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谣挂了电话,起身开始拾东西,一直拾到后半夜,才躺在床上,身体疲累,可是心,却绞痛地让她睡不着。
曾经他怀里的温暖,大概,不会再有了。
作者有话要说:写这章,泪点低的我再次泪流满面。
我觉得分手是必然的,感情一旦不平衡,就不会长久的。
也算是学会放手吧,后期也会学会坚持。
不过很快,一个全新的谣谣,和一个黑化的邶邶,会重遇,他们成熟了,他们也更理解对方了,感情也会更顺利吧。
【信我,马上甜起来,明天双更,看在我这么乖的份上,希望我的数据不会断崖式地掉,笑哭。】
第44章
虞谣和薄覃邶,在一起三年,三年里,不是没有争吵,不是没有埋怨,也不是没有芥蒂,只不过更多的,是对方给的感动。
然而,心里的不满积累的多了,总有一天会爆发的。
薄覃邶学不会放手,虞谣学不会平衡。
薄覃邶拉着行李箱,一路走到他的公司门口,黑漆漆的。
他看着面前的大楼,突然想不顾一切地抛下所有,跟着虞谣走。
可是不能。
薄覃邶上楼,去了他的办公室,坐在椅子上。
这个办公室,当初是虞谣设计装修的,她说不能太单调了,她也经常过来,这里慢慢地都是她来过的痕迹。
薄覃邶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眼角湿润,半晌滑进他的鬓角。
终于,他还是失去她了。
虞谣讨厌被安排,他知道的,但是他控制不住,越到毕业越心慌。
他转身,从后面的夹子上拿过一瓶酒。
路易十四。
薄覃邶拧开,他的酒量很好,一般的酒醉不了的,希望这瓶路易十四,可以让他醉一次。
果然,酒很冲,酒度数很高。
即使是薄覃邶,喝了一瓶,也醉了。
喝醉的他,泪流的更凶,拿过桌子上的手机,颤抖着给她打电话。
虞谣接起,听到他声音的一瞬间,泪如雨下。狗屎言
她不想分手的,可是,他们真的已经不合适了。
“谣谣。”
“我的谣谣。”薄覃邶说着说着,嗓子开始哽咽。
“我以为,我们可以走到最后的。”
“我以为,毕业季分手季,对于我们来说,是不存在的。”
“可是都是我以为,都是我以为……”薄覃邶呢喃着这句话。
“邶邶,我们,给对方点空间和时间吧。”虞谣脸埋在膝盖里,哭着说完,挂掉了电话。
薄覃邶的手机滑到了地上,笑着拿起另一瓶酒。
“好。”
好,你喜欢自由,想要空间,我给你,我放手。
爱一个人不一定要得到,至少她想要的,他给她。
薄覃邶像喝白开水一样,咕嘟咕嘟地喝完了一整瓶,把瓶子随意扔掉。
就那样睡在了办公室的椅子上。
梦里,再也没有虞谣。
虞谣就坐在床上,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想什么,偶尔就会有泪流出来。
原来,心痛的感觉就是这样的。
虞谣和薄覃邶分手的消息,第二天白单和季菀他们就知道了,薄覃邶醉酒醒来,和没事人一样,他们什么都问不出来,也不敢多问,谁都知道他们有多爱对方,问的话,不是撕开他的伤口吗?
薄覃邶想通了,虞谣想走,那就放她走吧,强行把她留在身边,对谁都是痛苦,没必要的。
季菀她们同样不敢问虞谣,两个人像商量好一样,分手了没有什么大哭大痛,跟平静,她和她们说了,三天后就出国。
这几天虞舶儒正在给她□□件,虞谣的证件还是很全的,以前就办过,所以速度会快一点。
三天里,虞谣和薄覃邶没有再见面,他们八个人有一个微信群的,虞谣想了想,还是在群里发了信息。
【明天上午十点的飞机去美国。】
附了一张机票的照片。
然后关掉了微信,手机关机,拉开抽屉吃了半片安眠药,躺在床上睡了一觉。
她睡不着,表面看起来,和往常一样,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晚上失眠,会抑制不住地想他。
第二天八点,虞谣洗漱好,画了妆,把自己的黑眼圈和憔悴都遮住,拉着行李箱去了外面。
虞舶儒已经等着了,送她去了机场。
路上虞舶儒嘱咐了很多,去了以后虞谣就是一个人,一定要各方面小心。
虞谣应声,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和往常没什么区别,虞舶儒还是觉得他的闺女,哪里变了。
送到机场以后,虞舶儒本来想留一会陪她等登机,但是虞谣让他先走,虞舶儒想了想,就先走了。
九点多的时候,白单和季菀他们来了,对于两个人之间的感情,他们不好插手,也不了解,只是惋惜。
在一起三年,说分就分了,他们这么相爱都分手了,那还有什么爱情可以相信?
虞谣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没有意外,果然,薄覃邶没有来。
她和季菀他们聊了一会,最后他们也走了,时间已经九点四十五了,还有十五分钟就要登机。
虞谣失笑摇摇头,还在期待什么?acdj
也好,分手再见,分手不再见。
她起身,拉着行李箱往前面走,却突然被人叫住。
“谣谣。”
是她最熟悉的声音,虞谣脚步顿住,转身,看着面前的男人。
好像只是三天,他就瘦了好多,但是还是那么好看,那么帅气。
虞谣微笑:“你来了。”
薄覃邶眼睛都不眨地看着她,妆画的很好,但是他还是看到了她的憔悴,他的目光贪恋着停留在她脸上,不舍的离开。
虞谣又何尝不是?
最后,广播中都响了,薄覃邶突然上前一步,把她搂在怀里,闭上眼睛在她脖颈处深呼吸。
“什么时候回来?”薄覃邶这么问。
虞谣回抱他:“归期不定。”
“我们不要等对方好吗?我们应该有除了对方以外的人生的,不是吗?”虞谣笑着说道。
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话是这么说,但是这辈子,都不会再找到一个和薄覃邶一样,惊艳了她整个青春的少年了。
薄覃邶也笑了,点点头:“好。”
虽然,他一定会等着她。
因为她就是他的那根肋骨,再找一根,只会戳到他的内脏,致死而已。
只有她,会让他重生。
“再见。”虞谣看着他,眼前都模糊了。
薄覃邶抬手,捂住她的眼睛,低头,吻上她的唇,只一下。
虞谣脸上突然湿润,那是薄覃邶的泪。
“再见。”他说。
“这次,还是我看着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