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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的侧颜,如是道。
伊莱没有搭理我,选择无视我的动作,用他的蛮力拖着我往前走。
“……伊莱,我想去参加联赛。”犹豫着,我终是开了口。
伊莱终于停下了脚步,但手,仍没有放开的意思,他回过头,纤长的睫毛下是那双泛着异色的眼,“你想辞职?”
“嗯。”
“因为我?”他挑了挑眉,上翘的尾音给人一种轻蔑而又讽刺的感觉。
“没有。”我忍不住别过脸不与他对视,“我想参加联赛,入围以后参’军,我以前跟你说过。”
他冷笑一声,“偏偏挑在这种时候?”
“反正都是迟早的事……”
“我喜欢你。”我还未说完的话被他生生打断,他看着我,向前迈进一步,“你是知道的。”
“啊……”我不觉得有些难堪,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复他,我没想到他会挑在这种时候说这样的话,他说得没错,我是知道的。
“要么接受我,要么在这儿工作到你接受我,否则我不会同意你辞职的。”他的话颇有些不讲理,让我听了有些想笑。
“你就没给我选择的机会。”
“当然。”
我很清楚,他是什么身份,他完全有势力让我只能当他的助理。
“那我就罢工。”我说。
“那我就不给你发工资。”他说。
我深吸一口气,有些耐不住,“拜托,殿下,别这么幼稚好吗?”
旁边一个打扫的女仆路过,一脸惊悚地看着我俩,然后飞也似地走开了。
伊莱全然不顾现在在哪儿,身旁有没有人,“每次你叫我‘殿下’的时候,说出的指定不是什么好话。”他似是漫不经心地笑了,“柯尧,你还不够了解我,我就是那种,想要的东西,一定要到手的人。”
真固执……
“这么说,你不会顾及别人的感受?”我问。
他默了一阵,“我很自私,但我会让你喜欢上我。”
真自信。
我忍不住勾起了嘴角,“是吗?殿下,恕我直言,我一点也不喜欢alpha,我讨厌alpha的程度就与你讨厌被束缚一样,你明白了……”那个“吗”字还没说出口,我就将话卡在了喉头。
伊莱看我的眼神,可以说是可怖的,空气被浸入了死一样的沉默中,半晌,我才听他叹气:“柯尧……你就是仗着我喜欢你,没有人敢这样跟我说话。”
我清楚,伊莱是个很强势的人,平时看他吊儿郎当,可他认真起来的样子,绝对可以说是恐怖,他是帝国位高权重的皇子,亦是帝国屈指可数的天才,他的高傲,与自尊,我是知道的。
即使我曾经对他自称“全才”嗤之以鼻,但内心还是肯定他。
尖锐的性格,强大的身份,优秀到无与伦比。
身为恋人,倒也是很不错的,可惜我很厌恶那种被压制的感觉,他全身上下,外从气息眼神,内从体魄内心,无疑将我死死压制住。
而我也该死地发现,我不敢真正冒犯他。
他将我拉回他的房间后,锁上门就去洗澡了,我在他床上拘束地坐了一会儿,大约是被他标记的缘故,我发现自己对他的气息,会有一种特殊的感觉,而这种感觉给我带来的不是愉悦以及对他的依恋,而是来自内心深处浓重的矛盾与强烈的不自在。
不一会儿,他赤’裸着上身,走出浴室,我不想与他在一个房间里独处,便起身,告诉他,“我走了。”
“还没到下班时间。”
“还有什么事情能让我做?”我忍不住皱眉道。
他上前一步,按住我的肩膀,仍是不可挣脱的力道,让我忍不住回忆到了昨天晚上,“我有很多事情想和你做。”他说。
我咬牙,试图挣脱,未果,才被逼无奈地抬头:“殿下,我还没有接受你,请你与我保持距离。”
放在我肩膀上的力道紧了紧,而后松开,着实令我意外。
“我等你接受我。”
“我几乎确定自己不会喜欢alpha。”我看着他,如是说出口。
他略微遮住眼睫的发丝让我难以透过他的眼神解读他心中所想。
“……等我睡着了再走吧。”他扔下这句话,就坐在床上,打开光脑浏览起网页来。
中午都没到呢你睡屁!我腹诽。
我没有刻意挑起话头与他搭话,所以基本上无话可说,但我宁愿一直忍受着这样令人尴尬的静默。
“那种药物,对身体伤害很大吧。”忽然,他开口了。
我愣了数秒,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那种隐藏被标记气息的药物,那种药物大多是那些厌恶被自己alpha管制,而又不怕自己以后怀不上的omega会买。
“我不知道。”我说,其实丹尼斯告诉过我,但是这个时候我不由自主地没说实话。
伊莱盯了我一眼,“就算是为了你自己,你不应该那样做。”显然,他透过我的眼神知道了我心中所想,有的时候我怀疑他有读心术。
“那你要我怎么做?要我向全世界公布你把老子给上了吗?”我的声音不由自主提高了些。
“……验孕了吧?有么?”他选择无视我上一句话,自顾自问道。
我不禁攥紧了拳头,“当然没有。”
“如果有的话呢?”我没想到他会问这样的问题。
“当然拿掉。”我斜了斜嘴角。
“……”他没有再说话。
他五饭吃了以后再过两个小时,这期间我们没说一句话,倒也落得轻松,等到他打算午眠(其实平时他都不午眠),我才得到午间休息的许可。
解放之后我整个人都是飘忽的,我顺着自己绘下的地图找回一楼的路,感受到迎面有人走来,才抬起头。
是单凛。
他
他看见了我,微微仰头面向我,而后不加掩饰地,轻皱了眉头。
我见他貌似没有跟我打招呼的意思,于是打算从他身边走过去,就当做不认识吧。
可他径自站在了我的面前,生生截住我的去路,抬起头,用他的碧色的眼瞳逼视着我,让人不明白他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你怎么又回来了?”我见他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也懒得说客套话,自行挑起了话头。
“原因你不是在议事厅上听过了吗?”他挑一挑眉,看着我,眼神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不对。
“也许是我疑心太重了吧,我觉得那理由很牵强。”我说。
“是吗。”他看着我,忽地,勾起了嘴角。
“好吧,”我摊了摊手,“那我再问你一句,那天在omega救助中心,你为什么要骗我。”
“你觉得我会怎么回答你呢?”他歪了歪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