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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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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声巨响,接着是天地震颤,火光冲天。

火山,终于喷发了!

丈宽的岩浆好似一道赤红的闪电,裹挟着滚滚黑烟与天相接,一部份喷散溅开,仿佛烟花绽放。数道岩浆最终化成奔腾长河,从火山口一路流泻而下,汇聚成汪洋一片,所到之处就连山岩都被融化!

麻子修士心神巨震,感觉自己药丸。

余光中,他见几名弟子都浮上了半空,僵固的脑子突然得到救赎对啊!我不是还有符吗?!小寒云宗的轻身符!离地十尺,一步十丈,童叟无欺!

虽然用到小寒云宗的符总感觉脸很肿,但面子是小,活着是大,麻子修士望着岩浆里挣扎哭嚎的同门,一时间对小寒云宗生出了微妙的感激之意。

但符坚持不了太久,要彻底逃脱死神的索命,他必须找到生门!

“快看!那座火山口在发光!”

有弟子遥遥指向极目之处一座庞大的火山,此时竟闪烁着金光,光芒一一缩,在地狱般的场景中,仿佛一颗天星闪耀。

麻子修士顿时有种强烈的预感,那是生门,是希望,是他求生的曙光!

他举起手中长枪,任灼热的火风拍打在脸上,一副要舍生取义的样子:“诸位同门!生门就在前方,跟我一起上啊!”

傻白甜的弟子们立刻响应,“跟着余师兄!上!!!”

那座火山看似很近,实则很远,直到一张轻身符快要消耗殆尽时,麻子修士终于来到了火山口附近,他身形不停,又撕开另一张符!

站在此地,尽观此阵,麻子修士本就对阵法颇有了解,此时已胸有成竹!

他指挥着众弟子站在指定的方位上,正要试图破阵,就见金光骤然熄灭,火山口猛地炸开,一只大到不可思议的炎鸟从烟雾中显形。它的翅膀遮天蔽日,如同上古时期的火凤,一双赤红的竖瞳中倒映着麻子修士已然石化的影子,随即张开了口……

说好的生门呢?!!

麻子修士眼看着炎鸟喉咙里滚出一颗火球,他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想法都没有,只是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然而不等他被火球击中,场景陡然一转,他发现自己落入了水中。

麻子修士连着呛了好几口刺骨冰凉的水,心里不知该庆幸还是骂娘,他知道是阵法产生了变化,这他妈还是个变阵!

一抬头,就见一条大鱼迎面而来……

大鱼外形似鲸,无目,鱼背上却生着长毛,毛发由白往蓝渐变,游动时随水波摇晃,很是漂亮。

但麻子修士哪里敢轻敌,他认出这乃是鬣鱼,一种龙族的口粮,可是……龙族的口粮也不是他这种筑基期修士能惹的啊!而且……这种鱼是群居的啊!

他转过身就往后游,情急之下连狗刨式都使出来了,周围还有几只狗、不,几个同门和他一块儿疯狂划臂,可没等他游出多远,就感觉一股强大的吸力卷着流水将他往后扯,扯得他骨头都快散架了,麻子修士知道是鬣鱼在进食了,他根本无从抵抗!

这时候,他又是灵光一闪我不是还有符吗?

岩符,一种能让人身体如山岩般坚硬、沉重的灵符,通常作为防御灵符,且不影响使用者的灵活性,用在此时却再恰当不过,鬣鱼吸力再大,也吸不走山岩啊!于是麻子修士立刻给自己来了张,果然,水流对他的冲击力减弱,而他的身体也在缓缓下沉,好歹没有被吸入鬣鱼腹中。

余光窥见那些被卷走的同门,麻子修士一时悲从中来,我到底来干嘛了?来证明小寒云宗的符有多好用?

当然,也不是所有同门都被吸走了,还有些人如他一般逃过一劫,此时游到他身边,嘴里冒着气泡道:“余师兄,你通阵法,可知这究竟是何阵,怎么一会儿火一会儿水的?水火不是不相容吗?”

麻子修士总觉得“通”一词很刺耳,他沉痛地摇摇头:“我也不知。”我他妈根本没听说过啊!

其实不怪他无知,此阵乃是景岳根据秘转五行大阵分解而来的几个筑基期小阵,也就是他在天竹大阵里想到的那些,又几经改良,重新组合,实力堪比金丹阵法。

别说昊天界中没有,即便是大世界里也无人见过。

景岳耗时多年寻找布阵材料,又令小寒云宗弟子勤练布阵之法,为的就是对付这些前来挑衅之人。

他早就推算到小寒云宗的崛起势必会影响昊天界中势力的平衡,被其他仙门所不容,既然他门下弟子修为最浅,那就以符与阵法为他们保驾护航,也让其他门派知道,纵然你们有金丹修士威慑,也休想欺我小寒云宗!

此时,景岳正坐在大殿中,观察着一只心神不定的小蓝鸡,只见它一会儿背着翅膀在殿里走来走去,一会儿飞到他腿上瘫成烂泥,一会儿把脑袋缩进脖子里黯然神伤……

等他瞧够了,缓缓道:“你想去就去吧,不要骚扰布阵的弟子,不要闯入阵中。”

蓝凤的黑豆眼“唰”一下亮了,搅着翅膀迟疑道:“真的可以吗?”

景岳:“之前不让你去,是担心他们中有高人误伤你,如今燕支都回来了,可见高人什么的,不存在的。”

秦燕支配合地点点头,嘴角浮上一抹嘲讽的笑。

蓝凤兴奋地跳起来,扑棱着翅膀去欣赏它的灵魂之光、它的欲望之火打脸!

见小蓝鸡身影消失,景岳目光转向秦燕支,“你是说,就只剩几十人还困在阵中?听说来的人里有一位筑基上境的修士,他竟一点办法也没有吗?”

秦燕支理所当然道:“哥哥的阵法神乎其神,无懈可击,岂是这等庸人能勘破的?”

景岳:“……”总感觉又为水军续了。

他正想问问秦燕支是怎么处理的那些人,就见对方突然抓住他的手。

“哥,你的手指沾上墨了。”

景岳低头一看,果然,小指和手侧都有些黑乎乎的,“刚刚画阵时不小心,叽叽墨磨得到处都是。”

他本想抽回手,哪知秦燕支紧了力道,攥着自己的宽大的袖袍为他擦拭,月白色袖袍很快染上了污渍。

从景岳的角度,只能看见他漆黑的发顶,和一点挺翘的鼻尖,但他脑中却莫名浮现出很多年前,秦燕支对着枯盛时的温柔。

晃了晃神,他按捺住心中的怪异,本想再次抽手,秦燕支却像猜到一般,说:“马上就好了。”

景岳:“……”

等他的手重获自由,景岳竟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为了驱散这份古怪,他问道:“你最近修炼得如何了?”

秦燕支:“剑七式几乎融会贯通,但还差一点。”

景岳也有同感,他自己的剑七式仿佛陷入了瓶颈,又无人可以询问,只能慢慢摸索,或许要等他修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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