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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他们还给你取了一个别称叫做‘神手巫医’,说是要求上巫学院里来呢!”
闻言,常芸顿时皱起眉头。
“神手巫医?”
“是啊,我听到的时候,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呢!”余沐儿夸张地做了一个鬼脸,脸上却是藏不住的笑意。
她的心里美滋滋的。
常芸很是无奈:“误打误撞而已,怎么就被传成了这样。”
余沐儿却是故作高深莫测的样子:“我爹爹说过,世上的巧合,看似无意,实则有心。芸儿姐姐能够手到病除,肯定是有异于常人的地方!”
常芸摇摇头,正想终止这个话题,却突然瞧见余桃向着她急冲冲地走来,在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年纪不大、却容貌雍容的青带巫女。
“大姐?”余桃脸上的焦急十分少见,余沐儿顿起狐疑,连忙迎了过去。
“沐儿,君宁又犯病了!”
“什么!”余沐儿大骇,脸都白了,“那我马上回家!”
余桃没说话,而是越过了余沐儿,来到了常芸的面前。她微微低头,声音毫不怠慢:“常姑娘,你医术高超,家喻户晓,家父请你能够施以援手,救救君宁。”
她的脸上带了愁意。
君宁的怪病不是一日两日了,家里没少请过名医,却都束手无策,根本解不了半点的病症来。常芸当街以诡异的方式救人性命,这事也不知怎的传到了父亲耳里,没想到余成峰眸光闪动,撂下一句“请常芸过来”,便再无多话。
可是,她就只是个小丫头……病急,也不能乱投医啊!
这话,余桃终究没有说出口来。
父亲之命,她不敢不从。
所以,她才这般急冲冲地赶回到巫学院里,来求了常芸帮忙。
常芸笑了:“那些看客拎不清,怎么你们也来凑热闹?”
说罢,她摇着头,就想错身走过。
“常姑娘,你听我说,家父看重常姑娘,一心把姑娘当成座上宾对待;小妹病重,眼看就是要……”
常芸挥挥手,没回过头来:“我担不起这样的厚爱。”
余桃的解释戛然而止。
她的脸上浮出焦急之色,甚至还夹杂了一丝怒意,连忙一把拉扯过余沐儿,低声说道:“沐儿,你素来跟常姑娘要好,快去劝劝她!”
“可……可是……”余沐儿错愣地睁大眼睛。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芸儿姐姐再厉害,也断断不可能入父亲的眼呀!
三大家族中,医术以王家为著,其次便是余家。别说家中姑母了,就连祖母都拿君宁的病没有办法,父亲怎可能叫芸儿姐姐来给君宁看病呢?
更何况,先前芸儿姐姐还义正言辞地跟她说过,医术不,她便断断不会随意出手……
她看看余桃的脸,又看看常芸的背影,一时间僵在那里,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动作。
而等她在余桃的声声疾唤声中回过神来时,常芸早已经不见了身影。
余桃愤然地一跺脚,脸上满是恼意与颓意。
第一百二十七章振聋发聩
经过这一事,余桃已经对常芸有了怨气。
但父命不敢不从,她便停歇下自己的训练,一次次地来找了常芸,就想来说动她。
在她看来,常芸不过是个小小的蓝带巫女,就算那日当街救人,指不定也是运势惊人而已。常芸能被父亲看中,请去救治,已是给了她极大的颜面,她还这般再三推脱,实在是让自己心意难平。
余沐儿将大姐的心路历程看在眼里,心下急切,却又不敢贸然再找常芸,两相矛盾的心情,让她整个人都陷入了颓然的挣扎之中。
那日,余桃再次被常芸毫不留情地拒绝,不禁怒火冲天,愤愤然地就往家中赶去。从下人嘴中只听清了一句“老爷在正厅里”,就气鼓鼓地寻去了。
等走到门口,她才意识到了不对劲。
今日父亲不在书房,却在正厅里,想来,应是在会客才对……
有谁会来找父亲?
正这般想着,就听见正厅里突然一声微咳传来,听声儿,似是一位妇人。
“夫人,您这身体……”
余成峰面露担忧,看着眼前以帕掩口的妇人。
这妇人年方四十,面若银盘,细眉柔目,配上简单大方的打扮,通身散发着温婉内敛的气质,让余成峰在心中不禁暗自赞叹。
早听闻宰相妇人蕙质兰心,气度不凡,今日一见,才知传闻不假。
齐氏脸上带了一抹歉意,从身边老妇的手里接过端来的一盏热茶,小嘬一口,温言说道:“身体抱恙,余大人不要见怪。”
余成峰叹一口气:“夫人要多注意自个的身子。”
听闻这句话,齐氏脸上染了愁思,将本就略显苍白的面色潆得更加灰败:“老夫人都病成那样了,哪还有心思顾着自个的身子……”
说着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余文峰眉头渐渐拧起。
宰相家中老夫人患病,这是光州人人皆知的。半年前,为了给母亲治病,宰相大人寻遍光州名医,不仅如此,更是重金发出悬赏,鼓励天下名医前来救治。
但这病实在奇怪,常常有了好转,过几日又旧症重演,让众名医都束手无策。久而久之,敢应求来治病的大夫便越来越少,拖到最后,便只有宫中的安太医常登宰相府,而其他人,就都消失匿迹了。
前些日子,更是传出宰相求到了王家那里。
而现在……
余文峰声音渐冷:“余某刚刚也说了,相信夫人是个聪明人,能够理解余某这样做的原因。”
齐氏双手死死地绞着手里的帕子,泫然欲泣:“大人有所不知,前几日老夫人突然咳血,继而昏迷不醒,再就没有醒来……余大人一向慈悲为怀,还请余大人再好好思量,如若前来,不管结果几何,这份情谊都将没齿难忘!”
余文峰听罢,眼底闪过一丝暗光,并未接话。
见余文峰不为所动,齐氏也不气恼,而是在老妇的帮扶下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对着余文峰微微低头,柔声说道:
“大人的顾虑,妾身又如何不知……为了老夫人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