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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原来那副表情,「交是交了...」,终於,他难得傻傻的嗓音回应了我憋了一肚子的笑,嘴角愈扬愈大,他们的神情怎可以那麽傻愣啊?
「哈哈哈...」我笑得东倒西歪,险些就要摔下床来,他们默默的对望了一眼,终是留我一人在房内,发癫似地狂笑不止。
直到房外,尽管回荡着我扰人心烦的笑声,我依然能听见他们细微的谈话声,「姑娘那只是不想让我们担心吧...」樊好像忧心地望向了我这哩,但过没多久,秋阳透出的黑影很快就不见了踪迹。
笑着笑着,眼角却有什麽滑落了下来,湿湿的,我拼命想甩掉这份酸酸疼疼的情绪,所以愈笑愈大声,可那泪水像是作对般,淌湿了满脸。
「呜呜呜...」直到再也笑不出来,只能任由悲伤占满思绪,迫挤着眼角,哭了起来。
我怀孕了。
云珀和樊都知道我的那段过去,包括东宫地窖下所经历的一切,才会那麽地担心我。
担心我...,可最令人担心的是,这到底是谁的孩子啊啊啊!!!
「老天爷,你为何要如此折磨我!!!为什麽!!!明明我已经很满足现在的生活了...为什麽啊!!!」为什麽啊,我和已经相爱,我也已经努力忘却那恐怖的深渊,那明明只是一场恶梦啊!!!为什麽要留个不知道谁的孩子在我肚里?为什麽啊......
我悲愤地乱吼乱叫,一个使力就将自己的衣袍给撕个粉碎,手往下伸就想拽开那被无数男人玩弄过的花唇,奋力地向内伸,徒劳地妄想着这样就能把那些恶心的回忆和触感给抹灭掉。
房内一阵慌乱,云珀和樊听见骚动奔了进来,却只看见一个赤裸的我正自虐着不断擦弄被无尽男人亵玩的小道。
他们用力将我的手掰开,然後双双紧紧抱住了我,说些什麽,我听不清楚,只知道自己好累好累,好脏好脏,好想死。
涕泣零如雨,尽管如此,仍带不走心里那份悲痛。
无助地蜷缩着,直到黑暗尽头。
伸手不见五指,我承受着心灵剧痛独自一人茫然地走着,问我走去哪儿?我不知道,问我这是哪里?我也不知道,我什麽也不知道,但脚下就是有一股力量推着我前进,让我不得不去面对,自左胸口蔓延的刺疼,逐渐传到下腹部。
蓦地,腿一软,我跪伏在地上,腹部传来一阵剧痛,我艰难地低下身查看,却望见无数的血流顺着大腿而下,愈来愈多,我慌了,然後肚内猛地翻搅,我挫败地整个人趴在地上,痛苦得再也无法往前一步......。
冥冥中有谁的啼哭声扰醒了我,艰涩地抬眼一瞧,那是...缩小版的?
我疑惑着,然後轻易站起身,方才的不舒适感彷如未曾经历过,全身轻盈得跟什麽一样,走向前去,我抱起了那哇哇大哭的婴孩,细细查看,这...这副躯壳却似,但不论眉角的神情还是微翘的双唇,可不是像我吗?
我欣喜若狂,刹那间我明了了肚里的孩儿是的,正开心着,一阵晕眩感袭来,嘴带笑靥的我似是脱离那美好的梦境,悠悠转醒,身处现实。
现实,却仍是漆黑一片,什麽也看不清。
33闲居,
「凝?」漆黑一片,我什麽也见不着,但却听见...的声音?
「?」我迟疑的开口,似是梦境,似是现实。
「恩,我回来了。」不轻不重的拥抱,扑鼻一缕清香味儿...?
「?不是...你不是去征战了?」心里忽然七上八下的,明明是?
等...一片黑暗?我抬手欲摸清眼前,却被他一个反手给扯进怀里,「怎了?我的好娘子。」真的是...清香味儿!!
我急欲推离开他,但我区区一个孕妇的力量怎能抵过一个练过武的大男人?
「你不是!...放开...放开!云珀...樊...」我被他给抵制了呼之欲出的急喊,从前总是温热热的大手此刻捂在我唇上却是如此地冰冷。
外头迟迟没有动静,我仍厌恶地奋力想脱离开他的怀抱,「唔...唔!恩...恩...」,捂着捂着,感受到的却不是冰凉,而是火热!
他的唇霸道有力地钳住我的,舌尖一个挑逗,便被他给侵入,无意识地交缠着。
一把怒火熊熊燃烧,我猛地就是一脚踹开他,「我理解你并不代表我原谅你啊!」大声斥吼,可却因情绪起伏过大,一个不稳,眼看就要跌倒,「不...孩儿...」,下意识地捧住腹部,却不偏不倚再次跌进那熟悉的清香味儿。
我还来不及说些什麽,他有些受伤的哽咽灵敏地响起,「孩儿?」
根本看不到,眼前似乎被他蒙了块黑布,「是...是我害你的吗?」焦急而不安,听在我耳里却只有满满的讽刺。
「如果明白就给我滚!」提及那段幽禁岁月,我被他狠狠地刺激到,一个放声大吼就是叫他滚,凶狠得连我自己也很讶异,甚至...还有那麽一点点後悔?
尽管看不到,我仍感受到他被重重击伤的神情幽幽地望向我这,彷佛想说些什麽,可却又不好开口,不!应该是不能开口。
好歹六年的感情,此刻的我真的要被他的沮丧给压垮,「对不起...?」迟疑地开口,却等了很久也没有回应。
不知所措地向前摸去空空的怀抱,缓慢地走了几步,却是什麽也没摸到,只有凌乱的被褥摊在偌大的木制床榻上。
小心翼翼地开口,然後慢慢地扯下眼前那块黑布,他却...已经不见踪影了。
心没来由地慌,也不知在慌些什麽,我跌跌撞撞地冲向木质大门,一打开,见到的却是携手回来的云珀和樊,同行的还有一位大夫。
见到我着单薄的内衣就冲出来,樊不禁秀眉一拧,忙是将我给推回冷清冰冷的床榻上头,「姑娘,你现在肚里还有一位孩儿呢,怎可如此乱来呢?」一样是忧心的语调,此刻却让我觉得踏实多了,好温暖啊...。
云珀将大夫给请了进来,那年迈的背影,捋了捋一把花白,了一方布巾在手腕上,便是把起脉来了。
皱褶不堪的手来回摸索了好几遍,仍未出一点声音,弄得我和樊他们都是紧张兮兮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