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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垂丝海棠,此时也全开了。清风吹过,洁白的花瓣轻轻飘落,越过庭院的围墙,落在后院的小水池里。别墅的院子很大,董俊成隔了四十多平方米的一块地方修了一个阳光暖房,专门用来防止他那些花草。
赵裴送来的那株墨兰果真如他所说的一样,很漂亮。已经发了一支芽,再养一阵子就可以开花。董俊成把这株兰草挪到了一个半阴的地方,一边给池子里的鱼喂食,一边打通了赵裴的电话。
“在哪儿呢?”董俊成问。
“横店呢。”赵裴说。
“不是已经杀青了吗?”
“被叫回来补镜头的。你看到兰花了吗?”
“看到了,很喜欢。谢谢啦。”
“喜欢就好。”赵裴笑了笑,“我后天回来,有空出来吃个饭不?”
董俊成想了一下自己的流程安排,“行,应该能抽得出空。回来了给我打电话。”
赵裴又问:“昨天还顺利吗?我在网上看了你颁奖了。”
“就那样。”董俊成知道他说的是高明哲,“我后来和老段他们走了。”
赵裴停顿了一下。他不大喜欢董俊成和段嵘他们来往,但是他也知道如今的董俊成是绝不可能喜欢被别人指手画脚的。
“就这样吧。”赵裴说,“回头再看到什么好的花草,再给你弄过来。我上次送你的君子兰开花了吗?”
“再过半个月就能开了。”董俊成用一块湿布轻轻擦着君子兰叶子上的灰,“后天你来我家吃饭吧。有好几个人托我递剧本给你看,我了好处总不能不做事。”
赵裴愉悦地笑了笑,“好,有阵子很久没去你那里了。”
刚结束了和赵裴的通话,段嵘的电话又打进来了,开口就哈哈笑,道:“老董,昨天玩得很开心吧?我就说了那个孩子不错嘛。”
董俊成知道必然是“又一阁”的人和他说了昨天的事,谁叫段嵘是“又一阁”的股东之一呢。
“还行。就是希望老刘别生我的气。”
“他顾不上你啦。他老婆发现了他送给上一个小情儿的房子和车,正在家里摔锅砸碗地和他闹呢。”段嵘的语气十分幸灾乐祸。
董俊成也笑了,“对了,老段,这次戏里有个角色,我想或许可以给这个孩子。”
段嵘嚷嚷着:“老董,没你这么玩的,才睡了一次就给他上戏!难怪那些小婊子争先恐后地想往里床上钻,他妈的被你睡本身就是个享受不说,随便睡睡就抵得上和我们这种睡一个月。我说老董,咱们可提倡良性竞争哦。你先继续玩着,玩腻了给他上戏把他打发了不就行了?这么早捧了他,他转脸就把你蹬了另攀高枝。”
董俊成笑,“我昨天也不过是见义勇为。他要感恩图报以身相许,我干吗要拒绝?将来这孩子要上什么高枝都和我没关系。”
“行,你看得开!”段嵘哼了哼,“上戏的事你拿主意,我没意见。这周末我们出来聚时,再好好教育你。”
董俊成只笑,不以为意。
段嵘如今挂名传媒公司老总,每年做一两部电视剧或者电影,其实主业是在山西开矿,家中百亿资产,随便他怎么玩。他前年想捧一个女演员上董俊成的剧,董俊成嫌那女演员演戏实在太烂,不肯给她主要角色。段嵘带着秘书保镖气势汹汹地杀来找董俊成讨个说法。董俊成波澜不惊地打呵欠,慢条斯理和他们讲道理。段嵘一身匪气,竟然就此十分欣赏董俊成,和他握手言和,甚至还就此甩了那个只有床上表现好的女演员。
从那以后,段嵘就成了董俊成的固定投资商,董俊成帮着他捧了好几任情人,其中有两个如今都还有了点小名气。
董俊成也就是跟着段嵘在一起,才渐渐玩开。他以前也并不是没有人投怀送抱,可是他洁身自好惯了,没办法去接纳。段嵘他们投资影视业就是为了玩,各种服务一条龙,董俊成耳濡目染,再加上那阵子实在是空虚寂寞得要发疯,也渐渐不再抗拒。
董俊成还记得第一个男孩,也是漂亮鲜嫩得犹如春日青笋一样的孩子,是个小歌手,被经纪人带着过来给大家敬酒。敬到董俊成这里,男孩在一群粗糙大老爷们儿中猛地看到一个清俊斯文的人,又见董俊成和段嵘有说有笑,便以为他和自己一样,是被段嵘包了的艺人。这样一想,对董俊成的态度就不大同,说的话也不合适。
段嵘当时看了出来,一巴掌甩了过去,骂道:“没长眼睛还出来混什么呀?这是董俊成老师,名编剧,名制作人,能和你们这样的小婊子混为一谈吗?”
男孩吓得面如土色,不住道歉。董俊成惜香怜玉,便出来解了围。
段嵘知道董俊成的爱好,于是回头就叫手下把这个小歌手洗干净了送去了董俊成的房间。董俊成看到床上光溜溜的男孩时,很是吃了一惊,急忙给段嵘打电话。段嵘哈哈笑,说老董你最近辛苦了,也要好好享受一下。这孩子今天闯了祸,服侍你一回当赔罪吧。
董俊成知道规矩。他要不做点什么,这孩子出了这个门,只会更加难做人。再加上那孩子泪眼汪汪地哀求着,董俊成一时心软了。
他和李赫分开快半年了,平日里想得紧了,只会自己抒解。他是有需求的正常男人,没法面对鲜美的肉体不起反应。
董俊成最初只是让那孩子给他口交,弄着弄着他忽然起了兴致。他自从和男人有性关系以来,一直都居于下方。赵裴和李赫都是强势的人。现在眼前这么一个娇嫩惹人怜爱的美少年,倒是给了他一个尝试新事物的好机会。
不过是一场不用负责的交欢,是圈内司空见惯的交易和游戏。
于是董俊成就那么想通了,推倒了男孩,压了上去。男孩果真也如他想象一样鲜美可口,就像一个饱满多汁的水蜜桃。他终于做了征服的一方,不再是予取予求,而是肆无忌惮地掠夺和占有。
男孩在身下叫得婉转甜蜜,董俊成仔细看着他的脸,思索着自己当初在男人身下,是不是也是这样一副淫荡的表情。
发泄后的感觉很好,更何况男孩还会用崇拜恋慕的目光看着他,依偎在他身边,用体温温暖他。那天,是董俊成自分手后,睡得最踏实的一晚。
从那以后,他对此就放开了。
赵裴最初知道这事,反应是很激烈的,和董俊成大吵一架,两人差点翻脸,连朋友都做不成。赵裴大喊着:“我就在这里等你回头,你为什么宁愿去玩那些人?”
董俊成冷静地说:“因为我想玩,不想认真和你谈。赵裴,你要想和我玩也行,但最不可能的,就是谈感情。”
赵裴语塞。他不甘心只和董俊成玩。
董俊成刚和李赫分手的时候,日日在姜宇的店里买醉。他很安静地坐在角落里,一杯接一杯地喝,直到喝得失去神智,也不再感受到痛苦为止。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