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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眼睛扫过在场的众人,“我有一点实在是想不通,为何在场诸位,却无一人关心老夫人真正病因呢?”
什么?
齐氏微微睁大了眼睛。
“你这是什么意思?”罗振江挑起了眉毛。
常芸淡然一笑,解释道:“三日之前开身断病之后,我便说我能够治病开药。可是奇怪的是,夫人却连老夫人生的什么病都没问,直接就同意了我的要求……我着实,觉得有些奇怪哪。”
齐氏一愣,但马上就笑了出来:“常姑娘,我虽是个深闺妇人,但也明白这医者行医,尤其是大医,都有自己的一些不同寻常的想法和行事方式。我自然是尊重和信任姑娘你的,所以才没有多问。”
常芸点头:“夫人如此厚爱,芸儿真是惶恐。”
常芸不再多言,但这番对话却是让罗振江起了疑。他看了齐氏一眼,转而问向常芸:“那你倒是说说,母亲的病因到底为何?”
听这小丫头的意思,数位大巫、名医都无法判得的病因,她似乎真的知晓了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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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一派胡言
临近正午的阳光灿灿的,透过窗棂探进房内。
屋里紧张忐忑的气氛,却让暖意都弱了下来。
常芸直直地看着罗振江:“实不相瞒,老夫人的病因便是中毒!”
她的声音没有少女特有的清脆,而是低沉,裹满了寒意。
中毒!
这两个字从她形状优美的嘴唇里吐出,便如同一道盾斧,在所有人心上都重重地敲了一击。
“你大胆!”罗振江大喝,气得浑身发颤,山羊胡子抖个不停。
半年来,有多少名医前来为母亲医治,若真的是中毒,又怎么可能没有一人查出?!
他是半点都不信这个少女的鬼话!
常芸勾唇一笑,徐徐吐出:“初见之时,我就发觉老夫人面色苍白、嘴唇却呈深紫色,当下我便心中起了疑。后来嘛……”
她环视一周,见周围众人都又惊又厌地看着她,嘴角溢出一丝笑意:“后来,我便尝试般地伸出手去,将那开身而来的黑雾抓住了。不知各位是否有所耳闻,之前我当街救人,便正是用这方法判断出了病因……实不相瞒,那一次我救下的人,也刚好是一名身中剧毒的患者!”
那日当街救人的过程她记得十分清楚,在她徒手抓住那黑雾之时,一种寒气入体之感扑面而来,继而是剧烈的疼痛,让当时的她不禁怀疑似乎否自己所感受到的,正是那个男人所感受的。
而几日之前的那场诊治
她发现,那寒冷之感,竟是跟当街救人那次一模一样!
一个疑问从她的心底倏地冒了出来。
难道,老夫人也是中毒?
可如若是中毒……为何天下名医都无法断病呢?
她也是在那个时候,觉得事情有一些蹊跷。
“常姑娘,你这是在说什么呢……”齐氏脸上的温婉有些挂不住了,声音里夹了一丝凌冽,“这医者不是天上的神仙,哪能每次都能治病成功呢。你治病失败心有愤懑,可以理解,可这随意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来,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说着,她使了一个眼色给站在身后的老妇:“常姑娘累了,请她下去休息吧。”
老妇点头,朝着常芸走了过来。一双胳膊伸出,就来攫常芸的胳膊。
“呵。”
常芸突然一掌挥出,那老妇便像是断了线的风筝,跌落一丈之远!
“你!”齐氏大惊。
常芸的脸上再也没有笑意:“看来你们是不信我了!”
话音刚落,她突然朗声叫道:“秋深!”
“砰”的一声,房门洞开,秋深如入无人之境,昂首走了进来。
而在她的身后是一个匍匐在地,一路爬来的男人!
一时间,众人睚眦欲裂,惊诧无比地看向这个披头散发、面色苍白如纸的男人。就连罗振江,脸上的怒意也渐渐隐去,取而代之的是浓烈的疑惑。
而齐氏……
常芸瞥了她一眼,如意料之中的,看到她如遭雷击,一动不动。
“我也懒得嗦,”此时终于不用伪装,常芸落得一身轻松,“这男人,昨日半夜闯入了老夫人的卧房,也就是这里,欲用毒药谋害老夫人。被我刚好抓到,扭到了房中。说吧”
她挑起眉毛,高高地俯视着地上的男人,“这指使你犯下这事的,到底是谁?”
男人浑身一抖,不受控制地抬起头来,直直地望向常芸的脸。
那女孩,不,那女子的那双眼睛,像是洞察了他内心最隐晦、最秘密的所在。他毫不怀疑,他要是不说实话,或者说,他要是不说出能让这个女子满意的实话,他就会被这女子一掌劈碎。
他越过人群,再看了看不远处的那抹倩影。
她看向自己的眼神里,有很多种情绪,但就是没有对自己的疼惜。
他笑了。
他缓缓地开口,泄出大彻大悟之后的疲惫。
“是……夫人。”
他说道。
房间里,是投石也不能惊起一丝涟漪的沉寂。
唯有几盏长明灯在静静摇曳,才不至于让人觉得这里是毫无生气的森冷地狱。
被唤作“夫人”的齐氏浑身一晃,摇摇欲坠。
“你……你是谁……你在胡说些什么……”她闭上了眼睛,咬紧了牙关,却抑制不住自己身上的颤抖。
混迹官场二十余年,此时的罗振江再不意识到一些什么,那他这宰相也算是白做了。他的双目里漫起一片浓黑,让他看向齐氏的眼神里,如风暴来临前的海面。
“这到底怎么回事?”
不再是温柔的语气,而是冷淡如生人一般。
齐氏扯着嘴唇,笑了笑:“老爷……这人不知是这丫头从哪里弄来的,尽是胡言乱语,你可不能……”
“得了吧你,”常芸鄙夷地看她一眼,“这人你敢说你不认识?”
不再是恭敬地称一声“夫人”,而是毫不掩饰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