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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听说陈抟有夜半打坐练功的习惯,这期间任何人都不能打扰,原来是要避人耳目探望师妹,掩饰得真小心呀。
他何尝知道这也是商怡敏的意思,她怨恨陈抟,早在十四年前便不肯与他讲话,不许他白天来,还将探望时间定在丑时,意在羞辱,因是这是窃贼们惯常活动的时辰,又沾着个丑字,明着骂陈抟卑鄙鬼祟。
石洞自有出口,通往外界的铁门锁得严严实实,赵霁只好跳入温泉池里沿来时的路径返回。
却说商荣将他踢下古井,回家不久开始犯困,见时候还早,先躺下打个盹儿。昨晚折腾得太狠,身子疲乏,一闭眼便沉入梦乡,直到傍晚才被乐果儿的爪子挠醒。
小猴子大约找不到赵霁,急得又蹦又跳,商荣见天色昏黑,少说已过去四五个时辰,赵霁在井水里浸了这半天,不知冻成什么样了。大惊之下,抱起棉被,抓起绳索冲出门去,飞也似的赶到雷洞坪。
入夜的水井是个彻彻底底的黑窟窿,他探身朝下大喊:“赵霁!赵霁!”,声音东碰西撞地落到井下,弹起一圈圈回音。
那小子该不会冻死了吧。
商荣急得直跺脚,将绳索绑在井边,准备下去救人。
这时赵霁刚好钻出水面,见井口有人活动,知是商荣,忙高声呼唤。听到他的声音,商荣喜难自禁,赶紧抛下绳索,叫他快点上来。
“你要是没力气了,就把绳子捆在手腕上,我拉你上来。”
赵霁在洞穴里耽搁许久,料想早过了商荣定下的处罚时间,怕他起疑,忙装出冻坏了的样子,哆哆嗦嗦嚷:“我浑身都冻僵了,你快拉我上去。”
他系好绳结,抖了抖绳索,商荣立马使劲往上拖拽,一边拉扯一边抱怨:“臭小子,刚才我喊了那么久,你怎么不出声?是不是存心吓唬我?”
赵霁假意怨责:“我都快冻死了,你说好只罚我在下面呆两个时辰,怎么现在才来?”
“我不小心睡过头了。”
“没良心的,就知道你不管我死活!”
吵吵嚷嚷中,赵霁回到地面,寒风毒辣,透湿的衣服转眼成了硬邦邦的冰坨子,冷得他呼爹喊娘,加倍羡慕起刚才商怡敏烘烤衣服的绝活儿,准备往后求她教两手,以便应付类似苦状。
“还愣着干嘛,快把衣服全脱掉!”
商荣连解带撕剥掉他身上结冰的衣裤,用棉被裹成春卷,赵霁尚未回过神,已被他用力抱紧,感觉他的情绪透过厚厚的被子传递过来,很暖很暖。
第61章终极复仇之指点
朔风扑打门窗,咬破新贴的竹纸灌入茅屋,爪子只伸到床边就被火盆热气形成的屏障挡回去。小木床上铺着厚厚的熊皮褥子,新弹的棉被松松软软,还保留着太阳的香味,藏在被窝里便想不起寒冷是什么滋味了。
赵霁惬意地舒展肢体,四尺宽的木床已很难容下两个快速发育的少年,胳膊腿稍微动一动便挨着对方的身体,见商荣掀开被子要走,他急忙起身搂住。
“荣哥哥别走,我还没暖和够呢。”
刚才他爬在商荣背上回到小茅屋,借口身子僵冷,央求小师父抱着自己取暖,凭借逼真的戏功将商荣拐上床,粘住他尽情撒了回娇。
此刻他赤裸的胸膛紧紧贴住商荣脊背,隔在中间的一层薄布衫形若无物,感觉他像小火炉烤着自己,商荣身上浮起薄汗,烦躁地挣扎道:“我快热死了,床又这么窄,躺得我浑身都酸痛了。”
“哪里酸?我帮你揉揉。”
赵霁一只手溜进他腰间乱捏,变相地挠他痒痒,商荣一作笑,力道便松了,重新倒回被窝里。那该死的贼手伸进布衫,越过早已松开的腰带,按住平坦柔软的小腹,打着圈轻轻揉摸。
“肚子还疼吗?”
小滑头脸埋在他后颈,说话瓮声瓮气,喷出的热气烫在颈间薄而敏感的肌肤上,痒得他缩起肩膀,可是比较而言,肚子上那只不老实的手更叫人难耐。
“早就不疼啦,手拿开,别乱摸。”
商荣扣住赵霁手腕,小滑头却死赖着不走,发嗲说:“让我帮你揉揉嘛,昨天看你疼成那样,我好心疼的。”
火一下子从耳朵烧遍整张脸,商荣掐紧他的皮肉羞怒训斥。
“你忘记是谁给我下的毒?刚刚使完坏又来哄人,我才不上当。”
“我错了嘛,回头就把那些药全扔了,再写封信去骂一骂莫松大哥,谁叫他当时不跟我说明这药的危害。”
“你自己心眼坏,还怨莫大哥……”
(这里是补丁,看作者有话说)
浑然忘我的状态持续了好一阵,清醒时赵霁正拿着布巾替他擦拭身体,见他涣散的目光恢复明净,笑咪咪问:“怎么样,感觉好吗?”
商荣脸上紧绷绷地发烫,羞恼不甘地质问:“你这坏小子歪门邪道的东西懂得不少啊,都是跟谁学的?”
赵霁故作委屈:“这不算歪门邪道啊,人都是这么过来的,我家里人多,看得也多,你从小住在大山里,太师父又是道士,不可能教你这个,所以你不懂这些很正常。”
商荣不解:“这事跟修道有什么关系?”
对此赵霁也不甚明了,假装内行解释:“《周易》上不是说气为物吗?每个男子长到我们这岁数体内的气就会自动溢出来,就是你刚才流出的白色的东西。修道之人为了成仙,最怕气外泄,所以终生禁欲,绝不让、液流失,慢慢的就会还补脑,长生不老啦。”
商荣将信将疑:“还有这种事?那我们让、液流出体外岂不会缩短寿命?”
赵霁继续胡诌:“寿命长短都是老天爷定下的,你既不想学道修仙,那玩意又不能换钱,攒起来也没用啊。”
“……说的也是。”
赵霁趁他不注意,飞快上前扑抱,圈住他的肩膀贼兮兮问:“刚才是不是很舒服?我听你最后那下叫得好大声。”
左臂下方一块肉立刻被商荣鹰嘴似的指尖狠狠叼起,疼得他惊声惨叫。
“小流氓,这下看谁叫得大声!”
商荣掐完便推打撵人,小流氓忍着疼死命粘他,恨不得用手脚在他身上打几个结。商荣的衣衫快被他揉烂了,忍不住又想揍他一顿,动手前发出最后的威胁。
“再不撒手别怪我把你打成猪头样。”
“打成牛头马面我也不放。”
“癞皮狗!”
巴掌即将落下,赵霁忽然抬起头认真表态:“荣哥哥,我以后再也不和糖心通信了。”
反常的诚恳镇住小师父,一时摸不清流氓徒弟的心思,二人在黑暗中对视片刻,商荣将脸转向一边,不屑道:“我可没逼你和他绝交。”
赵霁正经得很持久,认真说:“我不跟他绝交,但也不会再回他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