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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不是相信成成能想出什么高招,就是存心想逗逗他。
“那就是我今天吃饭,明天不吃饭。后天再吃饭,大后天再不吃饭……这样不就长的慢了么?”
“哦。”程寒泷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是这样,那你要饭的时候不是经常有上顿没下顿么?你总是吃不饱才长得这么慢的,那你现在实际上得有60岁了吧?原来是糟老头子了。”
“不是,不是,我才不是糟老头子呢!”成成挥舞着小拳头强烈抗议着。程寒泷笑着躺下来,眼睛一直望着天花板。
白天的一幕再次映入他的脑子里,自己临走前程世说的一番话还在耳边回响,我还会继续失去什么么?今天失去的是一个家,那么明天呢?今天从爸爸身边走开,会不会有一天以同样的姿势也从妈妈身边离开呢?
程寒泷感觉自己陷入了一种无法名状的恐惧中。黑暗中他感觉自己一直想抓住什么,但好像什么也抓不住,最后他翻身,抱住成成。怀里被充实了的感觉让他呼吸渐渐平稳起来。
日子开始在正常的轨道上平稳运行,不出程寒泷所料,没过多久。司阳和吴振便开始眉来眼去。程寒泷清楚地感觉到吴振变了,有时候和他聊天他前言不搭后语,愣神的时间明显多了起来。时不时来两个傻笑,恋爱中的人神经都是错乱的么?
那天吴振鬼鬼祟祟地跑到程寒泷跟前,从怀里掏出一个光盘。递给程寒泷,给了他一个贼眼神。程寒泷立刻就明白这是什么,他把光盘装回家里。放在dvd里播放,程寒泷第一次观看两个人做爱的镜头,里面夸张的呻吟声让他无端紧张,他把声音调小再调小。整个过程对于一个第一次看的青春期男生来说既是一种刺激又是一种折磨。
晚上他睡觉时脑袋里全是影片里的镜头,顿时浑身燥热,气息也紊乱起来。忽然成成一个翻身蹭到了他的胳膊,小孩子光滑稚嫩的触感让他产生了错觉,女人的身体应该就是这么光滑吧?他细细摩挲着。等成成哼了一声他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他竟然在拿自己的弟弟意淫女人。
初次蜕变对于每一个青年期的孩子来说应该是紧张而又疑惑重重的,他又不能和成成交流,在他眼里,他只是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孩子,欺负欺负找找乐子还行,根本没有什么共同语言。
这种紧张的阶段只维持了不到一个礼拜,没过多久便习以为常了。男人天生对这方面就有很高的悟性和超轻的适应能力。那段时间,班里疯狂流行性爱录像和色情杂志,一本书几乎可以从班头传到班尾,每一个雄性动物都不放过,当一群可怜的女生被无意间擦过和撞过还温柔地说没关系时,一帮色狼就这样被锻炼出来了。平时茶余饭后的话题几乎都是一些荤段子。几个男生扎在一堆对某个还在发育中的女孩子评头论足。然后某个角落就传来一阵猥琐的笑声。
“成成,哥哥给你讲个黄色笑话听。”程寒泷支起胳膊,脸朝向成成。
“恩,什么是黄色笑话?”成成从被子里钻出来,只露出一个小脑袋。满脸好奇。
“哦,……这个吧,就……是最好听的笑话。算了,不讲了。”程寒泷看见成成天真的样子忽然间觉得很泄气。
“讲啊,讲啊!老大,你给我讲啊!”成成拽着程寒泷的被子使劲拉。程寒泷想了想,就挑了一个相对来说最简单,最健康的。
“好,给你讲。说是有一天一个小孩儿看见他的爸爸洗澡,发现他爸爸的那个”顺便揪了一下成成那里,成成“啊”地一声乱叫。“比自己大很多,粗很多。他就不明白为什么。他问他爸爸,他爸爸说:‘孩子,等你变得成熟了,懂事了,能干了。你的那个就变的那么大了。’小孩一听就认真的记住了。有一天他和爸爸又一起洗澡。他忽然间想起一件事情,就对爸爸说:‘爸爸,今天妈妈单位的张老板来咱们家里,我发现他比你懂事,能干多了。”
“哈哈……”成成捂着小嘴乐着,一边乐一边说:“小孩儿没羞,盯着他爸爸那看。”
程寒泷长出了一口气,翻过身背对着成成。对牛弹琴啊!
第二天程妈做饭的时候,成成一溜小跑进了厨房。
“妈妈,妈妈,一会儿我们吃完饭了你就给我讲黄色笑话听,昨天哥哥给我讲了,是笑话中最好听的。”
“程寒泷”程妈放下刀,气汹汹地推开程寒泷的门。“你一天到晚都学什么呢?自己不学好还教你弟弟。看来我得给你上一堂课了。吃完饭来我这屋!”
程寒泷被骂的莫名其妙。他低下头瞪着成成:“小要饭的,你都和妈说啥了?”
“没说啥啊!我就让妈妈给我讲黄色笑话啊!”成成一脸无辜的说。程寒泷一听脸色都变了,揪着成成的耳朵就拧:“叫你乱说,叫你胡说八道。”
“啊……啊,好疼!”成成疼的跳了起来。
“程寒泷,你干什么呢?”程妈从厨房探出头,程寒泷这才松手,给了成成一个一会再教训你的表情。
吃过饭程寒泷被程妈叫过去整整教育了2个小时,而且自己的所有东西都被程妈翻了一遍。其后的几天程妈就像防贼一样盯着程寒泷,让他觉得浑身都像安了摄像头一样。做什么都得小心翼翼的。
成成当然没有逃过告状的“报应”,整天被程寒泷吼,高兴的时候程寒泷就对成成呼来唤去,不高兴的时候就拳脚相加。连睡觉被程寒泷压的喘不过气来都不敢吱声。
恩赐第一卷:成长第十一章
这几天程寒泷上学发现吴振一直不爱出声,平时的那点猴劲儿都不见了,听不见他在旁边嘟嘟囔囔,程寒泷觉得浑身不自在。下课的时候他朝吴振问:“你是不是和司阳闹别扭呢?”
“不是,你觉得为了她我有必要这样么?”吴振回答。
“我觉得没必要,可你一直都这样啊!”
“这次真的不是因为她。”吴振顿了顿,接着说,“我妹去我姥姥家那边读书去了,在上海。估计以后要一年才能见一面。”
“这不正好了却了你一个心愿么?你不是天天和她吵么?现在她走了,你的窝囊日子不就结束了么?”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我也不知道咋回事,这几天老跟缺点什么似的。你说我是不是天生贱骨头的命啊?”
程寒泷马上点头,吴振要给他一拳,被程寒泷攥住了。
吴振别过脸丧气地说:“我说真的呢!以前总嫌她吵,现在她一不在了,我连吵都没处吵了。你没看见,那天她走的时候又哭了,我知道她是舍不得我妈,但我心里那个揪心啊!”
“我能理解你,平时你回家大部分时间都是你妹和你在一块,现在她走了,你当然会觉得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