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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时无刻没有受着折磨,正如他折磨着士兵一样。
她一直在这里,痛苦却无法叫喊,旁边摆放着错误的脑电波显示仪,而她的丈夫站在玻璃外看着她,自以为为了她牺牲了一切。九头蛇一直,一直在折磨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短暂的失去了感知时间的能力,他终于起身,迅速的将玛丽身上所有维持生命的营养管全部扯掉,在他的眼里,脑电波仪很快变成了一条直线。
“对不起,玛丽。”加西亚道,“但是我们会重聚的,如果上帝允许的话。”
他拿起一个玛丽床边的吊瓶,走向门口,医生还在那里等待着,眼睛却没有什么神采。
在加西亚的手放上他脖子的那刹那,他才想起来反抗。加西亚掐住他的脖子,直到他瘫软下去才将他扔进办公室里,再反锁了办公室,向医院的门口走去。
“道格拉斯博士。”他进入研究所,爱德华仍然在实验室观察着实验体,看见他来了,惊讶的打招呼,“今天您不是休假吗?”
“皮尔斯先生叫我过来,”加西亚道,语气与寻常无二,“士兵呢,让人把他带过来。”
“你们出去吧。”加西亚对雇佣兵道,他关上门,将士兵和他单独留在一起。
“坐在那里,士兵。”他面无表情道,士兵也遵从他的命令,坐到了椅子上。加西亚还记得士兵的启动口令,外勤部的人在他的面前念过,当然,不能更简单了,几个俄语单词串联,就能控制一个人形兵器。
“渴望。”他说出第一个词的时候,士兵抬头看向他,他第一次在那双眼睛里看出里惊讶这么鲜活的情绪。
“生锈。”但是士兵没有反抗,他很痛苦的抱住脑袋,却没有反抗。
“十七
黎明
火炉
九
善良
回家
货车
一。”
加西亚顺利的念出了剩下的单词,冷眼看着士兵站起来,走到他的面前站定,眼神冷酷,全身散发肃杀之气。
“请下达指令。”
那个句子几乎立刻就出现在加西亚的脑海,那是他现在的目标,他现在唯一想要做的事,那是仇恨和愤怒,他一切负面情绪的来源。
“逃出去,”他道,“然后我们会毁了九头蛇。”
“这他妈的怎么回事?”皮尔斯愤怒的对着手机怒吼,“研究所怎么会突然出现骚乱?尼克.弗瑞那个老家伙已经派人去研究所所在的地方了,我们要暴露了该死的!”
“我不知道,皮尔斯先生。”手机另一边的人显得愤怒而恐惧,“道格拉斯忽然来研究所,说您授意要给士兵检查,我们就让他带着士兵进了实验室,结果士兵出了实验室,到了武器库抢夺武器后就开始杀人!”
“道格拉斯那个混账呢?”皮尔斯的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他好像和士兵在一起不!”子弹的声音,惨叫,人声消失了,并且再也没有响起。
“操。”皮尔斯盯着手机道。
神盾局的人已经出发了,他立刻换了另外一个手机:“让所有人马上撤退!别管什么见鬼的冬日战士了!把所有的东西销毁到另一个基地去!有的是人拾他们!”
加西亚从来没有见过冬兵真正战斗的时候。
冬兵失控时他基本都不在现场,最多只负责善后工作即检查冬兵和将冬兵再次洗脑。不过即使没有见过,从每次冬兵失控后抬出来的雇佣兵他也能够知道组织的兵器并非浪得虚名。
可是在启动口令从武器库夺出武器之后,一个人,两把枪,还得同时注意到身后的加西亚不被射杀,这种情况下还能呈横扫之势直接冲出研究所,就是加西亚完全想不到的了。
第17章逃跑的路上1
加西亚仍然挨了一颗子弹,就在研究所后门的出口处,一个雇佣兵藏在拐角处朝他射出了一枪。冬兵立刻将那个雇佣兵射杀,加西亚在第一声惨叫后咬死牙关止住了自己的声音。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挨子弹,别说子弹了,这大概是他成年以来第一次被打。钻心的痛从手臂的部位传出,痛的他脑袋都快麻木了。
这他妈的就是所谓的报应吗?
但是他们现在在逃命,没有什么思考人生或者抱着手臂痛呼的时间,冬兵直接拉着他没有受伤的右臂按照他的指示到达了车库内,加西亚被塞进后座,冬兵则在前座简短的问:“目的地。”
“我给你指路。”加西亚道,他咬住牙齿,但是被痛的脸色扭曲,冬兵看了他一眼,将车侧小框里的杂志裹成一团塞到了他的嘴巴里。他用力的咬住,才感觉到疼痛的程度轻了那么一点。
但是他还是得将书拿出来时不时的指路,他们到达了加西亚父母年轻时候住的公寓,这栋公寓处于城郊,当时因为交接权的问题没有卖出去,现在还归在加西亚死去的父母名下。
冬兵将车开进了垃圾堆里避被发现,用几张纸板遮掩住了车的形状特征,他才和加西亚一起上到了公寓内。
“你知道怎么买药品吗?”加西亚问冬兵,冬兵皱起眉。
“好,你不知道。”加西亚捂住脸,接着还是给了冬兵一张钞票,道:“你去楼下的药店找坐在玻璃柜子后的人,把钞票给他,把我给你说的那些药品的名字说出来。拿到药品然后离开,懂么。”
“懂。”冬兵道,他立刻下了楼,几分钟后便带着药品上了楼,此时加西亚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头脑晕眩。
他没有发出什么指令,但是冬兵似乎一看见这些药品就知道怎么用了这是自然的,他也应该知道如何处理伤口,再怎么厉害的士兵也不可能一直不负伤。
在子弹被从肉里夹出来的那一刻加西亚甚至咬不紧卷起的书本而惨叫出来,但是冬兵立刻将其重新塞进他的嘴里。加西亚有一刻甚至希望自己能够当场昏倒,但是事实是他的痛苦一直持续到了伤口被包扎好的最后一刻。
包扎好之后他躺在地上,感觉头发昏,他应该是发低烧了,对于什么事物的感知都不太灵敏。冬兵把他挪到了角落里,在加西亚的身边抱着枪坐着。
当加西亚从一会儿昏迷一会儿清醒的状态中脱离时,天空已经暗了下去,就算是知道自己发着低烧并且伤口一直疼痛不断,加西亚也明白自己必须下去买点吃的,他挣扎着站了起来,冬兵立刻警惕起来。
“我去买点吃的。”加西亚道,“你在这里等我。”
冬兵没有回答,加西亚也没有追问,他再次上来的时候一只手上捧着一杯热腾腾的东西,另一只上拿着个三明治。他把那杯热腾腾的东西给了冬兵,道:“你吃这个。”
看见冬兵看着他没有动作,他继续道:“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