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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映弯了眉眼笑起来,“姑妈这么叫我,你也跟着她学。”
小护士兜里的手机响了,奈何手里拿着病历和药瓶,薛映好笑的戳了她脑门一下,“我帮你拿给姑妈,你去忙你的。”
小护士的眼睛亮了,“我的阿映小姐,一切就拜托你啦。”
药房和治疗室离得很近,转了个弯,声控灯应声亮起。门是虚掩的,薛映屈指敲了门,得到应答后推门而入。
主厅里没人,声音应该是从休息室里传来的。
彼时薛医生已经尝试过深度催眠法,但司浅心结太深,眉头蹙的很紧。
这个方法不行。
薛医生点燃熏香,走出休息室的时候正好与薛映撞上,“怎么是你啊,那货又偷懒去了?”
薛映乖顺的翘着嘴角,“姑妈你是夜班,哪个小护士喜欢放着美容觉不睡从这陪你啊。”
“你可给我别说话了。”净说实话。
薛医生揉着疲惫的额角,接过她手里的东西又转身走进休息室,“你在外面等我一下。”
“这个患者很严重?”薛映有点好奇的翘头往里看,却被薛医生挡住了视线。
薛医生叹口气,“比我预想的严重。”
薛映“哦”了一声,缓步走到办公桌前坐下,“那你慢慢来,我等会儿。”话落,把小护士交给她的病历一并夹到病历夹里,无意间扫到熟悉的名字,视线停顿住,有点不敢相信。
司浅?!
她不陌生,甚至有点嫉妒。为什么只要提到她,阿砚整个人就温和的不似往常。
她记得前些天陪爷爷吃完饭,爷爷调笑他们两个关系好,她小声嘟囔了句,阿砚都有女朋友了。
她神色委屈,让薛老爷子看了去,心疼的很,直言让秦砚哄哄他这宝贝孙女。
秦砚无奈的俯下身,询问她怎么了。那语气是因为对爷爷恭敬才一改往常的温和。
于是她拉住他的胳膊“阿砚,你那小女朋友不带给爷爷看看?”
他听清后直起身子,不着痕迹的拂开她的手。
按照薛爷爷的性格,定是要见一见的,思忖片刻他说,“浅浅怕生,等过些时候再说吧。”
手里突然空了,她怕极了。
以前,他从来不会介意和她有这样的肢体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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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隔日来接司浅,瞧着她脸色好一些了才说:“司董那边有些事情想让你去处理一下。”
司浅好不容易睡了一觉,这会儿神不错,懒洋洋的掀唇问,“什么事要找我商量?”
“是小司总请求的那件事情。”
司浅抬头,司父最近请求司老爷子做的,无非是让母亲入司家墓园的事情。
她不开口,小白不敢善做决定,直到她颔首同意,“走吧,回大宅。”
路程不远,车驶上半山别墅群,不到正午,阳光清澈的覆盖在台阶上,司浅躬身而下。
入了玄关,内厅里围坐不少人,除了司家的几位叔伯,其他的便是司氏的法律顾问。司浅嘲弄的勾唇,什么时候入个墓园需要这么正式了。
背对她的男人看不清面容,她视线略停顿几秒,便移开。
小白泊好车走进来,发现司浅仍站在玄关,出声唤了在讨论的司老爷子,“司董,二小姐回来了。”
唯有背对她的男人款款起身,甚至伸出手,以那般温柔的姿势和神态。
几乎是瞬间,司浅的脑海里疯狂的涌现出往日他的模样,强势的吻和怀抱,平荡的眉眼和细水长流的温柔……
她深知,再这样回忆下去,她会忍不住原谅他。
见她不动,秦砚缓步朝她走来,摸了摸她微肿的眼皮,“……哭得眼睛疼吗?”他记得之前她一哭,眼睛就疼的要命。
司浅深深吸了一口气,绕过他往沙发走去,站在众人面前,神色平淡,“我希望等我换完衣服下来,爷爷你能给我个好结果。”她闭了闭眼,歪头轻笑,“从小到大我没有请求过你什么,唯独这件事,希望你可以答应我和爸爸。”
等她的身影消失在二楼拐角处,秦砚才重新坐回沙发里,他屈起手指敲了敲桌几面,十足的谈判模样,“司董,您也知道有不少国内外的大集团想和我们t.k合作,但明目张胆提压价的只有司氏。”
没等司老爷子开口,秦砚似笑非笑的环胸望过去,“我今天来找司董,肯定是有求于您,至于好处……我们t,k放价给你们,”他不急不缓,慢慢网,“百分之五十如何?”
在场的人震惊的抬起头,内厅突然死寂。
“我的条件是……请您答应司浅的请求。”
司老爷子斟酌了会儿,“秦二公子是爽快的人,我们合作愉快。”随即站起身,审视他片刻,“不过,温董竟然真的放任你因为私事而不顾公司低利润?”
秦砚缓缓笑开,“我外公他应该会支持我这么做。”
司浅再下楼,内厅已经没有人,寂静万分。她朝秦砚坐过的地方看了一眼,又撇开视线。现在是她,在和他分手,和他相持对峙,是她不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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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老爷子最终松口,让佘钰葬入司家墓园。仪式举办的很简单,司浅静立在朦胧雨幕中。
十一月末尾的天气,很糟糕,寒意从脚跟开始往身上蔓延。众人离去后,她又待了会,转头,却发现仓促离开的身影。
黑色正装衬得他身形愈发颀长,仅是一个背影,她就能辨得出是他,即使是混杂在吊唁的人群里,她也能一眼认出。
她从未见过秦砚如此仓促的模样。
她不想像高中时期的刘欣然,不想像躺在这里的母亲,爱到偏执,爱到疯魔。
所以,他们只能到这里了。
第61章chapter61
校庆被认为是s大最重大的节日,没有之一。负责给司浅化妆的女生部师姐简直用尽所有的赞美之词来描述校庆盛况,后知后觉道,“……诶,我说这些是不是让你紧张了?”
司浅正垂头摆弄手里的发圈,回过神来含笑摇头,“师姐你说这些倒是让我打起十二分神了。”
师姐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要是我无意间让你有压力了,李教授得杀了我。”
司浅的独舞排在音乐学院的乐器演奏的后面。
按照惯例,每个学院出一个节目,李教授最后把舞院的所有节目pass掉,独留下她的独舞。司浅荣幸至极,当然也倾注了十二分的力。从舞蹈编排到伴奏,全是她和李教授斟酌再三定下的。
《匪石》。
取自诗经,“我心匪石,不可转也。”其本意写一位贤臣对国事的忧虑和他自己忠贞不二的意志。
会场内的灯光暗下,后勤部的人连忙上台把音乐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