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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的。”
“那你有没有想过,团团落到这些人手里会有什么下场?”
“你们这么有钱,又能认识那么多大人物,肯定能把团团救回来的,可是小龙他不一样,如果我不管他,他就没命了。”张阿姨哭诉道,“我也是没办法,对不起……”
“你不用说对不起,这三个字轻如鸿毛,我们岑家受不起,”岑三哥冷着脸道,“你现在绑架未遂,法律该怎么判就怎么判,我们岑家不会干涉,但也不会为你求情。”
“三少,”张阿姨跪在了他们面前,“求求你们放过我吧,小龙没有我可怎么办?”
“你涉及的是刑事案件,与我们放不放过你有什么关系?”岑三哥表情更冷,“你接到绑匪的威胁信息以后,该做的是报警,而不是拿我们岑家的孩子去换你儿子。”
“可是我儿子失踪这么久,警察也没有找到他,报警有什么用?!”张阿姨情绪激动道,“我如果不把团团送给他们,他们就要撕票,我赌不起!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们,可是我没有别的选择。”
“既然你没有别的选择,那我们也没有别的选择,”一直没有开口的祁晏忍无可忍道,“你身为一个母亲,却要去伤害另外一位母亲的孩子,说这么多的理由,无非是自私二字。你的苦衷,你的痛苦,我们不感兴趣,你不用再说了。”
“祁先生,”张阿姨见连帮过她的祁晏都这么说,顿时面无死灰,喃喃道,“为什么你们都不愿意帮我,为什么?”
祁晏在她身上看到了很多情绪,最多的不是愧疚,而是恨与不甘心。他面无表情地移开自己的视线,有些庆幸自己昨天晚上没有告诉她孙龙已经死了的实情。因为她不仅不会相信,还会恨他胡说八道,到了今天早上,仍旧会选择带走团团。
人心真奇怪,明明平时的张姐温柔又和蔼,可是当涉及到她自身后,她又会变得无限自私,为了自己可以无视法律,无视所有。
“我们跟她没什么可说的,”岑柏鹤见祁晏表情不太对,对守在屋内的两位警察道,“把她带走吧。”
“队长,我们在一栋废弃的旧楼里发现了一具尸体,死亡时间在十到十五天前,”一位警察推门进来,他同情地看了眼张阿姨,“经过死者身上的dna比对,我们已经确定死者是前段时间报了失踪的孙龙。”
“你说什么?!”张阿姨疯了一般的抓住这名警察的衣服,“你说什么?”
谁也没有想到一个戴着手铐的女人竟然有这么大的手劲,她目眦尽裂的模样像极了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我们家的小龙怎么会死,你们是不是在故意骗我?明明昨天晚上那些人还联络过我,说只要带一个岑家人给他们,就能放了我们家小龙。”
“不可能!你们都在骗我!”
她双目赤红地转过头,恨恨地瞪着岑家人,“是不是你们在让这些警察骗我?!”
岑家人没有回答她。
张阿姨松开被她抓住的警察,踉跄了几步,悲伤过度的她,竟然连一滴眼泪都掉不出来。她只觉得心底空荡荡的,整个人都好像踩在棉花上,一点都不真实。她死死地瞪着祁晏,半晌才声音嘶哑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所以昨天晚上他的表情才那么难看,才会跟她说没有找到。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她吼出这句话以后,眼泪顿时夺眶而出,“你为什么要骗我?”
“我说了你会信吗?”祁晏反问,“我说了你就不会试图绑架团团吗?”
张阿姨没有回答祁晏这个问题,她用手捂住脸嚎啕大哭起来,哭得肝肠寸断,声嘶力竭。
祁晏从椅子上站起身,看也不再看张阿姨一眼,从张阿姨身边走过,出了房间。岑柏鹤见状跟了上去,虽然钱钱表情如常,但是他能感觉到,钱钱的心情应该不太好。
“钱钱。”
祁晏回头看了眼追上来的岑柏鹤,放缓了脚步:“你跟来干什么?”
“待在里面干什么?”岑柏鹤走到他旁边,“今天大哥大嫂如果在的话,张姐说那样的话,肯定会把大哥大嫂气跳起来。”
祁晏勉强勾了勾唇角:“是啊,我听到这些话,都觉得气愤不已,更别提团团的爸妈。”
“你不开心?”岑柏鹤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心里想说的话。
“没有,”祁晏摇了摇头,“就是觉得有些父母愿意为孩子付出一切,而有些父母却不把孩子当做一回事,可见投胎真是一件技术活。”
岑柏鹤突然想起钱钱的身世,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别想太多。”
祁晏笑了笑,两人下了楼,走到外面小花园的凉亭坐下,祁晏单手托腮:“知道我为什么姓祁吗?”
这个问题,让岑柏鹤想起自己在祭天阵里看到的幻象,被从垃圾堆里捡起来的孩子,还有青袍道士说的话。
当时那位道士好像说,这么冷的天气还能活着,就是奇迹?
“我师父说,他捡到我的时候,我浑身光溜溜的躺在一个垃圾堆里,浑身冻得发紫,哭得嗓子哑了,肚子饿得扁扁的,结果我还是活了下来,”祁晏对自己这不霸气的名字,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不满,“他老人家非说我活着是奇迹,就给我姓了祁。”
说到这,祁晏就挺无语的,“我真该感谢他,没让我姓垃圾堆什么的。”
岑柏鹤表情顿时有些微妙。
“你在想什么?”祁晏瞪他。
“没想什么。”岑柏鹤一脸严肃地摇头。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祁晏斜眼,“说,你是不是在偷偷嘲笑我的名字?”
“你的名字这么好听,为什么要嘲笑?”岑柏鹤干咳一声,“你这个姓多好,不用担心跟赵钱孙李王马唐孙之类的重名,你说多有个性。”当然,如果叫垃晏、垃圾晏、堆晏之类的,就比较搞笑了。
祁晏在岑柏鹤脸上看了好几眼,才放弃了这个问题,最近他已经看不清柏鹤的面相了,就像他无法看懂师父的面相一样。师父曾经跟他说过,他们这一行谁的命都可以算,唯独自己与格外亲近的人无法算。
当初他跟岑柏鹤刚认识的时候,还能把岑柏鹤面相看得清清楚楚,现在就摸不准了,唯一能看到的,还是对方身上张牙舞爪浓郁至极的紫气以及金光闪闪的功德。
他以为自己这辈子只有自己与师父的命不能算,没有想到现在又多了一个。
“切,”祁晏对这种虚伪的话不屑一顾,他抬头看了眼天色,忽然道,“晚上要下雨了。”
“嗯?”岑柏鹤看着天空中的艳阳,但是对祁晏说的话没有半点怀疑。
“你今天不去公司了?”
“陪你吃了午饭再走,”岑柏鹤看了眼祁晏受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