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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就回去求了父母,让我把阿离迎进门,虽然不能明媒正娶,但是此后我不娶妻,阿离就是我唯一的妻。”
聂良亭忽然低落道:“我跟阿离约好了,我先行回家说服父母,等打点好一切,就来去接他。谁知道我都已经说动了父母,带着人去接阿离的时候,却半路出了意外。”
“也不知道阿离白白等了我多久,”聂良亭低落道:“说不定还会以为我是骗人感情的登徒子,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找不到他……”
曲宴宁目露同情,他们那个时代,两个男人能得到家人的同意已经不容易,如果不是半路出了意外,说不定也是一桩良缘。
“你还记得他的长相或者八字吗?”说不定我们能帮上忙。
聂良亭神情一振,期待的看着他们,“高人有办法能找到阿离?”
曲宴宁底气不足的说先试试。他偷偷扯了扯谢祈的袖子,在他耳边小声的问道:“你有办法的吧?”
“……”谢祈目光深沉的看着他,看的曲宴宁开始心虚脸红的时候,才轻轻嗯了一声。
曲宴宁松了一口气,让聂良亭先说说人长得什么样子,生辰八字是什么。
“阿离个子不高,大概跟你差不多高,”聂良亭比划两下,道:“皮肤很白,脸盘小巧,一双桃花眼生的尤其好……”
“都说眼尾带红是薄情之人,但是阿离却最重情,”说着聂良亭又叹起气来,“我一去不回,他一定很伤心。”
“生辰八字呢?”谢祈不耐烦听他唠叨,直入主题。
聂良亭把生辰八字说给他,也难为过了这么多年他还记得。
“八字全阴。”谢祈皱眉。
聂良亭说是,“阿离八字不好,从小身子骨弱,母亲又早亡,父亲娶的续弦对他并不慈爱,后来遇上了灾年,更是将他卖到了梨园。”
“后来遇见了我,却连我也失信于他。”
谢祈伸出手指掐算,眉头越皱越紧,良久后他松开手,对聂良亭道:“他的魂魄已经不在人世,多半是已经轮回投胎。”
“是吗?”聂良亭有些怅然,“他投胎了也好,希望能找个好人家,少受些磋磨。”
曲宴宁观察着谢祈的表情,他隐约有些猜测,按下心底的疑惑,曲宴宁问他,“那你打算怎么办?”
聂良亭淡淡笑了笑,“阿离不在了,我一个人守着也没意义,早点去投胎,说不定还能跟阿离再续前缘。”
他的身影渐渐变淡,他原本就不是个放不下的人,这么多年被强行禁锢不能轮回,现在禁制被解开,最后一丝执念也散开,他也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
聂良亭对曲宴宁两人鞠了一躬,拱拱手道一声多谢,随后身影逐渐淡去……
第104章
聂良亭放下执念去投胎,曲宴宁心中有些感慨,却还没忘记刚刚的异常。
他转头追问谢祈道:“你刚刚为什么要骗他?”
“他的情人没有去投胎对不对?”
谢祈垂下眼睛看着他,神情异常凝重,他摸摸曲宴宁的头,“他口中所说的的阿离确实没有死。”
“你还记得我们之前遇见的白衣人吗?我通过推演,看见了他。”
曲宴宁惊讶的睁大眼睛,想起聂良亭形容的:身量不高,脸盘小巧,一双桃花眼……
这些容貌特征,确实能跟见过的白衣人对应起来,而且那个白衣人,惯常一身白袍,长长的袖子确实很像水袖。
“可是阿离只是个戏子,怎么学来的这些本事?”曲宴宁疑惑道。
“如果他幕后还有人,那就说的通了。”谢祈分析道。
不说之前几桩案件,就说到现在还没有完全停掉的淘宝店,就已经害了不少人,白衣人似乎在不断集阴气跟怨气,还以养蛊虫的方式喂养鬼物,看起来像是在谋划着什么。
曲宴宁说:“可是他想做什么呢?”
谢祈摇摇头,“敌暗我明,现有的线索太散乱,要找到白衣人做这一切的目的,才能把这些事情都串联起来。”
“听起来是个很大的阴谋。”曲宴宁皱眉苦脸道。
谢祈捏着他脸颊肉晃一晃,笑道:“再大的阴谋,只要天没塌下来,就算不得什么。”
曲宴宁被他捏的嘴巴豁风,还是继续把话说完:“那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他们两人旁若无人的亲昵,抱着两个幼崽的谢严重重咳嗽一声,提醒他们注意场合。
曲宴宁一转头,正好对上谢小宝谢美丽好奇的眼神,他尴尬的红了耳朵,转过头假装若无其事的样子。
谢小宝食指在肉嘟嘟的脸颊上刮了刮,哼哧哼哧的说:“羞……羞羞脸。”
谢美丽也跟着学,冲着曲宴宁挤眉弄眼的。
“……”曲宴宁尴尬的脸通红,想要挣脱谢祈牵着他的手。
谢祈紧手指,将他的手牢牢扣住,严厉瞪了两个起哄的幼崽一眼。
带头的谢小宝的顿时就怂了,他转身把脸埋到谢严脖颈里,只露出一个胖乎乎的背影。
度假村的工作人员特意给他们留了一辆车,几人上车,开着车回家。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有的人和乐融融,有的人却几多欢喜几多忧。
今天是独子生辰,曲建瓴拗不过妻子要求,只能再次开了祠堂。
祠堂供奉着曲家历代先祖的灵位,还有曲家人的长明灯。
不管是哪一样,对曲家来说都是无比重视的,所以祠堂轻易不会打开,只有恰逢清明或者祭祖的日子,才会打开。
曲建瓴带着妻子还有曲清水祭拜过先祖,才到里间去看曲宴宁的长明灯。
曲家人自出生开始,每人都有一盏长明灯。
取脐带血与指尖血浸泡灯芯,再以秘法封存,长明灯则与曲家子弟性命相连,人不死,灯不灭。
独子失踪后又久寻不到,魏凤晴就来看过长明灯,往日灼灼燃烧的长明灯完全熄灭,只剩下沉寂的灯盏立着。
曲建瓴等人虽然悲痛,但是也无奈的接受了事实,只有魏凤晴,犹不肯相信,始终坚持儿子没有死。
不敢刺激悲痛的妻子,曲建瓴连衣冠冢都没敢立,更别说丧事。
唯一的儿子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不知道掐指算了多少回,结果都是死卦。
时间愈久,曲建瓴从悲痛中走出来,唯有魏凤晴,日复一日的念叨着,还盼望着儿子能回来。
今天正好又是生辰,魏凤晴非要再去看看儿子的长明灯。
魏凤晴进门前就在念叨着,说她的左眼皮跳了一整天了,说不定有好事临门。
今天她的神格外的好,当先走在前面,进了里间,照样像以前一样,去找儿子那盏长明灯。
“老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