哪个不懂礼的下人与令郎有所冲撞?薛太太但讲无妨,查的实了一定给您交代。”
薛王氏忙道:“并非如此,原是妇人的孽障冲撞仪驾,实在该死!”
说完这话,薛王氏索性把昨日早间的事儿分剖明白,复又行礼赔罪:“不肖子冲撞乡君,本该重重治罪方称妇人心意,然拙夫早逝,膝下只有这点儿骨血,虽是恨铁不成钢,到底难以轻舍,还望乡君降施隆恩,使妇人承青梅早落之苦。”
苏乡君怔了怔:“原来如此!”
宝钗也福下身:“家兄本该万死,我母女只仗乡君一片慈心大胆求恕,若得全须退回,为牛做马,不敢稍忘乡君恩典!”
“薛太太薛小姐不必如此。”可怜天下父母心,苏乡君推己及人,反倒同情薛王氏母女的难处,又见其礼节周到,早已软了心肠,“我这就过府,原是一场误会,求姐姐跟京兆府打声招呼,把人放了便是。”
薛王氏母女千恩万谢地站起身,宝钗又道:“乡君并不知道外头的事儿,家兄是有名的天性之人,白长着大人的样子,到如今还是小孩儿脾气,也孝母亲、也疼妹妹,不是因为这些,公主殿下也不能纵他几回,虽说如此,我和母亲都恨他总不长记性,今次犯着乡君仪驾,千岁恼怒,数过并罚在京兆府报了冲撞殿下銮驾的罪名,乡君为家兄求情时还需仔细,千万别当他全是无辜。”
“这个自然。”苏乡君暗暗称奇:这薛家小姐可不简单,短短几句话颇蕴深意,既说明齐鲁公主为维护自己的名节别加罪名处置薛蟠,又道出长兄该罚的实情,且不乏替自己着想的美意,不但于情可悯,于理亦是可原,实在是极有丘壑的人物。
颜氏听完苏乡君对宝钗的评价后笑道:“你的见识不差,这姑娘若是生在三品四品的官宦门第,嫁个亲王郡王都非难事。”
苏乡君倒看好她:“贾侧妃是薛小姐的姨表,王大人又是正经舅亲,冲这两条,怕也不难挣出前程来。”
“高山大士最难为。”颜氏摇头苦笑,“我之砒霜,彼之蜜糖,人各有志,孰可轻易!”
晚膳之前,颜氏提起了代妹选婿的话。
“芸儿?”贾瑚有些惊讶,“你想把苏乡君说给他?”
颜氏反问:“难道不妥?”
“那倒不是。”贾瑚笑道,“这可好了,孙绍祖正托我做媒,且不知如何回他,现在正拿芸儿做挡箭牌合宜。”
“孙绍祖?”颜氏蹙眉,“花五千两银子投效你的那个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