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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灯光特意将他打量一番,发现他换了一身衣服,头发略微有些凌乱,虽然表情还是依然透着淡淡装逼的气息,但是感觉之中,总有一点说不出的不同于以往的狼狈之感。
他向自己身后看了一眼,也不等我说话,直接进了门,啪嗒一声,门被他反手关上。
看着他潇洒一甩手,将衣服随意脱下,而后仰着躺在床上,一副“这就是我家”的模样,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轻咳一声,“伊莱,这是我的,单人间。”
伊莱抬起眼睛看了我一眼,“我知道啊。”说着,换了一个姿势,“嘶”他像是故意发出这样一声冗长的嘶嘘声,抬眼看着我,“可是,我受伤了。”
“……是吗?”看他这表情,我有些不相信,一脸轻松,哪有半点受伤人的样子?
大约是见我不相信,他一个翻身坐起,而后动了动手臂,又将一层衣物褪下,剩下一层薄薄的蓝色衬衫,看着那深蓝色衬衫由内而外沁出的红,我这才相信了他的话,走上前去,坐到他旁边,看着他的神情与模样,虽说是受了伤,可这小子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嘴角甚至还挂着轻松的笑意,不知道是因为压根伤得不深,还是因为他太能硬撑。
直到他又将那一件蓝色的衬衫褪下,那厚厚的,上面浸着一拳面积不小的红晕的白色纱布映入我的眼帘,我才将第一种想法自行排除了。
他伤的真的有些严重。
“我去找医药箱。”当即站起身,印象之中,刚开始进入这家宾馆的时候,那前台beta小姐说过,每一个房间都配有一个医药箱,好像是在……
找了大约两分钟的时间,伊莱坐在身后的那张床上,没有说话,我几乎能感受到他刺在我后背的目光。
终于找到东西,我大松一口气,连忙打开放到伊莱面前,盯了这玩意半晌,却该死地发现,我根本不会使这些医疗器具。
“我还是叫人来吧。”说着,抬起手腕,刚准备拨通前台热线,戴着光脑的那只手就被伊莱拉了去,动了动手指,他将我的光脑关闭了。
“不用其他人,这里有你就够了。”伊莱凑近我,忽然说。
第二名对手
伊莱的语气像是不容拒绝,我看着他,不知道他这么做的原因,对于医疗方面,我可是一窍不通,只留我一个人在这儿,他也真想得开,处理不当,感染了,受苦的还不是他自己
“我对包扎方面可是什么都不知道,不叫人,你自己怎么处理?”我问他。看他伤得这么重,却还是一脸的云淡风轻,惊讶之余,还有些无奈,怎么感觉一点儿都不疼似的?
伊莱低下头,看着缠绕住自己腰腹的绷带,缓缓伸出手,将绷带头拉住,一点一点将那绷带一圈一圈褪下,褪下而被堆积起的绷带都被浸染成了与血同样的颜色,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上也被沾染了血腥的印记,腹部,那骇人的深红色伤口也渐渐映入人眼底,只用四个字触目惊心。
不知道自己能够帮他什么,只是将他递过来的绷带扔到一旁,按照他的吩咐从医疗箱中取出消毒用具和一些常用的人体机构复生药物,放到他身边。
伊莱拿起药物,递到我手上,我皱着眉看着他,不知道他这又是几个意思。
微微勾了勾嘴角,像是好笑地看着我,静默着,像是在等我自己明白,半晌,他叹了一口气,才说:“帮我涂上啊。”
自知自己做不好这些,我下手不知轻重,别到时候让他伤上加伤就不好了……
“我可是从来没有给人弄过这个,你可得想好了。”我警告他。
“让病人自己上药,貌似也不好吧。”伊莱指了指他的伤口,又动了动手臂,腹部的伤口立刻有被牵连的迹象,新鲜的血液像是马上要冲破血痂流淌而下,他只要稍微一有大动作,便会牵动伤口,伊莱的话说得也有那么一些理……
“好吧。”于是便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他那伤豁开的口子挺大的,将消毒水给他用上之后再上药,那药粉遇见了血液便立即被浸染成红,看上去有些骇人,眼睛一直盯着伤口,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做正确,自始至终,伊莱都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对我给他处理伤口发表任何言论,只听得见他仿佛停留在在耳边的呼吸。
室内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静,我以为伊莱睡着了,可微微侧脸,对上他那双泛着紫的异色瞳眸,才知道,他一直都很清醒。
“最后一场比拼还在进行的时候,我听见外面有不对。”他忽然开口说话了,“我觉得是那些人,于是提交答案之后就先出去了,被两面包抄差点被砍,还好最终逃了出来,那边的人被我打伤几个,有损失,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找上门了吧……”
没想到他会主动给我报道这些,心中有些惊讶,“哦,那就好喽……你没事就好。”
伊莱有事儿我自然不是得利的那一个,要是他出了什么事儿,跟他一同来的我还不就只有糟糕的份儿。
“我要喝水。”他看着我,嘴角微勾。
嘴角微抽,这小子,使唤人使唤得倒挺顺溜。
“伤口有点痛……”伊莱似是痛苦地皱眉,俨然一副“我是病人,你得听我的”的模样。
黑线一阵,但确实,恢复型药物擦拭以后,虽然会很短时间内回恢复,但恢复期间不能做太大运动,那样会阻碍药物催生的肌肉生长,伤口新恢复的皮肉也会被拉伸……所以伊莱着使唤得倒也不是没理。
接了杯水放在他旁边的桌柜上,又帮他处理了一下衣物,觉得我简直就是这小子的仆人,我可没忘记他刚进门时生龙活虎的从容样,怎么现在就摆着一副病危脸?
伊莱望着我,我简直受够了他这种道不明意味的眼神,只得说,“殿下,你的水来了。”
“疼……”他只说这一个字。
我气结,“你都这么大个人了,该不会还要我来喂你吧。”
伊莱斜眼瞥我一下,“是啊。”
没有办法,谁叫他是病人呢?我也只好按照伊莱的意愿去做了,这小子实在是娇气得很,喝水居然都还要用勺子来喂,而且对水温要求还特别刁钻,喂之前居然还必须用嘴先给他试温,喂进他嘴里的水的温度,仿佛必须要达到他所规定的那个数目,多一度,少一度,都不行。
听说皇子别的好处没有,就自理能力还成,不会随便麻烦身边人,先如今我十分怀疑这话的真实性……他简直是个折腾大王,而且还能把人折腾个半死。
松了口气,终于把一杯水给喂完了。
“好了,”终于可以先走了,“我再去开一间房。”现我们所住也只是一个狭小的单人间,两个人实在是挤得慌,再来,说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