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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草的味道可能是吃了那妖兽导致的。
祈墨伸出食指点在毫无反抗之力的寒蛟身上,片刻间就知道了他身上一系列的前因后果。
回手指,叹了一口气道:“罢了,既然那妖兽已被你吞入腹中,我今日又摘走了它毕生守候的黔生草。所以因果循环,现如今我救你一条性命,你替那妖兽好好守护这最后一株黔生草。”
说完不待寒蛟同意,一股磅礴的神力就从他的额头涌入,迅速修复着寒蛟体内破碎的经脉和丹田,顺便连他受损的神魂也修复如初。
祈墨见寒蛟已经没有大碍,心中又惦记着重伤的君泽,他回神力就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一句话:“下次见面我会取走另一株黔生草,到时候就是你的自由之日。”
捡回一条命的寒蛟化作人形,冲着祈墨离开前站着的地方跪下重重地磕了三个头,然后起身回到寒池一心一意地守护那株黔生草。
后来又过了一千年,再次渡劫的寒蛟由于经过祈墨神力的洗礼,顺利地飞升成功修炼成龙。
不过他谨记着祈墨当年的话,没有立即飞升去神界,而是老老实实地待在绝凌渊守护那株黔生草。
在这期间,不少妖族被黔生草成熟后散发的气息吸引过来,结果无一不被寒龙挫骨扬灰。
最后消息传开,连神族魔族也有不少贪婪者闻风而来。于是寒龙在一场场战斗中实力迅速提高,受伤后也有黔生草主动凝结华为他疗伤。
久而久之,这对搭档越来越默契,最后这场无休止的争斗以寒龙冰封千里将绝凌渊附近变成一片死地告终。
君泽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因为在和祈墨去了神界后,有一天对方无意中透露了出来。
想着反正是自己的徒弟,而绝凌渊又在妖界里,怎么都算和君泽脱不了关系,所以祈墨索性将前因后果全部告诉了他,还说要找个时间带着他回妖界去取那株黔生草。
结果那一天还没到,巨变就降临在了这对师徒身上。
不过好在,时隔多年,自己终于等到了师父,也终于实现了两人当初定下的约定。君泽看着怀里安静的人,失而复得的喜悦盈满心头。
两人骑着疾风烈马不到半日就来到了死亡之地的边缘,祈墨看着那一片广袤、透着无限荒凉的银白大地,没有震惊也没有感叹,只是觉得这里本不该是这样的。
不过片刻后他拍拍额头,在心里否定道:怎么可能,自己又没有来过妖界,怎么会无端生出这种荒谬的想法。
无视心底涌出的莫名熟悉感,祈墨下了马和君泽一起靠坐在一颗千年古树上面,然后吃着君泽喂来的不知从哪掏出来的香甜糕点。
一口糕点一口茶水地吃着,祈墨看着不远处正在冰上撒欢滑冰的傻马,问道:“这马成了?感觉很通人性。”
“嗯,只是由于种族限制,不能化作人形罢了。”君泽不是很想聊那匹辣眼睛的蠢马,但祈墨的问题他还是很尽心地回答着。
“哦,那他叫什么名字?”祈墨随口问道。
“疾风,我起的。”君泽不会告诉祈墨那傻马的品种名就叫疾风烈马,他当时懒得想名字,直接取了前两个字当他的名字。
“嗯嗯,挺不错的,特别合适。”速度这么快确实配得上这个名字,祈墨心想。
“哈,谁叫我?”疾风突然间出现在二人面前,睁大他那双圆溜溜的马眼一错不错地盯着祈墨。
疾风早就发现妖皇带着的这个男宠好看得就像天仙一样,不,是比天仙好要好看。
所以他一得了机会就逮着祈墨的脸一个劲儿地看,刚才他一直撒欢卖蠢也是为了吸引美人儿的注意力。
可奈何,美人儿的注意力全被自己名义上可恶的主人给吸引住了。别以为君泽装着一副很自然的样子,其实疾风可清楚刚才对方一直都在有意无意地挡着自己看美人的视线。
搞得自己累的跟狗似的到处变换角度才能瞥见一眼美人的容貌。
真是可!恶!至!极!
所以一听见“疾风”这两个字,他就“嗖”地一下回到了古树旁,然后盯着祈墨的脸明知故问地问谁在叫他。
“再看我就把你的马眼挖出来。”君泽在旁边忍无可忍,阴岑岑地说。
“噗儿!”疾风惊恐地打了个响鼻,然后动作迅速地扭头转身,将屁股对准君泽委屈道:“主人我错了,屁股给你随便打,但是不要挖我眼睛啊。”
君泽:“滚,本座对你的屁股没兴趣!”(ノ`Д)ノ
“哦。”疾风委屈地一步三回头看着君泽,期间还借着回头的机会偷瞄了祈墨好几眼,委屈的表情好像就在说:“真的不考虑一下嘛,伦家的屁屁打起来还是很有弹性的。”
君泽头疼地扶额,后悔自己当初怎么就那么不长眼把这瘟神招回了家,现在请神容易送神难,这二货马是赶也赶不走。
不过当他转头看见祈墨满脸笑意时,又瞬间被治愈了。
君泽心想:算了,看在他能逗墨墨笑的份上就暂时留着,不过绝对不能让他们两个独处,那蠢马刚才一直盯着墨墨看的事他还记着呢。
休息了半个时辰左右,君泽带着祈墨再次上了路。
寒龙凝结出的千年寒冰越靠近绝凌渊寒气越重,就连妖王都不敢轻易来此地,生怕一个不慎就丧命于此。
不过这点寒气对于君泽来说根本不足为惧,但是身为人类之躯的祈墨就完全受不了。
命令疾风在自己能承受的地方待着等他们出来,君泽用本源妖力给祈墨弄了一个结界,然后带着他一个纵身就跳入了绝凌渊。
疾风在远处仗着自己极好的视力将他们跃入深渊的动作看得清清楚楚,咂摸咂摸嘴,口吐人言道:“怎么这么像我看过的人间话本里殉情的场面呐。”
君泽抱着祈墨平稳地降落在地面上,看着不远处的寒潭里一银袍银发男子正抱着一个雌雄莫辩的男孩皱了皱眉。
银发男子似乎毫不意外君泽的出现,他将怀里的男孩轻轻地放在一旁的白玉寒床上,转过身面无波澜地对祈墨恭敬地行了一礼,道:“寒魄在此等候九万年,恭迎祈墨上神光临寒舍。”
君泽听了这话挑了挑眉,寒舍?看来是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了。眼神随意扫过床上的男孩,见那名为寒魄的男子因自己的动作身形一僵,君泽心里便已明白了七|八分。
而祈墨则是被寒魄的话弄得一头雾水,上神?是指自己吗?他没听错吧,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人类,怎么担得起对面一身冷意的银发男子一声“上神”。
看出了祈墨的疑问,君泽握住他的手,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然后他抬起头看向寒魄:“我与师父今日前来是为了取那黔生草,同时按照当年你与师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