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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眉峰上,缓缓滑过他高挺的鼻梁,轻抿的嘴角,犹豫片刻说:“男公关一般出台所需用。”
秦砚:“!!!”
温热的手指抚上她侧腰,虽然动作轻柔无比,但隐含着几分压迫的力道。
司浅看出他的意思,按住他作怪的手连忙求饶:“我错了。”
秦砚没有打算追究,饶是顾及到她今天起伏过大的情绪,轻抚开她额前的发,于眉心落下一吻,“好,我陪你。”
这句话,被他低沉的嗓音念出来,好听的像一句承诺。
*
宴会定在下午六点,司浅上完最后一节课去约定地点和秦砚汇合。
s大校门前正是一天中最拥堵的时候。
不少人侧目望向那静待的少年。一袭黑色正装衬得他身姿愈发颀长,眉眼清疏,蕴着几分难以接近的遥远疏离。
司浅见过他穿正装的模样,但前几次,他都打领带,只不过这次,一枚酒红色的领结挂在衣领前,稍稍敛去他身上的凛冽感。
终于像是个与她同岁的少年了啊。
先去会所做造型准备,这女士造型估计要做好久,小白还有别的事情和司浅知会一声就离开了,让她结束后call他。
“是这件还是这件?”司浅手上两件礼服,秦砚将杂志摊开在膝上,淡淡投过来视线。
左手边的是一字肩,腰部却是绑带镂空,右手边的抹胸样式,长度堪堪及膝。他一再皱眉,褶皱加深,移开目光,声音硬邦邦的,“都不好看。”
“不会呀,司小姐腰细,穿这件腰部曲线会显得更修长。”造型师对左手上那件很是满意,催促司浅赶紧换上,“司毓小姐选的是抹胸样式,右边那件有点撞。”
“好吧。”
司浅疑惑的瞅了眼秦砚,听从造型师的话,缓步走进更衣室。
选中的礼服掐腰款,侧腰处是几根细绳串起来的,司浅穿好走出来,秦砚抬眸睨过去,平淡的眸底陡生波澜。
微微愣住。
盈盈不及一握的细。
不堪一折的纤弱。
简直诱.人犯.罪。
司浅本人却不以为意,她的腰围不足一尺七,这个码子穿上有些松垮。造型师无奈笑道,“这是最小的码了,我给你紧一下腰,稍微松一点没关系的。”
拽着裙摆经过秦砚身侧,她脚步顿住,微微俯身凝视他,“阿砚,你表情不太好。”
他敛神,“没事,屋里有点闷。”
“再等我一下,我让tina给我做个简单的头发。”
“好。”
……
司浅及腰的长发松松挽成一个髻,露出纤细修长的脖颈线条,一字肩设计又无意间延长了她的肩线。白皙光润的肩头暴露无意。
秦砚的眸光暗了暗。
小白的车刚到,两人便相继出门。秦砚打开门,手贴心的扶着车框,避她碰到头,待她坐好才绕到另一侧上车。
小白有意无意通过后视镜打量秦砚,不时给司浅投去一个求知的好奇宝宝的眼神。
然而,全被司浅有意无视掉。
*
依旧选在司家大宅,老爷子偏爱在自己家里办宴会,不怕麻烦。司浅挽着秦砚的臂弯走入,立刻感受到炙热的视线由四面八方投来。
轻蔑的,嘲笑的,无情且锥心。
许是知道今天司浅的母亲会出席,以往见不到的叔叔伯伯应约前来。
简直讽刺至极。
司浅轻哼一声,挽着秦砚的手紧了紧,他却不甚在意,引她去放至甜点的长桌,轻捻起快草莓蛋糕递到她嘴边,“先吃点,等结束之后我们去吃夜宵。”
她没推辞,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小口,顾及到唇,吃相有点拘谨。
“怕是只有你们这些瘦的姑娘才敢这么吃。”他笑了笑,抽了张纸巾擦去指尖上的奶油。
“幸好选的礼服尺码稍微宽松点。”司浅眉宇间藏着狡黠,“你看司毓,她就不敢吃,我打赌,她今天肯定没进食,估计水都没喝几口。”
秦砚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淡淡看了一眼,随即蜻蜓点水的回视线。不少人上前搭讪,司浅嘴角噙着不深不浅的笑,有问有答,礼貌恭矩。
“司浅啊,我听说你母亲今晚也会来?”
某世交家的伯伯。
司浅按捺住心性,不能当场驳了他的面子,冷了冷神色,“是的。”
他意味深长的噢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大门处传来喧哗声,众人立刻包围上前,司浅拉着秦砚走上旋梯,轻易目睹发生的一切。
看到缓步走进来的女人,司浅攥紧手,是佘钰,终于能从她的脸上看出岁月的痕迹,然而,时光逝去,却消解不掉她浑身的清雅高贵。
司家人,甚至整个上流社会的人都称她为戏子,舞姬。
又有多少人真正了解过她。
污蔑,指责,甚至对当时女性最重要的名节,只因爱上一个人,统统被毁掉。
她攥拳的力气极大,尖锐的指甲陷入皮肤中,毫不觉痛。
半晌,有人掰开她紧握的拳,温热的触感由每根手指处的神经末梢清晰传来。
他的唇轻吻她的指尖。
司浅紧绷的肩线突然平荡下来。
他的眼睛漆黑,带着莫名治愈的力量。
第57章chapter57
佘钰是独身来的,一袭白色及踝的礼裙,站在大门前,抬着下巴承下所有人不善的打量与审视。
“诶,这就是被司家扫地出门的少夫人?”
“好像老了不少,岁月不饶人啊。”
……
秦砚按住她的肩,声音低沉,“等我一下。”
司浅抬手按住他的手,对上他那双漆黑的眼睛,失去频率的心跳霎时恢复以往。
“你要做什……”
食指抵住她嫣红的唇,微弯了一下嘴角,“等着。”
言罢,信步离开。
由二楼旋转梯缓步而下,秦砚款款步入大厅中央众人关注的焦点转移,他几乎是立刻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灼热视线。
他不动声色的上前,弯腰行了个至恭敬的礼,“伯母,请允许让我引你进场。”
众人哗然。
司老爷子脸色不善,握着拐杖的手加重力道,司毓气的跺脚,“爷爷,你不出面管管?”
老爷子横她一眼,“如何管?那是秦家的秦砚,叫我如何出面?”不但会驳了秦砚的颜面,往深处追究,就是驳了南城秦家的颜面。
司毓瘪嘴,愤愤的看了眼二楼的人,“这下好了,司浅得意了,有这么忠心的人护着。”
这边,仍有人讨论着这白衣黑裤的少年是何来头,不由得将目光投向不作声色的司家当家人那,“看来是来头不小,不然司董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