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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防你反悔,这‘醉罗汉’是极厉害的麻药,但对人体无害,过一个时辰就会复原。”
话音未止,劲风袭到,商荣双掌疾翻,抓、震、推、劈四诀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内完成,动作之快,目不暇接。秦天也举掌接住,一股强猛的内力狂涌而来,推着他倒退十余步,抬腿向后顶住一块大石,轰隆巨响中石屑如烟如雨,声威煞是骇人。
“狗贼,敢暗算我师父!”
“呵呵,少侠放心,孤王爱煞了你,看在你的份上也不会伤他。”
秦天恣意调笑,十指扣进商荣指缝,一招“黄沙漫道”将他高高抛起,商荣气沉丹田,电扑而下,拳击秦天头顶。这贼人却也狡猾,不知从哪儿抽出一条软鞭凌空横扫,锐啸划空。商荣不料他带着这等兵器,急一晃身,电旋星飘地闪出三丈开外。秦天趁势追击,软鞭迎风一晃卷住商荣腰身将他拉到身旁,紧跟着抓住他挥拳的右腕。
“少侠纤腰如柳不盈一握,叫人好生怜惜。”
商荣本可左手接续,给他一个暴击,忽被奇异的发现绊住手脚。
他的视线正落在秦天右耳垂上,那里有个小孔,是耳环的痕迹。
只有蛮夷部落的男子才会佩戴耳环,难道这小子是个蛮子?
稍一闪神,不要脸的强盗头子已将他的手背按到唇上亲了一下,隔着一层面具,也算赤\\裸裸的猥亵。
他亲手时商荣又看清他的侧影,头型轮廓怎么瞧怎么眼熟,脑子里走马灯似的飞过一张张面孔,忽然急停在其中一张脸上,他不由自主呆住了。
“少侠这样看着孤王,莫非也对孤王有意?”
秦天得寸进尺勾住他的下巴,他比商荣矮了一寸,这么一来需要微微仰着头才能注视他。商荣重新分析他说话的语调,吐字顿句真与那人极其接近,只是多了些刻意营造的风流。
这人怎么比小时候还顽皮,真不像快成家的人。
他越想越滑稽,就快要不住笑,那被酸醋撑破肚皮的徒弟哇哇大叫着杀过来,决心将淫贼撕成碎片。
秦天仍不理会,再次发出哨音,土匪们早已按之前指示袭上客船,一阵男嘶女喊,几个先爬上周家船的贼人被抛沙袋似的打飞下来。一个倩影手持青霜立于船头,自充关隘,奋勇拒敌,却是周薇。
秦天目力上佳,远远瞥了一眼已看出是个极出色的美女,“咦”了一声,飞身上前。
周薇见贼首到来,仗剑急刺秦天胸口,秦天身如灵蛇贴着剑身欺上去,又是一把“醉罗汉”,将周薇也麻倒了。揪住头发,掰着脸细细一瞅,大喜:“这不是有个活生生的美人,马老弟的婚事有着落啦!”
说罢扛起周薇号令群匪:“新娘已到手,那周小姐的灵柩就不必搬了,兵回营!”
商荣再没想到他会劫持周薇,立马挺身阻拦,岂知贼匪从陆地进攻,退路却设在了水上,几十艘轻舟顺水飞驰而来,众匪投掷弹丸,蓦地腾起一堆五颜六色的烟雾。
赵霁怕有毒,急忙上船搭救被困者,商荣也义无反顾突入雾阵,这烟雾辛辣刺鼻,主要成分硝石硫磺,是经过改良的“风声鹤唳”。
秦天已带着周薇跳上轻舟,顷刻驶出十几丈,商荣追到岸边,情急下就想呼喊那个名字,张了张嘴又觉不妥。正自忙乱,忽听淳于安在近处招呼,他已解下客船后的小舢板,撑着篙杆叫他上去。
商荣赞他机敏,跳上舢板追赶贼船。
湍波急浪,船行如飞,不管他们怎么拼命划水,那些匪徒仍越逃越远。秦天发现商荣驱船追来,遥相戏侃:“少侠紧追不放,可是舍不得孤王?”
商荣这会儿没功夫陪他嬉闹,急道:“那位周姑娘是家师好友之女,你切记不可伤害她!”
隔了一会儿,远方传来回话:“少侠放心,孤王理会的,暂且别过,后会有期。”
回声渐远,雾锁长江,他们追出十几里,到底没能救回周薇,只好逆水返回停船处。陈抟药性已过,决定杀入云梦泽救人,周夫人听说周薇为保护众人被恶匪劫持,好似又死了一个女儿,捶胸顿足哭闹不休,定要等陈抟救回人再。
商荣安慰陈抟:“徒儿以为周世妹暂时是安全的,那秦天不会伤害她。”
陈抟忙问:“何以见得?”
商荣说:“徒儿方才警告过秦天,也到了他的回音。”
陈抟诧异:“你是不是与他有过交情?”
商荣略一迟疑,摇头:“徒儿看他并非凶蛮淫邪之辈,也告诉他周世妹是您好朋友的女儿,若有闪失,等于与玄真派结仇,他不是傻子,会好好权衡利弊的。”
陈抟终不放心,恳请船家连夜开船去九江,船家吓破胆,不仅不答应,还打算天亮返航,情愿退还船资,只求保命。还好周夫人一心救人,听说此事,请他们移到自家船上,命船工即刻扬帆出发,急奔九江。
也是曹操倒霉遇蒋干,天亮时船上桅杆忽被大风吹折,不得不靠岸修理,这次船又停在深山荒滩,陈抟提防盗匪再来,命商荣赵霁上岸巡逻。二人在林莽树荡中漫无目的地转悠,赵霁时不时偷瞄他的脸,像一只准备行窃的老鼠,内心交织着急迫与犹豫。
商荣夜里便发觉他不对劲,鬼头鬼脑的,不知在打什么坏主意,没好气地回他一眼,语气冷冷淡淡的。
“想说什么就说呗,不然憋死也没人替你难受。”
赵霁使劲搓了搓脸,搓出一副严肃相。
“你,是不是认识那个姓秦的淫贼?”
“为什么连你也怎么想?”
“很明显啊,你平时对男人态度恶劣,当年我刚认识你时,不过跟你搭了句讪就被你打个半死,那姓秦的昨晚亲你的手,又摸你的脸,你半点反应没有还帮他说话,若不是跟他有交情,怎会这么优待他?你几时跟他认识的?见过几次?他有没有对你做过更过分的事?”
“烦死了!”
商荣堵住耳朵打断赵霁,真想把他的舌头割下来。
“你除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不能想点别的?我以前没见过这个叫秦天的家伙,昨天是头一回打交道,你觉得我会对师父撒谎?”
“秦天”是那人凭空捏造的假身份,初次亮相,说成不认识并不算谎言。
这回答对赵霁刺激更大,眉毛竖成的倒八字,眼睛瞪成牛铃铛。
“刚认识你就对他那么好,难不成看上他了?!”
商荣白眼都懒得翻,变脸发火:“看上又怎么了?不服气去找棵树吊死啊,我负责帮你尸!”
“没良心的,你竟是这般……”
赵霁后面的“喜新厌旧”还未脱口,肠子突然叽叽咕咕哼起歌,早饭时周家人特地烹饪了花胶和瑶柱款待他们,他肠胃不服,这时发作起来,慌忙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