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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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袍子,因而辨认不出性别,他看见亓官慕寒和归麒两人后,慌忙后退,并将兜帽盖上,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生怕漏了一丝缝隙出来。

“你们别过来!”

声音隔着厚重的布料,发出的声音沉闷,而且粗糙沙哑,但隐约可以分辨出来说话人是个女子。

归麒看了自己的师尊一眼,便看到亓官慕寒的视线落在地上燃烧的冥纸上,好像在想什么,归麒只好又看向女子,一脸的乖巧无害:“大姐姐,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找你问问路。”

女子低下头,低声地解释起来:“我并非担心你们是恶徒,只是我身患恶疾,恐染给你们。”

会传染的恶疾?

归麒顿时想起师尊方便给他吃的药丸,难道他那时候就知道了?

见这一大一小得知自己有会传染的疫病,既没大惊失色,也没嫌恶厌弃,女子站在原地询问:“我叫莺歌,敢问二位去哪里?”

归麒回答:“我叫归麒,这是我的师尊。我们在找一家叫醉生梦死的酒楼。”

见对方没有告知亓官慕寒的姓名,莺歌也不在意,她摇了摇头,说道:“抱歉,我并不知晓那个酒楼在何处。”

莺歌重新跪回坟前,她拾起放在旁边的冥纸,投入火中,露在袍子外边的手苍白秀气,在火光的投射下,看起来几乎透明。可能是病痛的折磨,她看起来非常疲惫,在坟前的身影显得十分佝偻,但难得遇到一两个见了她不会掉头就跑的人,她似乎很高兴,一个人开始自说自话,声音有些缥缈,有点空洞。

“你们一定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我要大半夜来上坟烧纸?”

亓官慕寒是个不多话的,归麒虽然略感好奇,但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莺歌,莺歌好像并不在意他们想不想知道,或许她只是想说出来而已。

“我是一个普通农家的女儿,受父母之命嫁给从未见过面的夫君。婚礼的当晚,我以为我会有一个普通但幸福的家,但没有想到,厄难就此降临……”

原来,莺歌嫁给丈夫宋杰之后,不到半年,家里的公公和婆婆相继患上了‘腐骨疮’,这种毒疮不会立刻要人的性命,但皮肤会慢慢地腐坏、化脓,乃至脱落,过程疼痛难忍,身体也会随着毒疮的严重性而越来越虚弱,直到毒疮长至骨髓里,人也就再无性命可能了。

腐骨疮的传播源来自淡水中的一种名为“齿鱼”的鱼类,这种鱼在蓝城附近的水域很常见,是可以食用的,但在冬季没有食物的齿鱼会吃掉同类,病变也就此产生,吃掉同类的齿鱼会在冬季结束之前死去,随着病变的齿鱼的死去,春季后的齿鱼也就是健康无威胁的。所以有常识的人都不会吃初冬到春前的齿鱼。

但莺歌的丈夫显然不是那个有基本常识的人,在莺歌回娘家的时候,宋杰贪便宜捡了河里的垂死的齿鱼,顿成汤给染了风寒的老父亲食用,宋父因此成了家中第一位患上腐骨疮的病人。

腐骨疮最可怕的是传染性很强很快,简单的皮肤接触就有可能患上,且救治的药十分复杂,药引更是珍贵,先不说药引的贵重,只单单说制药的过程,寻常人还没等大夫炼出药来,便一命呜呼了。

莺歌从娘家回来,原本其乐融融的家已经变得乌烟瘴气,家里的两位老人被丈夫关在门外,原本莺歌还想质问丈夫,但宋杰看到莺歌将倒在院中的只剩下半口气的二老扶起来时,脸色大变,无情地将房门关上。但不管莺歌如何请求,门如同被灌了铜液,纹丝不动!

没有办法,莺歌只好带着公婆在山上的破庙去暂住,破庙虽破旧,好歹是能避雨的。可庙里什么都没有,在这样的冬日,哪里是两个病入膏肓的老人受得了的?她身上无分文银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个平日里对她如亲生女儿的老人一天比一天腐烂,看着公公的胸腔脱落,露出肋骨和内脏,连说话的能力都没有,看着婆婆的双腿被烂得从身上脱落。

在咽下最后的一口气之前,那个慈祥温柔的老妇只剩下半个身子,那个温吞和蔼的老人几乎成了一具骷髅!

莺歌埋葬公婆,无处可去,她不敢再回娘家,因为她也已经染上,怕害了父母。

这个时候的莺歌还不知道,他的父亲得知她有了身孕,所以给她拿了些补身子的补品和银钱,来了宋家,正巧撞到了在拾细软准备离开的宋杰宋杰几经深思之下,决定远走高飞,以莺歌带着他的父母回来害他!

莺歌偷偷回到宋家,发现宋家巨变,门口还封上了封条,她心中不安,虽然不敢询问村子里的人,但却在田间听到了村里农妇们谈论着“宋家”、“死人”等相关的事情。

张家嫂子发觉宋家散发着恶臭,加上宋家几日没见到人进出,她担心出了什么事,就告诉了自家汉子,张家汉子当时还没在意,这时候莺歌的老母亲找了来,说家里的老头儿来了好几天,一直没回去。开始她还以为老头儿是舍不得闺女,在女婿家住了几天,这在以前也是有过的,后来她发觉事情不对劲,这都五日了,老头儿还没回家,女儿更是没差人带个信儿。张家汉子也觉得不对劲了,他把宋家的门撞了,结果在里面发现了一句尸体,脑海都被切了一半儿,尸体已经开始腐烂了,但莺歌母亲还是一眼就能认出这人是她家的老头儿。

莺歌终于意识到不对劲父亲死了!

莺歌疯了一样,她回到娘家,看到形同枯槁的母亲,莺歌却连抱一下都不敢,只能远远地看着。而她的母亲似乎感受到什么,她茫然地睁大两只眼睛,四处张望,激动又虚弱地喊着:“莺子?是你吗?”

莺歌这才发现,母亲的眼睛浮肿通红,瞳孔空洞,眼睛上似乎蒙着一层半透明的膜母亲日日伤心,哭瞎了眼睛!

莺歌跪倒在地上,她捂着自己的脸,像个无助的孩子一般失声痛哭。

看不见的老母亲听出了莺歌的声音,伸着双手四处挥舞着摸索过去,却因为走得太急促,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石子,眼看着母亲就要摔倒,莺歌哪里还顾得上自己的病会传染,本能地反应就是连忙冲过去将母亲扶着,情急之中,她避开了母亲露在外面的皮肤。

一双枯瘦的手抓住莺歌的手臂,那双手颤抖着一点点移动,欲摸向莺歌的脸。

莺歌惊惧不已,慌忙挣扎:“娘!别碰到我,会传染的!我……得了腐骨疮……”

尽管这样说,莺歌的母亲却置若罔闻,固执地用手摸到女儿的脸,一点一寸地描绘着女儿的容貌,就像曾经一样,那样的温柔,那样的柔软,仿佛是在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物:“女儿啊,娘命苦的女儿……以后,要照顾好自己……”

莺歌还未反应过来,惊愕地看着母亲从自己的怀里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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