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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钟,已经是下午两点。
也是非常能睡了。
等拾完,慢悠悠晃到赛场的时候,第二场比赛已经进行了一半。
曲宴宁看了一会儿,今天的比赛基本就是昨天的加强版,昨天找石头,今天则是找“龙穴”。
可怜这些选手,这两天估计都把整座山给翻了个遍。
曲宴宁在外围,内围的赵东起看见他,从人群里挤出来凑到他身边。
“比赛都快结束了,我早上去敲了几次门你都没醒。”
“喝了酒睡得沉。”昨天他也跟着喝了两杯酒,酒倒是好酒,就是他酒量实在一般,两杯酒下肚就睡了一个上午。
“不过今天也没什么好看的了,”赵东起说,“重头戏都在明天呢。”
“明天比的什么?”曲宴宁问。
“卜算推演。”赵东起说,他看了看四周,小声道:“之前的传言未必是假的,你看第三场比赛,明摆着就是要找人了。”
曲宴宁倒是不关心这些,他道:“人要是真丢了,总得想办法找,”
赵东起想想也是,便不再关心这个,拉着他往别的地方去了。
第三场比赛在所有人的翘首等待中到来,比赛的场地就在前院的花园里,通过第二场比赛的选手在院子里等待。
第三场比赛换成了曲清水亲自主持,观赛的众人见状小声的私语,看这阵仗,曲家看来是真丢了儿子。
曲清水先讲了第三场的比赛规则,这场比的是卜算推演,旁边的佣人用托盘端着一件衣服上来,曲清水接过,将托盘放在前方的桌子上。
“每人一炷香的时间,能算出衣物主人的方位者胜出。”
桌子上放上了一樽香炉,红色的线香缓缓开始燃烧。
选手们按照号码依次上前,对着衣服各显神通。
衣服只是普通的衣服,选手们使尽浑身解数,对着衣服念念有词的有,对着衣服纳头便拜的也有,还有的直接咬破了手指头,将血擦在衣服上,闭着眼睛念着写听不懂的话语……
曲宴宁看着跳大神似的赛场,笑呵呵的撸了一把猫。
选手们依次上前看完,曲清水让人将纸笔分发下去,让选手们将各自的答案写在纸上。
选手们愁眉不展,像是遇见了什么很难解的问题,曲清水背着手站在前方,他身后有人附过来耳语几句,他皱了皱眉,跟评委打了个招呼,转身往正院走去。
正院里,曲建瓴扶着一个面容有些憔悴的女人,轻声细语的劝说,“你身体还没好,就在院子里好好养着,清水在前面,如果有了结果,自然会来通知。”
魏凤晴甩开他的手,温婉的眉眉眼染上薄怒,“你就哄我,你们都说小宁不在了,但是儿子在不在,我这个做母亲的难道心里感觉不到吗?”
曲建瓴叹息一声,“你说小宁还在,清水这不是就召集了大半个风水界的人来一起找,就连谢二爷也出面了,若是这一次还是找不到,还有谁能找到?”
魏凤晴红了眼眶,“你们就是不肯信我。”
“小叔,叔母。”曲清水站在院子门口,出声打断了两人争执,
曲建瓴看见是他,问道:“已经结束了?怎么样?”
曲清水摇摇头,“还没有,我是想过来问问小叔叔母要不要亲自过去看看。”
曲建瓴叹息一声,扶着魏凤晴坐下,动作温柔的拍着她的背部,“你叔母身体不好,就不过去了,你看着吧。”
魏凤晴靠着他,静静的没有出声。
曲清水轻叹一声,面上也染上了愁绪,“我知道了。”
前院,选手交了答案后,彼此之间相熟的小声交流着各自答案。
赵东帆作为赵家长子,从小天资过人,被赵家倾力栽培,他的能力在风水界年轻一代中绝对是佼佼者,他对自己能力也充满了自信,但是今天比赛,却第一让他出现了摇摆的心情。
他跟好友交流着这次考试的想发,“死卦?”
好友点头,“死卦。
赵东帆松了一口气,虽然想不通为什么曲家要拿一个死人的衣服让他们推算方位,但是现在至少可以肯定,他并没有出错。
三十五张答卷交上去,评委一一看过去,有十五张答卷上都写着死卦。
而剩下的卷子,或多或少的都跟死卦沾了边,评委们讨论了一会儿,又跟曲清水商量过,才公布了这次的结果。
答卷上写了死卦的十五个选手,通过考试,剩下的五个名额,则在这没通过的二十人中择优选取。
曲宴宁悄声问赵东起,“这说明那个人已经……了吗?”
赵东起点点头,“评委都认定了,应该不会有错。”
曲宴宁唏嘘两声,抱着猫摸了摸,说他们弄这么大阵仗,就是为了一个已经不在的人啊。
赵东起也搞不懂曲家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按理说参赛的选手都能推算到的东西,没道理曲家人看不出来,他摇摇头,说,“这些大家族的想法不是我们普通人能理解的。”
优胜者已经筛选出来,他们可以留在岛上修习一年的时间,而且其他人,则陆续开始离开。
曲宴宁是第一批走的人,他惦记着店里的生意,想着能早点回去就早点回去。
赵东起这次没跟他一起,比赛结束后他堂哥赵东帆就找了过来,说要跟他好好聊一聊,直接就把人扣下了。
曲宴宁抱着猫,随着前面人走上游轮。
……
“你后悔了?”白衣人倚在栏杆上,笑容讽刺的看着曲清水。
曲清水望着缓缓离开的游轮,神情很淡,“我从不后悔,这是对我好,也对他好的方式。”
他们站在半山腰的亭子上,茂密的树冠遮天蔽日的铺展开,将上方的阳光遮挡的严严实实。
“那你又何必在这里惺惺作态。”白衣人嗤笑一声,神情嘲讽。
曲清水冷冷看向他,“这是我的私事,你管的太宽了。”
“说吧,这次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老规矩,把这个送过去。”白衣人从怀里拿出一块玉佩,纯黑的玉佩触手冰凉,像是一直冷到人骨子里。
曲清水将玉佩好,转身朝山下走去,“知道了。”
在海上航行了一天一夜,曲宴宁才重新站到了申市的土地上。
港口的人少了很多,曲宴宁抱着猫,打了的直接回去。
他先去店里看了看,他离开之前,将烧烤需要的调料都配好了,薛离只需要按照他教的方法,用特制的烧烤酱烤出来就好。
店里的人依旧多,两个服务员忙不过来,薛离烤好后直接端着托盘出来送菜。
曲宴宁抱着猫进去,将猫放在银台上,自己换上了工作服去后厨帮忙。
薛离看见他楞了一下,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