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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哪里都是碰杯的声音,吵得杜书遥头疼,他只好躲到这里来,寻一丝清净。
“我可以坐吗?”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
杜书遥回过头,带着一丝警惕地看着来人,说话的正是不久前和陆振清交谈的郭岸柏。
郭岸柏冲他耸耸肩,表示自己没有恶意,在他身边坐下来。
“杜…?”郭岸柏努力想着他的名字,可却没有想起来。
“杜书遥。”
“我们之前见过,记得吧?”
“有印象。”
郭岸柏满意的点点头,把手里拿着的酒杯放到一边。他原来只知道杜书遥是个不知名的演员,今天才晓得,杜书遥还是杜家不得宠的大儿子。
“其实我一直都很好奇,你和陆振清是什么关系?”其实答案郭岸柏心知肚明,他不过想听听杜书遥的回答。
杜书遥警惕的看着他,第一次聊天就问这种私人的问题算是相当冒昧。
看他如此这般,郭岸柏连忙解释,“你别误会,问问而已,不想回答的话就当我没问。”
杜书遥挺不开心,他知道别人心里会怎么揣测自己,只是恶意的眼光看多了,也就不觉得有什么了。
他没有去想过这个问题,在别人看来他和陆振清走到一起全是因为利益,事实也是如此。但他们之间也不算包养的关系,说白了他不过是一个替父亲还债的工具。
陆振清想要了就把他叫过去,一忙起来就像没这个人,可以好几个月不联系。一个正常的成年男人当然不可能这么长时间不找人解决,何况是陆振清这样的人。陆振清有固定的床伴,杜书遥只是其中一个而已。
而杜书遥想要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也只能让他自己知道。
“郭总,郑经理正在到处找您。”一个中年人匆匆忙忙地跑过来,见到郭岸柏总算松了口气。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郭岸柏说完又转身对杜书遥说:“不好意思,我有事得先走了,再会。”
还不等杜书遥回应,他已经转身走了,就好像知道两个人一定会再见面似的。
酒会快要接近尾声的时候,陆振清才闲下来,他疲惫地揉揉太阳穴,大部分人已经走了。
看到陆振清的眼睛在现场寻找着什么,包骏走过来告诉他,“杜书遥在阳台。”
陆振清听到后大步向阳台的方向走去,刚走两步,就被包骏拦住,刚才陆振清和郭岸柏的对话他一字不落都听见了,作为朋友他还是想劝一下陆振清,于是问他,“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陆振清愣了一下,没有回答,他手上杯子里的液体泛起了一点涟漪,杯子的主人绕过包骏继续走过去。
看到陆振清如此决绝的背影,包骏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了一句,却被淹没在人声中。
杜书遥在阳台俯视着这座城市的灯火,他家在远处那座高楼旁边,看过去,小的像蚂蚁一样。
春天的晚风并不暖,杜书遥穿的不薄,可吹了这么久的风,还是会觉得有点冷。
他掸掸衣袖,准备走时看到陆振清站在他身后,不知站了多久。
看到他要走,陆振清才走过去,看了看自己手里端着的两个杯子,把其中一个递给他,“喝果汁吧,你开车来的。”
杜书遥接过杯子,陆振清也举起自己手里剩下的红酒,和他碰了下杯,大方的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杜书遥也照做。
果汁还没喝完,高脚杯就被拿走摔碎在地,液体顺着杜书遥的嘴角流下来,还没来得及擦一下,陆振清就趁杜书遥毫无防备的时候把他拉到自己跟前。
陆振清从没这么严肃又认真地看过杜书遥,可是灯光太黑,杜书遥看不到他的眼里带着一丝不舍和内疚。
陆振清才刚想吻上去,就被怀里的人推开。
陆振清不开心的皱皱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包骏低着头站在那里。
“陆总…您的电话。”包骏话说的有些发颤,为什么这种作死的事总让自己来做啊!
包骏拿着陆振清的手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陆振清回头看了眼,也不管外人在场,一点一点把杜书遥嘴角的果汁舔到自己嘴里,甜中带涩。
这一刻杜书遥甚至忘了去躲。
天色太暗,陆振清看不到杜书遥红了的脸。
陆振清用大拇指帮他擦去自己留下的水渍,又亲了亲他的嘴角,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他。
而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房卡递给他,凑到耳边对他说:“去房间等我。”
然后转身走向包骏,接起他手里的电话。
不出所料,是那个人打来的。
“…我知道了。”
陆振清挂了电话,坐在房间的沙发上,一句话不说,只是默默抽着烟。
包骏来了把窗户打开后,房间里才不那么呛人。
“作为助手,你的私事我无权插手。但是作为朋友,我不得不说…”包骏停顿了一下,“你会后悔的。”
会吗?陆振清想。
他不会。
作者有话要说:前方小虐~
☆、第三十五章
杜书遥把房卡放到外套口袋里,等他回到酒会,人已经走光了,只剩下一杯杯没喝完的酒和几乎没有动过的蛋糕,远处钟点工也开始打扫场地了。
他拿出房卡看了一眼上面的号码,1552。
杜书遥的手指摩挲着房卡的号码,心思却不在这上面。
如果能一直这样也好,他想。
酒会开了暖风,杜书遥穿着一件较厚的外套,刚才他就感到有些热,现在趁电梯里没有人,他松了松领带。
真正感觉到不太对是他走进房间之后,房间里没有开暖气,反而还开着窗户,杜书遥脱了外装,只穿着一件薄薄的衬衣,可他没有感到丝毫凉意。
那种感觉,不是来自在外因素,而是从自己身上发出的热,随之而来的还有难以名状的难受。
当他把所有窗户全都打开后,走到床边时,几乎已经全身无力,本来打算坐在床上的他,此刻只能瘫坐在地毯上,背靠着床的边缘。
现在,他全身难受,除了燥热,还如同被千万只小虫子咬噬着,极痒。
那杯果汁,有问题。
可等他反应过来,已经晚了。
而手机被他放在外套的兜里,安静的挂在门口的衣架上。
每一秒钟,对于杜书遥来说,都像过了一个世纪一样长。直到听到了门把开启的声音,杜书遥才艰难抬起头看了一眼。
即使在黑暗中,他也能一眼辨认出,站在门口的那个身影,不是陆振清。
来人轻轻碰上门,仿佛要阻断杜书遥最后的希望,他打开灯,房间一下子明亮起来,杜书遥被光刺的用手挡了下眼,再次睁开才看清,站在门口的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