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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推门涌入,为首的是谢岚、白星河。
第126章苗疆风云之解救
“那小子多半趁乱溜进来了,加紧搜,任何地方都不能放过。”
“玉兔”、“金蝉”督促教徒在宅内严密搜索,下令开启了平日紧锁的“蛊室”,进门后未见人影,又叫人打开那些铁坛检查。
教徒阻拦道:“这些坛子里都养着剧毒的蛊虫,不能随便打开,那小子又非铜头铁身,进了这坛子就是送死,倒替我们节省力气了。”
赵霁在坛中听得分明,担心谢岚执意开坛检查,手心冷汗刚一透出,背心忽然剧痛,像一把烧红的剑刺中脊柱,浑身抽搐麻软。
这坛里的毒虫受伤未死,开始愤怒地攻击入侵者。
他身处危局,神经高度警惕,吃痛下本能地咬紧牙关,硬生生憋化惨叫,反手抓住后背的凶物,那是只狸猫大小的虫子,身披绒毛,一对铁片般的翅膀扇个不停,发出嗡嗡的鸣响。
比起毒虫,赵霁更怕惊动外面的敌人,赶紧运气发功,掌心透出猛愈刀斧的炎气,登时将毒虫烧成两半。
这时谢岚和白星河就在他头顶一丈外的地方梭巡,因左近坛子里的毒物都在持续作响,他们未能觉察异动,心下也忌惮这些不知名的毒虫,到底放弃了开坛的念头。
赵霁忍到群贼锁门离去才咬牙拔出嵌在后背的三寸长的毒刺,那里已鼓起柚子大的包块。他不惧百毒,可这只虫子毒性太过凶恶,如同火焰在体内流窜,疼得他汗出如雨,死死咬住袖口堵住声音。苦不堪言地熬了一炷香时分,剧痛分毫未减,血管里流淌的不再是血,而是沸腾的熔岩,气息稍有松懈就会打滚惨嚎着化为灰烬。
这是什么毒,连避毒功都不管用了,我该不会就这样死在这儿吧?
再耐得片刻,他连死活都不计较了,只想摆脱这八热地狱的酷刑,人在疼痛难忍时通常会下意识制造另一种痛来转移感官,他为压制体内的热毒,情急下运起“炽天诀”,用九炎真气扑杀那嚣狂的灼痛。
以毒攻毒的法子真见成效,挣扎一刻钟,疼痛转缓,渐渐回落到能够忍受的范围,他不敢掉以轻心,继续打坐运功,稍后神志模糊,云里雾里飘浮好一阵,清醒时身上汗水已经干透,那恐怖的痛楚演变成刺激神经的亢奋,令他神抖擞。
再摸摸后背,肿块也平复如初,他恢复正常的嗅觉捕捉到一股浓郁的甜香,是新割的蜂蜜的味道。
可恶的毒虫都被他的炎气烧焦,只摸到一把炭灰脆渣,可凭这香味和虫子伤人的方式判断应是一只巨型野蜂。
气息顺畅后他掀开坛盖爬出去,窗纸幽蓝,天色已黑,看来他至少在坛里呆了一个时辰。
不知道蓝奉蝶是否还活着,我现在这样太容易暴露,得再换身行头。
他翻窗离开“蛊室”,藏在墙根处,当一个巡逻的教徒路边,便暴起击晕,扛起来重新回到“蛊室”,脱下他的衣裳换穿,结束停当后不忘揣好那只玉葫芦,再将昏死的教徒扔进他刚才呆过的大铁坛。
有了这身伪装,他像变色的蜥蜴混过了巡逻者的耳目,来到外面的院落,蹑足潜踪寻找一会儿,凄厉的惨叫声将他引至一座厢房前,那叫声短促急迫,似一根被一刀刀宰断的骨头,惨痛得无法形容,听上去是个刚变声的少年。
(补丁)
艳情又厌恶的场面如同污浊的瘴气熏燎赵霁的脑子,他终于窥破龙阳秘境,身体自然而然产生兴奋,可屋里那对贱贼太过邪恶,他觉得他们就是一双交尾的禽兽,合该天打雷劈,又对那危如累卵的少年十分抱愧。
我若在这里救了人就救不了蓝奉蝶了,只好回头烧柱香,拜一拜这位兄弟,“玉兔”、“金蝉”这两个恶贼,我早晚砍了他们的脑袋。
银烛照锦屏,觥心泛滟光,宽敞的大厅上竖笛声正如游丝飘荡,这笛声弯弯绕绕,满含邪魅之气,一条粗壮地珊瑚蛇跟随笛音起伏摇摆,直立的上身几有一人高,膨起的颈部皮褶大如蒲扇,背后看去皮上图案酷似奸笑的骷髅。
几个衣不蔽体的苗女围绕在大蛇身旁癫狂起舞,身影似逐风飞花,绕烛痴蛾,腰肢比蛇更柔软,姿态比蛇更妩媚,强颜欢笑心含惶悚,谁要是乱了节拍,慢了步调,就将被毒蛇的獠牙咬中,在这条大蛇力竭疲软前,她们必须拼命舞蹈,逃避死神的追逐。
游不返斜倚在光滑的羽毛垫子上,偶尔漫不经心瞥一眼女人们用生命演绎的表演,大部分时间神思都集中在舞池旁,被铁链束缚的蓝奉蝶身上。他躺在水淋淋的地板上,身旁的婢女不断用瓜瓢舀起冰块浸泡的清水泼向他,每泼一次他体内的催情寒毒就会加剧发作。
此时他已神志不清了,感觉坠入幽冥冰狱,一只冰虫正在体内狂躁撕咬,他不受控制地战栗瑟缩,渴求一个火热的怀抱能容这具冻僵了的身体,哪怕狠狠揉搓蹂、躏。
游不返悠然离座,穿过舞女们哀惧的视线来到蓝奉蝶跟前,记忆浮光掠影地回到十五年前,风雨如晦的黑夜,茨岩土司家不见灯火的幽深官邸里,老少亲族被凶悍的诸天教教徒驱赶至大堂,肥胖的土司僵躺在地,口鼻中爬出黑线般的小蛇。大树已倒,大势已去,前来查案的年轻掌堂向战战兢兢的猢狲们宣布犯人的罪行。
游不返已记不清那天蓝奉蝶具体说过什么,只对他的美过目不忘。他一身黑衣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共同托起雪白如玉的容颜,正襟危坐的样子宛若天神,神圣不可侵犯。从那天起,还是黄毛小儿的他对美有了完整的概念,也对美丽的事物产生执念,像沉迷狩猎者贪婪追寻最稀有的猎物,眼前这人就是其中之一。
“受不了了吗?只要你求我,我就满足你。”
他微笑抚摸蓝奉蝶的脸颊,冰冷和暖热触碰的瞬间,蓝奉蝶双眼闪过一丝迷离,但随即厌恶扭头躲避这一诱惑。内心焦急恐惧,可恨剧毒和点穴剥夺了他所有力气,连自杀都做不到,在意识崩溃后该如何维持尊严?
游不返也清楚这点,胜券在手他的耐性似长长鱼线放自如,看着高高在上的寒月落入尘土,一点点挣扎破碎是狩猎的最大乐趣。
他拿过婢女手中的瓢,舀满冰水慢慢淋遍蓝奉蝶全身,细细的水流犹如狠辣皮鞭,零碎又凌厉的折磨就快挑断人的神经。
“我看你还能撑多久。”
游不返扔掉水瓢,撕开蓝奉蝶的衣领露出肩背,粗粝的手掌抚上去恣意摸索,寒玉般的湿润肌肤立刻紧紧吸附住他的手指和掌心,难以抑制的渴望像刀尖顶住蓝奉蝶的心口,终于从喉咙深处溢出一丝微弱的呻吟。
诱捕成功在即,风声忽起,一道矫?的身影从门外扑击而来,双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