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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杜徵洋看了一眼来电,是陆振清。
“喂,陆大哥。”他离开时陆振清没来送,杜徵洋心里还觉得有点遗憾呢。
“徵洋啊,”念起这个名字,陆振清居然觉得有点陌生,“好久没联系了,你最近怎么样?”
陆振清没有直接问杜徵洋,万一杜书遥没有去找他,反而还要让杜徵洋担心。
“我挺好的,就是不太习惯。”他除了上课听不懂以外都还好,班里很多中国留学生,和同学倒是能交流的来。
“对了,我哥最近怎么样?他都没有跟我打过电话……”说到这里,杜徵洋有点担心,明明说好和哥哥要经常联系的,可是哥哥的电话他却打不通。
“他没有跟你联系过吗?”
“没有。”
陆振清和杜徵洋又聊了两句,匆匆挂了电话,杜徵洋没有必要撒谎,看来杜书遥没有去找他,那他还能去哪里呢?难不成,还真是回了杜家?
陆振清下了楼,回到车里。
突然他灵光一闪,想起了一个人,陈晗。
“喂,陆先生。”接到他的电话,陈晗仿佛并不惊讶。
“杜书遥最近去过公司吗?”没有太多时间绕弯子,陆振清直奔主题。
“书遥?他已经解约啦。”陈晗这时才有些吃惊,这么大的事陆振清居然不知道?
更惊讶的是陆振清,这一个多月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陆先生,请稍等一下。”陈晗现在在带新人,每天忙的不可开交,现在在活动现场排,背景嘈杂,她换了个安静的地方。“您还在听吗?”
“嗯,他什么时候解约的?”
“一个月前,付了三百万的违约金,把房子都卖了。本来合同还有半年就到期了,还有两个电视剧的片酬没拿到,可他坚持要解约。”
“后来他联系过你吗?”陆振清问。
“没有...”陈晗想了想回答,她的敏感很快让她反应过来什么,“书遥他...怎么了?”
陆振清还不能下定论,所以没有回复陈晗。挂了电话的他靠在车座上,透过车窗看着杜书遥家的窗户,他真的忽略这个人太久了,尤其是他没想到杜书遥一直...喜欢着他,要不然也不会因为他父亲一句话就甘愿牺牲吧。
可是自己对他做过的那些事……
陆振清头疼地揉揉太阳穴,正当他毫无头绪的时候,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而且是国外的。
“喂?”
“我是盛江。”盛江声音很小,刚才陆振清和杜徵洋通话的内容他都听到了,可是碍于杜徵洋在有些话他不方便说,现在趁杜徵洋在午休,盛江拿他的手机找到了陆振清的号码,打了这通电话。
陆振清显然没有想到盛江会主动给他打电话,也许他会知道些什么。
“书遥不在家吗?”盛江问。
“他搬走了。”从杜书遥搬出杜宅以后,他一直住在这里,把这里当做一个家,现在竟然离开了。
“难怪……”盛江也打过他的电话,没有通,当时还以为是自己手机信号太差。
“你有他的下落?”陆振清心里燃起了一丝希望,不然盛江怎么会给他打电话。
“没有。”电话那头的盛江摇摇头,问他,“你现在为什么要找书遥?”
陆振清愣住了,对啊,为什么呢?一开始他只是想亲自道个歉,即使他知道杜书遥不会原谅他。后来知道杜书遥已经搬走了,而且没有任何人知道他去哪儿了,陆振清心里竟然有一丝慌张。
陆振清想了想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刚想说话,就听到那头的盛江说,“我不知道你和他之间发生过什么,但是如果你真的想找到他,也许你可以去找一个人,如果你只是玩弄他的感情,那你大可不必这么心。”
他的这段话让陆振清什么也说不出,原来每个人都把他们两个人的感情看的一清二楚,唯独他自己当局者迷。
盛江放下电话,给他发过去一个地址。
地址不远,陆振清开车一会就到了,除了这个地址和一个名字,盛江什么也没跟他说。
这是一个极其干净的工作室,门开着,但他还是礼貌地敲了几下,门牌下面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心理咨询室。
过了许久,一个身穿白大褂,齐肩短发的女人开了门,看到他有些惊讶。
“请问您找谁?”李萌看着眼前这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看样子不像是走错了地方,可她又确实不认识。
“李医生?”
陆振清把他来的原因简洁地解释了一遍,李萌什么也没说,让他进来了。
“杜书遥确实是我的患者,不过他只来过两次,第一次是在九月初,他刚受伤出院,我朋友盛江介绍他来的。最后一次是十一月十号,也就是一个半月前。”
李萌翻着记录,她这里病人不多,杜书遥是好友介绍来的,职业又特殊,因此,她印象比较深刻。
“冒昧问一句,您贵姓?”不等陆振清问她什么,李萌突然没头没尾地冒出来这么一句。
“陆,陆振清。”陆振清虽然不明所以,可还是如实回答了。
听到他的话,李萌笑了,笑容里还带着点别的意味,说,“真是没想到你会来找我呢。”
陆振清疑惑的看着她,不过她假装没看见。
“这是他的诊断书。”李萌递给他一张纸。
“重度抑郁?”
“对,他第一次来的时候已经这样了。”李萌回忆着说,“他的不对劲是盛江发现的。据他说,他们拍戏时发生了爆炸,杜书遥醒来后说他当时为了救一个小男孩,所以才没有准时跑出来。但是盛江查过了,那天现场根本就没有出现过小孩子。也就是说,那时候杜书遥已经出现了严重的幻觉。”
“他一开始来我这里时,什么都不说,并不是不愿意说,而且那些对于他来说太难以启齿了。后来在他的同意下,我对他进行了催眠,才知道了许多。”
说到这里,李萌突然停下来了,盯着陆振清,问他,“陆先生,不知道你是怎么定义你们的关系的?恋人?朋友?玩物?或者什么都不是?”
陆振清心虚地低下头,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李萌没有为难他,继续说,“他活得非常痛苦,加上家庭的不幸和作为一个公众人物的压力,他的病情恶化地很快。当然,还有你的原因。他曾经多次试图和你断绝这种关系,但都做不到。”
陆振清想起来,杜书遥曾经确实跟他提过,却被他无情地拒绝了。
如果要找杜书遥离开的罪魁祸首,那就是他。
“不管是什么关系,都同床共枕过吧,不知道陆先生有没有注意到哪些细节?”李萌说的很隐晦。
陆振清虽然不知道他指的哪方便,但还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