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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蒋思彤认命地闭上眼睛!
“我认输!”
她大吼一声,声音里满是颓然。
她输了。这个女人太狠,她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听闻这句话,冷月如顿时愉悦地笑起来,顺势回鬼手。蒋思彤如断线的风筝一般,从半空跌落。
比试结束。
郭玉子惊得说不出话来:“这、这……”
常芸没说话,而是重新看向容依。
冷月如大腿受伤的时候……她清楚地看到,容依的双手轻微地抖了一下。
而在鬼手异变、拉扯蒋思彤的时候,她却是舒了一口气,然后,浮现出一丝冷笑。
“好了,第一场比试结束,获胜者,东岭乡的冷月如!”银发老者走上来,宣布结果。
冷月如心情大好,冲着台下的众人微笑点头,转而步履轻浮、气定神闲地走下台去。
晋升比试的第一场就这般惊心动魄,一些之前从未见过巫女做法的民众心中是又惊又奇,一种对未知力量的崇拜和敬仰渐渐弥漫心头。
他们第一次认识到,原来巫女的权力不是凭空而来,而是凝聚在她们自身强大的力量之中。
这样的想法在接下来的三场比试里愈来愈深刻,渐渐嵌入了他们的骨子之中。
这也是诸如清云镇、云水乡的民众,所不能体会的。
“接下来,是本次巫女晋升比试的最后一场,由河子乡青带巫女殷若凰,对战云水乡青带巫女容依!”
老者的话刚落,在人群边缘正准备离场的冷月如,突然停下了脚步。
这方,常芸和容依对视一眼。
终于来了。
容依慢慢地从人群中走出,稳重、缓慢地拾级而上。
她能听见周围小声的议论声,能感受到万千目光落在她身上的灼热感,更能体会到,她自己的心跳久违地加急。
殷若凰……只要一念这三个字,她就能清晰无比地想起第一次在巫学院遇见她时的场景。
一个懦弱卑微的乡野女孩,被人恶意地推搡,撞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
那个怀抱的幽幽香气,她现在都还记得。
那时的她抬起眼,便见着一张美艳不可方物的脸。十多年过去,她见过的人何其繁多,却再也没有一个人,能让她能够再有当时的那种悸动。
打住回忆,她深呼吸一口,向另一侧的台阶之上看去。
不得不说……她还是那么美。
若非要找词来形容的话,便是妖艳和魅惑。柔顺如瀑的黑发并未被发带给束了起来,而是松松散散地披在肩头,几缕青丝滑过她白皙如玉的脸庞,一双眼睛盈盈地闪着诱人的微光,娇唇如花,舒展着撩人的姿态。身材玲珑有致,青色褶的一侧开了长长的一道口子,露出光洁修长的玉腿。
容依耳畔似乎还能听到少女第一次拿到巫服时的欢呼雀跃。可时光荏苒,她却亲手,在曾经珍贵的巫服上开了长长的口子。
她们改变了时间,时间也改变了她们。
她们是敌人。
台上是。
台下亦是。
第八十一章晋升比试四
容依看着殷若凰,而殷若凰,也在沉沉地看着她。
她的眼里不似容依有那么多情绪。她有的,就只有直直的一种。
那是恨,一种可以滔天的恨,偏执的恨,是一种许多年的痛苦积攒下来的极端情绪。这是永远不会消除的。
她们的孽缘,一旦种下了种子,就再也不会枯萎消散。
稳了稳心神,殷若凰笑起来。她不笑已是极美,再笑真就有些倾城倾国的意味了。场下的男人们无比倒吸了一口冷气,就连安然坐在旁边台上的秦炎,也眯了眯眼睛。
早就听闻河子乡巫学院的院长美丽非凡,今日一见,果然不假。
殷若凰笑呵呵地说道:“真巧啊,老熟人。”
容依冷笑一声。也就是傻子才会相信这是巧合。
“殷若凰,你要整我,大大方方的就好。你在背后玩阴的,用舆论给整个巫学院施压,我倒是有些瞧不起你了。”容依摇头,神色间甚至浮出了一丝惋惜。
殷若凰脸上的笑容僵住,戾气咆哮而出。她转念一想,又娇笑起来,声音妩媚动人:“哈哈,我亲爱的容院长,我这不是跟你学的吗?”
最后一个字刚出口,她就猛地从背后背后腰间抽出一条黑色的长鞭,电光石火地朝容依奔了过来!
她的脸上,甚至还带着绝美的笑。
“啪”的一声,长鞭将空气割裂,呼呼袭来。
容依没料到她会这么快动手,脚下一滞,有些狼狈地堪堪躲过。
殷若凰的长鞭并不十分柔软,而是带有一定的硬度,这在一定程度上让她挥动长鞭的频率可以更快。渐渐的,长鞭如同一条眼镜王蛇,在台上疯狂地飞窜撕咬,目的,赫然就是敌人的咽喉!
长鞭越来越快,越来越疾,墨绿色的灵气从长鞭身上散发出来。
容依渐渐被这疯狂的攻势逼得有些微喘。她暗叹一声,终于现出了她的武器。
一把普通的长剑。
这剑一出,众人皆是哗然。见过圆旋砾刃、鬼手弩、蛇王鞭,也见过刚刚几场中出现的各色独特武器,没想到这个来自云水乡巫学院的一院之长,竟拿出了一把这么不起眼的长剑。
就这长剑,怎么能赢下那蛇王鞭啊?
一个近战,一个远程,这个巫女真的不是在找死吗?
殷若凰也“咯咯”地笑起来,若忽略掉她手中挥动的厉鞭,这笑声定会让人如临花海,心神荡漾。
“我说姓容的,你以为晋升比试是在过家家吗?你这样,可真的有点不好玩了哟。”
说着,她长鞭带着比刚刚还要厉害几分的力道抽来,直奔容依手中的长剑而去。
“吓,院长有麻烦了!她这是要直接缴械啊!”郭玉子惊呼了一声。
咏兰面色凝重,垂着的双手也微微握了一下。她侧过头,肃然道:“玉子,别乱说话,院长不可能有麻烦的。”
可是,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她心中却是有些不确定了起来。
其实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