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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窗帘遮挡住宽阔亮堂的落地窗,室内仅开一盏昏黄色的落地灯,于绒制窗帘布上一层柔和的光。
不清楚她想做什么,秦砚一五一十的答:“窗帘。”
司浅嘴角的笑意突然僵住,板着脸说:“现在,拉开它”她话音落下,秦砚便伸手拉开,二十八楼足够鸟瞰整个灯火辉煌的城市。
司浅高呵一声:“爱妃,那是朕为你打下的江山。”
“……”
秦砚不发一语。
这突然的沉默让司浅心里一颤,“不好笑吗?”
秦砚将她的话细细品味的了遍,那称呼绕在舌尖上,让他说出来别有韵味,“……爱妃?”
司浅马上改口,“不,你是朕的皇后。”
护士恰时推门进来,没看到司浅给她打的手势,笑意盈盈的说:“这瓶是消炎的,要是有反胃呕吐头晕等不舒服的情况都是正常的。”
她不想让秦砚听到,直接把手机按在被子里,苍白的笑了笑,“谢谢。”
护士换完药,给她掖了掖被角,嘱咐着:“别着凉,待会我再给你量下,体温。”
“好。”
重新接听,“刚才……屋里有个同学找我。”
秦砚拉长声调“噢”了一声,坐进窗旁的贵妃榻里,手指修长的有规律敲击着身前的小几,话语听不出情绪,“司浅,我怎么不知道你有意向学医了?”
司浅仰天长叹,还是让他给听到了。
“在医院?”
她翁里翁气的“嗯”了声,“发烧,前几天非常不幸的染上流感。”
“哪个医院。”
“中心医院。”那段传来布料摩擦的声,紧接着是阖门的声响,司浅有点遗憾的问,“你要出门呀?那先挂了吧。”
没等他回答,司浅翘着唇角,喟叹道:“秦砚,你能给我打电话我很高兴。”
如果能亲眼见到你,我会开心到上天的。当然,这句话闷在心里,碍于脸皮没厚到一定程度,暂时说不出口。
*
司浅睡得很不安稳,消炎药的副作用上来,胃部隐隐作痛。
有人推门而入,一道白晃晃的光柱恰好落到她眼皮上,最后的睡意驱散,她睁开眼,视线仍旧模糊,依稀辩出是个颀长的身影。
不是护士。
应该是个男人。
“不好意思,你走错病房了。”视野里模模糊糊的让她难受,索性闭上眼,嗓子沙哑,她自己伸手探了下温度,感觉烧的更厉害了。
趁他没离开,司浅开口:“那个,麻烦你帮我叫一下护士,谢谢。”
那人没答话,推门离开了,正当她思忖着他会不会帮忙时,门再一次被推开。吸顶灯骤然亮起,她不适应的眯起眼,缓了会才睁开。
护士拿着体温计走近,帮她解开上衣放到合适位置后,倒上杯热水让司浅润喉,等她喝完接过杯子,打趣着:“怪不得你不让家里人来呢,找了男朋友来啊。”
司浅愣怔,稍稍拧眉,“什么男朋友?”
护士惊呼,不敢相信,“不是男朋友吗?可我让他去楼下打粥他没拒绝啊。”
“可能是好心人吧。”司浅轻轻按压着胃,眉宇深处藏着几分隐忍,“这个胃痛能缓解吗?”
“你是晚上没吃饭吧?一般来说这药是会让人胃不舒服,但如果是强烈的痛感,和你不规律饮食有关。”
规则的敲门声响起,护士冲她眨眨眼:“说不定他是喜欢你的人呢,我去开门。”
“小米粥可以吗?楼下没有养胃粥了。”他微微喘着粗气,浑身裹着秋风的凛冽,恍然望去,英挺的眉眼如画,沾染几分寒意。
那人走近,俯身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指尖冰凉的温度让她不禁瑟缩。
司浅下意识的抓紧被角。
“烧的真严重。”他拧眉,回手,“胃不舒服,现在要喝粥吗?”说完,觉得不妥,看向护士,“她现在能进食吗?”
护士挑了挑眉,视线从他俩身上来回转了几圈,心下了然,应该是闹别扭的小情侣。
“嗯,先吃一点让她别那么难受。”
秦砚道谢,再转头,发现床上的人儿眼眶微红,他想靠近几分,但被她推开,“离我远点,会传染给你的。”
话音微颤,带着些许的鼻音。
小护士默默给他们关上门离开。
“乖,不哭。”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不是都说,传染给别人,就能好的快点吗?”
司浅吸了吸鼻子,不敢相信他说什么,“你这是要和我分担病痛啊,不是好东西,秦砚你是学习学傻了吗。”
他但笑不语,动作细致的把撑着粥的一次性餐盒拿出来,手心试了试温度,侧目看她:“起来喝点粥。”
司浅好不容易压制住的情绪顷刻崩溃,“秦砚,你别对我这么好,我怕我放不开手。”
他黑眸沉沉,双手按着她的肩,中是她看不懂的情愫,或深或浅,全能用“疼惜”一词概括。
“那就别放开。”
司浅眨眼,感觉自己幻听了。
“秦砚你说什吗?你再……”
他半俯下.身,已恢复温热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不同于她直接撞上来根本不能称之为“吻”的方式。
旖旎又温情。
以吻封缄,把她所有的不可置信全部堵住,以最简单直白的方式,告诉她。
他说的,是什么。
第30章chapter30
一切来得太突然,司浅没能全部消化。喝粥时,湿润的眼睛瞅着他,机械的做着吞咽的动作。
秦砚拉了把椅子坐在床边,双手抱胸,指尖有一下没一下敲着手肘处。有点好笑的和她对视。
“你怎么突然来a市了?”
他言简意赅:“比赛。”
司浅有点迷茫,水眸蒙着一层薄雾,“我听学校里的人说,你不最讨厌参加比赛么?”
“不算是讨厌,只能说是流程很麻烦,不想时间去应付。”
噢,学霸的理由总是跟别人不同。
秦砚屈起手指叩着身侧的木质桌面,盘算着体温计应该到时间,微微抬起下颌,示意她:“拿出来。”
司浅瞧了眼对面墙上的挂钟,不多不少,恰是护士跟她交代的十分钟时间。她抬手,抚上脖颈前的纽扣,动作顿了顿,犹豫的抬眼望向他,“你闭眼,我……”
“我不看。”他无奈的阖上眼帘,柔和的光线穿过睫毛的罅隙于下眼睑处布上一层似有若无的影,司浅快速拿出体温计,但他仍旧闭着眼,乖顺的模样让她起了调戏的想法
实际上,她也这么做了。
轻手掀开被子一角,曲腿跪在床上,伸出自由的左手触碰到他微颤的睫毛。
下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