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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万幸没出什么事,但后面那弱鸡整整发了三天的烧,发烧了还不老实,喝的烂醉跑去找他。
这次看来比上次还严重,也不知道这疯子会干什么。
这样想着,白润安就要往外走,堪堪碰到门把手时,却又顿住了。
发热的头脑也冷静了下来。
他为什么要去追程柏?或者说,他以什么身份去追?
以前有人说过他性子优柔寡断,他还没在意过,觉得千人千样,没有绝对的优点和缺点一说。
直到遇到了程柏。
说实话,他最瞧不上的类型之一就是程柏这样骄纵又花天酒地的富二代,离着一里地都能闻到人渣味,如果不是因为江,他理都不会理他。
可后面的事情却越来越超出他的控住,程柏自来熟的粘着他,跟他称兄道弟,而他因为江的原因,选择能忍就忍,等发现程柏已经强势且悄无声息的进入他生活时,一切似乎都已经无可改变了,而这一切都好像是他默认的一样。
他也慢慢发现程柏并不完全是他以为的那种人,比如程柏也不止会花天酒地,他还能设计构想出非常惊艳的时装和饰品,比如他也不止会惹事,还会勇于扶起跌倒老人,很多时候,他就是因为那臭脾气而经常好心干坏事而已。
就像今天也一样,他明明挺关心江,当然也可能只是居高临下的怜悯那种关心,但至少他能记得住江爱吃的零食,还每天都买给他。
就是脾气太暴,点火就着,又遇到江这样孩子气且缺少为人处世常识的,才会每次都打成一团。
说来说去,程柏实在算不上坏,但也许就是因为这样,他每次才没有直截了当、斩钉截铁拒绝程柏,以至于让程柏以为有希望,让两人陷入了这种又尴又尬的境地。
白润安把放在门把手上的手伸了回来,心神恍惚的把外套重新挂到衣架上,回头看见一屋子人都在注视着他,才心不在焉的牵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
他伸手介绍跟他进来的男生:“江,这是你以前最好的朋友吴祁,你还记得他吗?”
江认真的看向吴祁。
吴祁长得干净纤细,就是头发有些发黄,脸色不是很好看,下巴尖尖的,看起来一碰就碎似的,江看向他时,他有些羞涩的笑了。
江知道白润安这样做是想让他恢复记忆,也知道身边的人都希望他能恢复记忆,但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他压根就从来没见过这些人。
但他不会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这是“妈妈”消失前叮嘱过的。
“不认识啊。”江如实回答。
白润安脸上显出几分失望,不过也只是一瞬,他又恢复如常道:“那你先陪陪吴祁好吗?我去找点冰块给你敷脸。”
江点头,白润安就跟着张姨一起去取冰块和药了。
吴祁局促的站在原地,握着拳头不停用大拇指的指甲刮着食指,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轻声问:“,你连白老师都不记得了?”
江点头,拉着他到沙发上坐下。
吴祁以非常拘谨的姿势堪堪沾了沙发一个边,偏薄的嘴唇抿得紧紧的,低头盯着脚下的长毛地毯,看了好一会儿才声音发哑的说:“我那天该拦着你的,不应该让你去跟白老师告白,要不你也不会出车祸了。”
吴祁说话非常轻声细语,这种声音发哑情况下说出的话更是让人听不分明,江大致知道他在说这具身体之前的事情,却没兴趣听,他比较担心他会不小心从沙发上滑下去。
“,对不起。”
“你们在聊什么呢?”白润安在隔着两人几步远的地方笑着问,见两人不再说悄悄话,才迈步向他们走近。
江眨着眼睛:“我们在说悄悄话。”
白润安“哦”了一声,也眨眼睛:“悄悄话就是不能告诉别人了,好了,我知道了。”说着,坐到了江旁边,拿着冰袋小心的替江敷伤口。
江疼的龇牙咧嘴,却也没喊疼,就直直的看着他,突然说:“程柏不会正躲在哪儿哭鼻子吧?”
白润安手一顿,脸上一闪而逝的恍惚。
“下次程柏再说什么,你就当听不到好吗?”白润安继续替江敷冰袋:“他就那臭脾气,下手又没个轻重。”
其实程柏肯定没真下手,否则以两人武力值的差,江能被打趴下。
江能感觉到白润安的心不在焉,也大概察觉到了他为什么心不在焉,因此在他替他敷下巴上的青肿时,故意可怜兮兮的喊了声:“老师,疼。”
江长得本来就比实际年龄显嫩,白皙的脸蛋满满少年气,可怜兮兮的看人时能把人心都看软了。
白润安赶紧把冰袋拿开,替他轻轻吹了吹:“好了,不疼了哦,老师轻点。”
江趁机道:“还是让张姨帮我敷吧,行吗?”
没等白润安答应,一直站在旁边的张姨就赶紧接过冰袋,主动承担责任:“白老师,你快去旁边歇着吧,这种事我来就成!”
哎呦喂,可算是让她来敷了,现在的年轻人哟,又是“不疼哦”又是“轻点”的,听得她这老阿姨都脸红了,这可是她家夫人,不知道的以为怎么回事呢。
白润安只得讪讪站到一旁。
江又提溜着眼珠子开口了:“老师,今天可以不上课了吗?我疼。”
直到这时,白润安才反应过来江突然一直娇气的喊疼的原因,原来是不想上课了!白润安气得直想笑,但转念又想到江以前都挺喜欢上课的,怎么会突然不想上课呢?
“程柏不会正躲在哪儿哭鼻子吧?”
刚才江的话突然闪入脑海,白润安看向江,发现江也一直在偷偷观察他。
没有缘由的,看着江那双澄澈的眼睛,白润安就猛地想到江根本就不是不想上课了,而是看穿了他担心程柏,想让他快点去找他。
心骤然一暖,被这小傻子的体贴感动的一塌糊涂。
虽然他不确定会不会去找程柏,但这小傻子的心意是一定要领的,于是他顺着江的意思答应道:“真的很疼?既然很疼的话,那今天就不上课了。”
江满意的笑了,露出一口小白牙。
白润安刚走后不久,凌申就回来了。
张姨给他开了门,一团白色身影就像□□一样冲进他怀里。
凌申伸开双臂接住他,牢牢把人抱在怀里,呼出了口尘埃落定的长气,两个月了,总算又抱到这小傻子了。
心情前所未有的满足和放松。
五分钟后。
凌申看着一直把头埋在他胸前、还死死抱住不肯放的江放无奈道:“别撒娇了,快松开!”再这样抱下去,鼻子都得压扁。
又在他胸前蹭了好久,江才磨磨蹭蹭放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