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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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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玄真派的?”

赵霁早有计较,不急不慢笑道:“这位女侠认错人了,晚辈就是个过路的。”

刁绿海犯疑:“你和这小子同桌吃饭,难道不是一伙的?”

赵霁说:“晚辈先来,这位小哥后到,不知为什么要跟我挤一桌,这里是人家的店,晚辈总不能替店主撵客,方才点菜时就跟小二说过了,我们不是一路的,饭钱各算各,不信您问问。”

小二怕他们再生事端打坏店里的物什,急忙作证:“对对对,这两位客官菜是分开点的,帐也是分开记的,所以我才会拦着地上这位钱。”

景兴平明了赵霁的心意,发言掩护:“我不认识这小兄弟,你们别伤及无辜。”

刁绿海见赵霁身旁的包袱里插着宝剑,知他会武功,不能掉以轻心,追问:“你叫什么名字,打哪儿来的?”

赵霁已编好口供,舌头弹得溜溜转。

“晚辈李富贵,家住益州。”

“你会武功?”

“小时候拜过一个师父,学了几招三脚猫功夫。”

“你来夹江做什么?”

“四处游玩顺道路过,前辈,听说你们要去峨眉山玄真观,那玄真派是蜀地有名的武林门派,晚辈老早想去参观,您能带我去开开眼界么?我这人手脚还算利索,给您跑跑腿打打杂,您也能少操一点心。”

他容貌俊秀嘴甜机灵,很讨人喜欢。刁绿海神气见和,起铁锤说:“我们是去打架杀人,你不怕死就跟来吧。”

吕辛反对:“事关重大,最好别让来路不明的人掺和。”

轩辕贺讥嘲:“那一千多号人里边来路不明的多了去了,怕他一个小鬼作甚?”

吕辛不能让人笑他迂懦,改口警告赵霁:“你要去的话须得小心,看人动手就躲远点,出了差池我们可不负责。”

不久,众人押着景兴平结队同行,赵霁装出兴高采烈的样子跟在后头,午后来到峨眉山下的报国寺,果见附近游荡着许多江湖客,服色各异,男女老少加起来少说上千人。

群雄在寺外集合,有人提议:“咱们也是江湖上有名有姓的人物,不能让玄真派说我们师出无名,不如联名写一封信,先派人送上山去,给他来个先礼后兵。”

这主意得到多数人响应,当即选了几个能文善墨的捉刀,须臾写好一篇联名信,终究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然而在赵霁看来,这伙人不论白道黑道都是沆瀣一气,他摸清敌情,准备赶上山去报讯,敌方正好开始挑选送信人。

这差事力不讨好,甚或危及性命,人们满嘴伸张正义,却没一个愿做马前卒,你推我我推你,也有那好搏名头的家伙乐意去,又因能力不济落选。

大小是代表群侠的使节,总得有点真功夫,不然岂不战局未开就折损士气。

赵霁多了个心眼,自人群中高高跃起,飞鱼穿波似的踩着几个人的头顶跳到阵前,经行之处尽是高手,居然给他顺利通过了。

“晚辈别的不会,轻功还凑合,想接这趟差事。”

他少在江湖走动,在场人都觉眼生,看他出场身手不错,不由得欣赏夸赞。

香山白云寺的妙峰大师是刚刚推举出来的领军人物,他乃有道高僧,也是在场唯一一个无意复仇寻宝的人。十七年商怡敏杀害“祁连神驹”千守义后不久,白云寺主持妙伽方丈也成了她剑下冤魂。妙伽方丈以律严身,内外清净,一生广修善缘,做了许多博施济众的好事,与商怡敏绝无冤仇,却好端端地丧在她手中。

妙峰大师多年来苦思这一因果,这次来的目的就是想向商怡敏求证真相,弄清她戕害师兄的原由。

见赵霁出阵请缨,问他是哪家的少侠。

赵霁说:“晚辈李富贵,出身益州普通人家,算不上武林中人,这次跟随几位前辈来看热闹,想先去玄真派参观参观,不知大师能不能赏我这个机会。”

妙峰大师怜他年少,好心劝阻道:“此番双方兵戎相见,这封信送上去,玄真派可能先拿送信人开刀,你年纪太小又是无关人士,不值得为此担风险。”

赵霁拍拍胸脯:“您别看我年纪小,凭我的轻功,玄真派的人多半抓不到我。”

他说话就要露一手,正好一只乌鸦自顶上飞过,他一招云鹤冲天接连纵起七八丈高,成功抓住鸦爪,那乌鸦扑腾挣扎,竟不坠落,拖着他滑翔下降,回到原地。

顿时技惊四座,声雷动,人们暗中揣测这少年的师承,认定他是某位名家的高足。

赵霁笑问妙峰:“您看凭我的能耐去不去得?”

妙峰合十赞叹:“李少侠轻功超群,诚可担此重任,但凡事多加小心,如果玄真派的人与你为难,你就说你只负责送信,并不与我等为伍。”

他看看天色,判断此刻将近未时,问赵霁几时能抵达目的地,听他说半个时辰足够,又叮嘱:“我们未时三刻出发,酉时前准定能到玄真观,若你不幸遭擒,只须稍作忍耐,人马一到就能救你出来。”

他想着有景兴平在,赵霁就算被玄真派抓住也可交换人质,叫他当时别反抗,得遇害。

这老和尚是真慈悲还是假慈悲,待会儿才能见分晓,赵霁接过装有檄文的信封,流星一般闪入白皑皑的山色中。

第140章重出江湖之相认

雪天初晴,蔚蓝穹宇下白雪漫漫无际,砭人肌骨的寒风不间断吹拂,像一把轻轻切割的钝刀子。

今天是玄真派每月一次考核功课的日子,弟子们按惯例到大厅集合,默写本月新学的文章。段化坐在厅上,剥着花生喝着小酒监考,谁敢东张西望,立马挨训。

陈抟推门而入,扑面一股炭气,见段化在脚边生了个小火盆,盆内堆满红彤彤的木炭。习武之人不畏寒暑,这老师叔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此刻生火取暖叫人诧异,陈抟想或是老人家年岁大了,昨天半夜被他吵醒受了风寒,忙去请安。

段化说:“老了,骨血不足,今早起床手脚有些僵,这厅上太冷,放个火盆舒服点。”

陈抟内疚:“都怪师侄昨夜鲁莽,惊动您老人家。”

段化挥挥手,顺便将一把花生壳扔进火盆,哔哔啵啵的声响宛若虫群在安静的空气里爬行。

“商荣在哪儿?”

“正在我房内思过。”

“哼,现在才严格约束,怕是晚啦。我看他的心已不在师门,迟早要出去闯祸。”

“……那孩子本质还是好的,就是太单纯才会遭人引诱……”

陈抟想起赵霁这坑蒙拐骗的小流氓就来气,当初真是看走了眼,把一头小狼塞进羊圈,如今亡羊补牢为时已晚。

心念刚起,那小流氓狼奔闯入,裹着一身汗水蒸腾出的白雾冲到他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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