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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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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这个话题,便道:“极是,有姚大人在此为我作证,我这也算不得是受贿赂了,都是为了豫州百姓,能叫他们吃饱肚子,便是真担了受贿之名本官亦问心无愧。”

阮老爷心下一动,他早知这桌酒席不是那般好受用的,如今可不就是露出了狐狸尾巴来。

在座的商人皆以阮老爷马首是瞻,见他没有言语,余下的人也只垂眸不语。

姚颜卿眸光一冷,唇角却勾出了笑纹,似漫不经心的开口道:“这是叫各位为难了?”

阮老爷是何等聪明,焉能不知姚颜卿所提米粮的缘由,这样的事也不出奇,就拿肃州干旱来说,肃州的商人当年亦是施了几日米粥,想到这,阮老爷便道:“姚大人说笑了,哪里能说是为难的。”

姚颜卿笑意渐浓:“我便知在座各位都是仁善之辈,这杯酒,我待豫州百姓敬各位。”姚颜卿潇洒起身,举起酒盅一饮而尽,随后将酒盅朝外一倾。

阮老爷几人见状,紧忙满饮一盅酒。

吃了一口菜后,阮老爷试探的开口道:“豫州百姓受苦,我等心里瞧着亦不好受,昨日我等还曾商量过施粥事宜,就是怕有心无力,整整十六州县,仅靠我等绵薄之力又能救活几人。”

姚颜卿微微一笑,道:“朝廷的粮米短则半月,快则一月必会送达豫州,尔等只需帮豫州百姓熬过这段时日皆可,当然,你们有你们的仁善之心,可朝廷也不会白白要了你们的粮米,等三殿下抵达豫州后,会折算了银子还与各位。”

阮老爷略略一算,明白姚颜卿这是想把他们囤积的粮米一具用了,虽说是折算银子还给他们,可这银子可烫手的很,哪个又敢伸出手去拿,阮老爷越想越是肉疼,犹豫了一下,一脸为难的开口道:“按说大人开了口,我等自是要尽心而为,只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想要支应十六州县的百姓一口吃食,对我等来说亦是一件难事。”

姚颜卿长眉微微一挑,慢条斯理的道:“我相信各位必会有法子能叫豫州百姓吃上一口饭,给他们一条活路。”

阮老爷苦笑一声,道:“大人若说叫这城内的百姓人人喝上一口热乎的米粥我等还能做到,可叫十六州县的百姓人人都如此,我等有心也是无力。”

在座的人纷纷的附和着阮老爷的话,来之前,他们已有了准备要放一些血,可如姚颜卿所说,叫他们把囤积的粮食都施了出去,可不是要他们的老命嘛!

“大人,阮兄说的正是我等要说的,实在是拿不出这么多的米粮。”

姚颜卿淡淡一笑:“我只要各位尽心而为。”他手指轻轻抚上了桌几上的长刀,他是文官,从不曾想走武将之路,可上辈子也曾随三皇子一同上过战场,与军中将士学过几招,虽不能上阵杀敌,仅是几招花架子,但让人见血对他来说却也不是什么难事。

“一日三餐,十六州县同时施粥,各位能否应下?”姚颜卿淡淡的开了口,一双璀璨的桃花降了温度,隐含寒冷之色,先礼后兵,他礼已做全,再不识抬举,他不介意杀鸡儆猴。

姚颜卿语气极淡,可气势却十分摄人,让阮老爷并不敢贸然开口,陆尚淮见状,只能开口打了圆场,笑道:“先叫豫州百姓人人都喝上一碗热乎的米粥,能支应几日是几日。”

“陆大人说的是。”阮老爷低声说道。

“你们是商人,可你们想没想过立身的根本?远的不说,就说这城内,每日不知要饿死多少人,对于你们来说,只怕是觉得这些百姓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人,可你们不曾想到,若没有这些百姓,你们这生意还能不能做的下去,米没有人买,便成了陈米,衣料没有人买,又能存放几年?有百姓才有你们立身的根本,你们都是聪明人,想想我这番话说的可对。”姚颜卿沉声开口道,不等众人回答,又道:“我所要不多,只要每日豫州的百姓都能喝上一口米粥,要豫州再没有易子而食,吃妻食子这样灭绝人性之事。”

阮老爷闻言心中微微一动,细品姚颜卿的话,倒知有些道理,只是叫他们一次性囤积的粮米……总是有些不甘。

“姚大人且容我等回去筹备一二。”

姚颜卿微微颔首:“自然,我相信各位必不会行叫我为难之事,你们都是聪明人,自然明白取舍之道,更懂得与人方便与己方便的道理。”

阮老爷苦笑一声,姚颜卿这话显然已有威胁之意,有道是民不与富争,富不与官斗,他们若叫他为难,他自也不会让他们好过。

第84章

虽说有句话是强龙不压地头蛇,可你地头蛇也得知情识趣,让出一路路来给强龙过,若一味拦路,那恶龙咬你七寸一口你也未必活的了。

阮老爷盘腿坐在暖席上,手上把玩着一对棕红色的文玩核桃,阮大郎琢磨了一会,小心翼翼的开口道:“爹,您到底是怎么想的?到是拿出个章程来呀!如今这豫州大大小小的商人可都瞧着您眼色行事呢!”

“催什么,我这不琢磨呢!”阮老爷眼睛一瞪,沉声说道。

阮大郎叹了一声,倒后悔囤了这么多粮米,若不然何来这场倒霉事。

“爹,要我说,那狗屁钦差也太不识抬举了些,咱家给他面子舍了他百来斤粮食,他要是不识趣,让他一粒米也拿不到。”阮三郎冷声说道,嘿嘿一笑,眼底闪过一抹阴森之色:“他若是以势压人,咱们就叫他有来无回。”

“你给我闭嘴。”阮老爷未开口,阮二郎已冷喝一声,端在手上的茶碗直接砸向了阮三郎,这尚且不算完,他从座上起身,揪住阮三郎的衣领一个大嘴巴就抽了过去。

阮三郎被抽倒在地,却也不敢言语,从地上爬起来后垂着头,眼底带着惊慌之色。

阮二郎眼底迸射出一抹寒光,语调淡淡的,却带着阴冷之气:“你若是在胡说八道,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阮三郎最怕阮二郎不过,当即慌慌张张的点着头,道:“我再不敢胡言乱语了,二哥。”

“行了,吵吵闹闹像个什么样子。”阮老爷冷喝一声,倒没有说二儿子的不是,他七个儿子中唯有老二是最有出息不过的,论起经商的手段无人能及,偏偏不是个读书的料子,若不然,阮家何愁不更上一层楼。

“二郎,你对那位姚大人怎么看?”赴宴,他独独带了老二去,为的便是叫他观察下那为钦差大人是何种性情。

阮二郎沉吟了片刻,说道:“不可小窥,这位姚大人虽未及弱冠之年可本事了得,朝中多少官员熬了十年也未必能出得了头,他却已为侍读学士,成了圣人身边的近臣,又能被圣人钦点为钦差,担了这样重要的差事,可见他青云路已铺就,此次赈灾,若是这桩差事办的漂亮,必是前程似锦,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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