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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门,牵着他往里走。
房间里已经提前开了空调,一进去就暖洋洋的,曲宴宁伸手松了松衣领,小声咕哝道:“好热。”
谢祈将窗帘拉上,房间的大灯都关了,只有墙边的暖黄小灯还开着,散发着朦胧暧昧的光晕。
“等会儿更热……”谢祈伸手按住他的后脑勺,手掌在他后颈暗示的捏了捏,哑声问:“先洗澡吗?”
曲宴宁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手心里紧张的沁出汗水,“先,先洗澡吧……”
谢祈低低的笑起来,一把将他打横抱起来,“一起洗。”
浴室水汽蒸腾,比房间里的温度更高,曲宴宁艰难的张嘴呼吸,眼睛里都沁了水光。
洗干净出来的时候,曲宴宁手软脚也软,像条要被烤干的鱼。
人就在面前,谢祈反而不着急了,倒了一杯水递给曲宴宁,“先喝点水润喉。”
“……”曲宴宁脸红的快要滴血,总觉得他这句话意有所指。
但是他确实有点口干舌燥,咕嘟咕嘟的喝完一杯水,曲宴宁把杯子放在桌上,沉默着没有说话。
“怎么不说话?”曲宴宁坐在床边,谢祈站在他前面,俯下身看着他。
曲宴宁心里有点羞又有点恼,说这么多有的没的,不如直接开始。
但是谢祈依旧不紧不慢,享受着就餐前的愉快时光,“紧张吗?”
温热的嘴唇印在额头上,曲宴宁打了个机灵,抓住了他的肩膀,“你快点。”
谢祈低低笑起来,嘴唇在他鼻梁上蹭了蹭,往下封住他唇,含糊道:“时间还很长,别着急。”
……
曲宴宁感觉自己化成了一滩水,软绵绵湿漉漉,只能随着山峦起伏流动,所有的感觉尽数被控制着,他只能被动的去感受。
水里有一条凶狠的大鱼,大鱼又壮实又凶猛,肆无忌惮的在水中穿梭冲刺,搅弄起一圈一圈的水花。
水面剧烈的颤动着,试图寻找往外流的出口,好躲开这只凶猛的大鱼,但是所有的路口都被封死,水流无处倾泻,只能无助的任由大鱼四处肆虐。
大鱼力旺盛,整夜都在水中嬉闹,清澈的水面被搅弄的一片浑浊,在大鱼终于玩闹够之后,还瑟瑟的打着颤,荡起一波一波的涟漪。
……
曲宴宁一整夜都没睡着,一开始他还有兴致配合着谢祈,但是几次过后,谢祈却越发的不知满足,曲宴宁又累又困,实在招架不住他,哭着求了他好几次,才终于被放过。
动了动胳膊,曲宴宁感觉自己跟一团别揉弄了无数次的腌菜一样,皱巴巴蔫哒哒。
谢祈还没醒过来,脸埋在他脖颈处睡的很沉,曲宴宁怕吵醒他,侧着身体没有动。
但是他被折腾了一夜,实在是浑身都难受,没一会儿就忍不住动了动。
谢祈感觉到他的动静,缓缓的睁开眼,声音还有点沙哑,“怎么就醒了?”
曲宴宁含含糊糊的说难受。
谢祈一愣,眼神顿时清明,嘴角也勾起来,在他耳边恶劣的调笑道:“昨晚上你明明还说舒服的。”
曲宴宁涨红了脸,眼神愤愤的瞪着他,“那是你逼我说的。”
谢祈摸摸他的脸,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等等,我去拿点东西。”
谢祈去客厅拿了药膏,给他仔细的涂好,又按摩了一会,才开始拾狼藉的房间。
曲宴宁面朝下趴着,脸上烫的都可以煎鸡蛋了,谢祈拾完了回来,见他还趴着不肯探头,无奈的笑了笑,变回猫,蹲坐在他背上。
“你趴着不动,我给你揉揉。”
曲宴宁歪了歪脸,偷偷的透了口气,闷声闷气的应了一声。
谢祈站起身,把气运到爪爪上,然后在曲宴宁腰背上轻柔的踩动。
温和的灵气进入身体,缓解了酸胀跟疲惫,曲宴宁迷迷糊糊的又趴了一会儿,等到谢小宝跟谢美丽来敲门的时候才起来。
今天是新婚后第一天,两个幼崽一大早就来讨红包,曲宴宁换好衣服,又洗了把脸降温,才出去。
谢小宝跟谢美丽今天都穿着红彤彤的唐装,额头上还点了红色的美人痣,看起来就像两个福娃娃。
曲宴宁挨个亲了一口脸蛋,把准备的大红包一人发了一个。
谢小宝捧着红包,回亲了曲宴宁一口,软乎乎的说:“祝二哥跟嫂子百年好合。”
“真乖,”曲宴宁摸摸头,想抱着他们起来,结果太高估了自己,还没把人抱起来动作就僵住了。
谢小宝搂着他的脖子疑惑的看着他。
曲宴宁尴尬的笑了两声,“哥哥今天有点不舒服,小宝跟美丽自己走吧。”
“哦。”谢小宝懂事的松开他,牵着谢美丽的手跳下沙发,“那我们自己走。”
一人牵着一个幼崽出门,外面的太阳已经升了起来。
后面的庭院里传来此起彼伏的喵喵声,曲宴宁绕到后面去看,就看见庭院中间,一大群毛色各异的猫或蹲或坐,或躺或趴的晒着太阳。
就连几棵大树上也挂满了猫,最近的一棵树上,一排猫并排坐着,尾巴也整齐的垂下来,在半空中晃悠来,晃悠去。
猫们看见两个新郎官,都起哄的喵着,跟他们打招呼、
曲宴宁嘴角抽了抽,侧过脸小声的问谢祈,“你们每次聚会都是这样吗?”
谢祈板着脸说:“只有族长大婚才会这样。”
毕竟昨天还一个一个穿着人模狗样的寒暄喝酒,才过了一晚上,就摊着毛肚皮喵喵叫,作为一族之长,谢祈还是觉得有点淡淡的丢猫脸。
昨天大家都喝了不少酒,新郎走了之后,宾客们继续喝酒划拳,玩闹了一夜,直到天亮了才休息。
毕竟是猫族,再像人骨子里还带着兽类的基因,这种喜庆的日子,大家也不讲究,直接就变回了原形,找个软垫子或者找个树杈一窝,就能美滋滋的睡觉了。
打过招呼,猫咪们伸了个懒腰,又各自玩开了,不愿意玩的就躲到树上去或者找个别的地方躲闲。
谢严趴在屋顶上眯着眼睛往下看,神情难得有些懒洋洋的。
作为新郎的大哥,昨天喝酒喝的最多估计的就是他,他醉的不轻,喝嗨了的猫们拉着他不许他走,一直闹到了凌晨他才晕晕乎乎的脱身,找了个地方睡觉。
伸了个懒腰,谢严眯着眼睛打了个哈欠,然后抖了抖毛毛,灵活的从屋顶上跳了下来。
一只白手套的黑猫落在面前,曲宴宁只见过几次谢严的原形,试探着叫道:“大哥?”
谢严喵了一声,严肃的点点头,脚步轻盈的跑进屋里,片刻后嘴里叼了一个红包跑出来,蹲坐在曲宴宁面前。
曲宴宁蹲下身,把红包接过来,笑着道:“谢谢大哥。”
谢严满意的甩了甩尾巴,温和的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