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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桌子上,嘴里嘀咕着。
询问了一早上加一中午,头晕眼花的下属没听清,以为在和自己说话,晕乎乎地转过头来:“头儿,你叫我?”
“去去去,谁叫你了。”王之衡嫌弃地摆摆手,“快点儿!别磨蹭!早弄完早队!”
小警察蔫蔫儿地把头转回去。
虽然没有监控,盘查起来有些事,但也仅仅只是事而已。一中的老师学生实在是太有规矩了,没有逃课的学生,老师们也差不多都被排除了个干净,几乎每个人都有不在场证明。
最后,被带到王之衡面前的,只有四个人。
“方校长。”尽管脾气直,王大胆还是对女士保持着尊重,他站起来,“您怎么来了?”
“我没有不在场证明啊。”方媛大大方方地站在老师前面,矜持地笑笑,“那天我一上班就待在办公室,直到薛老师出事,没人能给我证明。”
“这......”王之衡挠挠头。
这女人,根本是来搅浑水的吧。他在心里恨恨地想,这胆子比起自己只大不小。
她这样说,明显是在给后面三个没有不在场证明的老师做后盾。方校长当然知道警方不会轻易动她,她站在这里,就是为了表明她维护老师的立场。
你怎么不去维护一下薛佳明?对着那张微笑的脸,王大胆心里呵呵两声。
“警察同志!我是好人啊!我年年都拿三八红旗手!”见王之衡面色不善,站在方媛背后的女老师一下就哭了出来。
如果裴久川在,就会发现这个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人,正是那个不带脑子上班的女老师。她毫无形象地瘫在地上哀嚎,好像下一秒王大胆就要把她带走一样。
“你先别哭。”王之衡很是头疼,她这么一哭,另外一个年轻一点的女老师也忍不住抽噎起来。
一时间,不大的办公室里,女人的啜泣声响成一片。
天啊,王大胆在心里想,回去要给徐宵说,还有一条,坚决不要爱哭的。
见两个女老师哭作一团,剩下那个男老师面色有些尴尬。
“你呢?没人能证明你不在现场?”被吓怕了的王之衡果断把目标转向他,“你叫什么?”
文文弱弱的男老师,听到王之衡粗声粗气地询问,紧张地看了他一眼:“秦...秦晖。”
“秦老师,你和薛佳明关系怎么样?”看这个男老师哆哆嗦嗦,王队认定了他心里有鬼,“有没有什么过节?”
他这一问,秦晖简直也要哭出来。这个警察看上去凶神恶煞,比前两天那两个可怕多了。
“我...我才来没多久,能和他有什么过节。”
他哭丧着脸:“我有不在场证明的!你们明天来,明天我就有!”
王大胆闻言一愣,他当警察这么多年,可从来没听过什么第一天没有证明,第二天就能证明自己不在现场的。
怕不是凶手被一盘问,乱了阵脚?
他眼睛一瞪,气势汹汹地盯着秦晖。
“王队。”一直在旁边没出声的方媛,开口替秦晖解了围。
“秦老师那天在辅导学生竞赛,今天那孩子出去参加市里的模拟考了,明天回来上课。”她莞尔一笑,“您不介意明天再来一趟吧?”
她的语气很坚定,根本没有询问的意味。
“既然方校长都这么说.....那肯定没问题。”王之衡干笑了几声,忍不住回了句嘴,“您对老师真不错。”
方媛不置可否。
“谢谢校长。”王之衡走后,办公室里的人都走完了,只剩下方媛和秦晖。
“你不用谢我,如果你真的不在场,姜越会替你作证的。”
方媛推了推眼镜:“那孩子的心性我知道,虽然你们俩最近有点误会,但大事上,她会说实话,不会害你的。”
秦晖苦笑:“但愿吧,谁知道怎么突然来了这么一出,真是折腾人。”
他朝校长微微点头:“我先走了,还有一节课要上。”
他走后,方媛一个人站在办公室里,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她很不想承认,自己的学校里会有一个杀人凶手。
会是谁呢?她走到窗前,沉默地看向操场。
操场上,常青木依旧生机蓬勃,站在这里,很难从一片迷人眼的绿色中,找出一枚腐烂的叶片。
作者有话要说:王大胆:借作话征婚,没其他条件,不要爱哭的。
徐宵、裴久川:......
☆、黑白(16)
江市局。
徐宵对着那台录像机研究了半天,最后在底部找到了一个褪色的标签。
很普通的标签,常见于老式图书馆里的藏书上。当然,现在它的用途并非标记图书,而是表明它的来源。
“第二摄影器材。”标签上的油笔印模糊不清,他眯着眼看了半天才看清楚。
看来这台录像机并不是薛佳明本人的私有物,而是他在摄影器材店里租的。
人有个爱好不奇怪,裴久川一类的二代喜欢拍个电影,可以几十万几十万地买器材租场地。薛佳明没有这么多钱,去租一个也无可厚非。
但问题是,录像带在哪里?
他的磁带归置得整整齐齐,破旧的录音机也舍不得丢。按这样的行事风格,录像带应该也被仔细地拾起来,贴上纸封,和录像机放在一起才对。
“或许他只是才开始感兴趣,只租了个录像机?”被这么一折腾,裴久川的觉自然是睡不成了,他哈欠连天地站在徐宵身边,泪眼朦胧。
“他不会。”
以薛佳明每一块钱都要计较的生活方式,必然是经过心考虑才会花出手里的钱。裴少爷可以随便买个东西放在家里落灰,但薛老师绝对不会这样做。
他租这个录像机,肯定有什么非租不可的理由。
捧着这个沉甸甸的录像机,徐宵慢慢地蹙起了眉。
陈老二最近过得不太顺心。
在这个人手一部智能手机,微信小视频满天飞的时代,开一家二手摄影器材店显然不是什么赚钱的好选择。
他窝在柜台后面,算起了这个月的账。
加加减减之后,他沮丧地发现,自己似乎又一次要陷进入不敷出的境地。
“这都过了两周了,怎么还不来还机子!”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陈老二的心里还是不太期待那个有些木讷的男人来还录像机。他的押金是机子原价的一点五倍,再加上额外的出租,倘若男人不来还,这笔算他陈老二赚。
就在他美滋滋地盘算着如果男人来还机子,自己该扣掉他多少押金作为迟还的补偿时,店门被推开了。
进来的是个略显清瘦的男人,他没撑伞,雨丝把他的额发稍稍沾湿,显得有些凌乱。
生意上门了。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