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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装的笨蛋已经闪进建筑物中间的暗巷,一眨眼就不见了。
“花魁大人,不能离开这里哦,不然我会动武的。虽说花街不能引发武力冲突,不过管理人教训逃跑的游妓不再此列。所以,如果你踏出这道门槛,我会毫不犹豫地砍掉你的脑袋。”两人闹出的动静惊动了鹤川,在韩元逃出去后,他皮笑肉不笑地堵在门口,单手抽出日本刀,刀尖对着男人:“听说你很强,让我热血沸腾了。我这个人没什么爱好,参加这个游戏仅仅因为我喜欢杀人,杀比我强的人……或者被更强的人杀死……”
他裂开嘴角,发出诡异的笑声,眼里冒出红光,连身体也笼罩在黑色雾气中。
好像惹到不得了的货色了,刘林东看了看韩元逃走的方向,面无表情地说:“和变态过招也是我的个人兴趣,不过你身上没那种气质。”
“看不起我吗?”见他没有动手的打算,鹤川起刀,露出虚伪的笑容:“既然花魁大人对余兴节目不感兴趣,那么,请回屋好好休息。对了,别想着偷偷溜走,我鼻子很灵的。”
刘林东看了鹤川一眼,一言不发回自己的房间。
这个人很奇怪,不像活人,浑身透着一股恐怖的死气。初次见面时可能是因为环境嘈杂没注意,现在才发现他身上有种溃烂的气息,让人很不舒服。
并不是惧怕,但刘林东内心深处不想和这个人为敌,不想自己的手沾上腐败的血液,被恶臭缠扰。那种洗不掉擦不去的恶心气味在他头脑里翻滚,怎么也忘不掉。为什么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没有闻到,仅仅是因为当时的环境?不,也许是因为小元在身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如果是这样,那小元岂不是成了自己的软肋。
一碰到他的事就会乱了阵脚,连最起码的洞察力都没有了,这可不好。
刘林东独坐在房间里,开始回想进入游戏后的每一次危机,如果不是他们够幸运,做了那么多蠢事足够死几十次了:“既然是游戏,这种玩法行不通,就只能换一个了。不过,必须把小元的逃跑病治好才行,不然还是会到处惹麻烦。”
在刘林东全心思考对策时,韩元已经逃到花街的另一头了。
雨还在下,越来越大,只穿了比基尼的他冷得打摆子,蹲在一家妓院门口避雨,像只被抛弃的小狗,可怜巴巴的。
“咦?这不是刚才的先生吗?”一道阴影罩上来,正是先前撞到他的花魁含笑。他手上抱着很多东西,似乎是吃的:“怎么这么狼狈,不是被哪个美人赶出来了吧,这里的事可不能当真呐。”
他轻轻地笑,对韩元招手:“不嫌弃的话请来华菱坐坐,有热茶和刚买的点心。”
“又是老板又当花魁,你的角色还真复杂。”反正没地方去,又不好去找绝对迷人,韩元干脆跟着含笑进了华菱,权当休息。他蜷在火炉边,身上披着借来的浴衣,毫不客气地往嘴里塞糕点:“都是日式妓院,为什么你这里生意这么差,连个客人都看不到,汤屋可是一天到晚络绎不绝的人。”
“没办法,华菱的玩家太少了,npc不怎么好用。”这一关的玩家大约有一百人,远远达不到不夜城需要的效果。为了营造花街人声鼎沸,热闹非凡的场景,系统增加了数千名npc。可是由系统控制的人物过于机械,很多时候不能灵活使用,只能打个下手,和真人没法比:“也想过招其他玩家,可是华菱排名已经是倒数第一了,谁肯到吊车尾的队伍来。”
“别泄气,不是还可以通过得到关键词或者战场升级吗。”去人多的妓院也不一定好,就算汤屋拿了第一,也只有个人积分在前五的玩家可以升级,其他人还是没戏:“这个团子真好吃,拿什么做的?”
“那是雪媚娘,主料是糯米粉,里面包了奶油和水果。”含笑很温柔,说话不疾不徐,娓娓道来,声音也令人感到愉悦,让人忍不住想听下去。虽然男人不应该用温柔这类的词语来形容,但这个人确实是既美丽又温情。聊了一会,他又去了一次厨房,带来了大麦茶和章鱼烧,温和地笑:“老吃甜食会腻的,试试这个,小兔子先生。”
“谁是小兔子啊,我有名字的,韩元。”明明都看到他头上的字了,还故意叫小兔子先生,可是无法对这样笑着的人生气。
“知道了,韩元先生,请尝尝我做的章鱼烧吧。”巧的食盒推过去,里面放着一个个圆头圆脑的丸子,热腾腾的,淋着不知名的酱汁,香气扑鼻:“是你做的?好厉害,我只会做最简单的蛋炒饭和泡面,赶稿子的时候更是一天三餐方便面,现在想到那个味道就想吐。哇,这个好好吃,跟街头小贩卖的山寨货完全不一样,整个人都暖和过来了。”
“多谢夸奖,不过冷的话还是多穿点衣服的好。”含笑抬头,仔细打量这只皮肤黝黑的笨蛋兔子:“你不是客人吗,没必要穿得跟陪酒女郎一样吧。”
“说来话长。”韩元长叹一口气,摇摇头,这么好的休闲时光实在不想回忆那个鬼畜刘林东,以及他干过的各种各样的事:“对了,你干嘛起了个这么秀气的名字。”
只要付钱,游戏中可以随意更换名字,所以大部分人都用假名,就像真的网游一样。不过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武侠的名字,而且凄厉得很。含笑九泉,含笑半步颠什么的,似乎都是很不好的词,让人胸口隐隐作痛。会叫这种名字的人,似乎也藏着一段伤心事。
也许是看出他的疑惑,华菱的老板坐得笔直,第一次起脸上的笑容:“亡妻很喜欢含笑这种花,说是因为不常全开,很像隐忍的我。记得她临终的时候对我说:‘这种花真的很像你呢,无论是性格还是姿态,总是温柔地接纳别人。’她就这么笑着,看着我的眼睛,一直说没关系,就算我不在也不可以哭,因为花朵即使在严冬死去,到了春天总会再度开放的。”
“抱歉。”听了悲伤的故事,嘴里的章鱼丸子也食之无味了,看得出他对妻子用情至深,而自己莫名其妙挑起这个话题,简直不知如何场。
含笑摇摇头,很快恢复了笑容:“该我说抱歉,让你听了些无聊的往事。”
“说什么胡话,人和动物的区别就是人这种生物会犯错,会痛苦,会爱上别人,也会思念。怀念一个人绝对不无聊。这样,你说了一件往事,我也赔你一件好了。我妈妈很早就去世了,虽然久得连她的脸都变得模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