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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我让我们的人查了一下董大桓的账户。”趁着吕骄阳解决早餐的时候,徐宵向他说起了童小鸽和曲七熬了大半夜的战果。
尽管张哥口中,董大桓后来做起了生意,但他名下,并没有任何注册的公司。
童小鸽扒拉了几个小时,也没看出来这个人有什么正当的入来源。
“像他那样的人,能做什么正经生意。”吕骄阳不以为意,多半都是暗地里见不得人的入。
“不过真的什么都没有?”他想了想,又追问了一句。
再见不得人的入,也得有个洗白的地方。通常会是规模不大的空头公司,挂个名就可以开始偷摸地流转小规模资金,只要不是太夸张,一般不会有人发现。
“什么都没有。”徐宵一句话掐死了他的念想,又补充到,“他的两个儿子也是。”
这一家子,从档案上看,可以说是真正的无业游民。
“早知道不上班也能这么赚钱,我何必累死累活地天天早起。”闻言,吕骄阳一笑。
剩下两个人谁也没把他这句话放在心上,明眼人都知道,他这个处长也不会做太长时间。不过是他老爹想着,提儿子上去之前,做出点实绩好听而已。
能力和家世,吕骄阳都不缺。
徐宵没兴趣听他毫无真心的调侃,伸手敲了敲桌子,示意对方先闭嘴,乖乖听他说话。
“不过,他名下的某个银行账户,基本过一段时间,就会到一笔汇款。”
“金额从十几万到几十万不等。”
可以说是如同田螺姑娘一般美好的故事了。
如果董氏父子长得好看一点,徐宵甚至怀疑,这一家有被包养的可能。
不过看那哥俩泯然众人的相貌,他还是暂时起了心底的恶趣味。
“给他汇款的账户查到了?”听他这么说,吕骄阳知道对方肯定心里有数。
但看徐宵的表情,并不轻松,仿佛查到的不是什么值得人高兴的线索。
“查到了。”徐处长不太自然地眨眨眼,有些别扭地低下头。
吕骄阳被他的反应勾起了好奇心,追问到:“谁给他打的钱?”
“一个男人。”这几个字几乎是没用的废话。
徐宵的头都快埋到胸口,声音压得很低:“开gay吧的。”
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总会遇到很多问题。
小的时候,遇到令自己人困惑的事情,大多数人都会选择第一时间问出来。
长大一点,大家就知道有些问题不该被当众提及,只能在背后偷偷地讨论。
再成熟一些,学会了为人处世后,大部分人都明白了按捺好奇心是一种必须的能力。
鬼知道拨开那层迷雾后,会看到什么样的真相。
吕骄阳根本没问徐宵怎么知道那是家gay吧,毕竟酒吧又不会赤/裸/裸地把自己的服务群体写在工商局的备案上。
但他感到自己的情绪很奇怪,既兴奋,又有点失落。
“那我们现在过去?”他把心里翻涌的感情按下,打量了一下徐宵,明白了对方今天怎么穿成这个样子,“白天大概不开门吧?”
徐宵摇摇头:“我让人先过去了,他说酒吧在营业。”
曲七挑了最偏僻的一个位置坐下,然后点了一杯......热牛奶。
眉目英俊的小哥听到他的点单,先是一怔,而后很是暧昧地冲他笑笑。
尽管曲七是个钢铁直男,也不得不承认对方真的笑得很好看。
虽然是白天,这家叫做“lotus”的酒吧里,也有不少顾客,大多数都是年轻人。
他们三三两两地散在偏暗的灯光下,不时有笑声从角落里透出来。
大约说到情动之处,曲七眼睁睁地看着不远处,一对情侣抱着啃在了一起。
还好没带小鸽子来,他暗自松了一口气。
徐处并没有直说,而是在把他派出去的时候,稍微暗示了一下,这不是个适合女孩子的场所。
当时他还在心里觉得对方太古板,现在看来,真正古板的大概是他和小鸽子。
自家上司真是......他叹气,怪不得相亲总让王队去。
他还在这边琢磨徐宵的取向,方才点单的小哥已经把牛奶端了上来。
“在等人?”
小哥轻轻地把牛奶放在他面前,眉眼一弯:“还是一个人?”
对方的声音刻意压低,分外勾人。
“等人!”曲七没有丝毫犹豫,他对自己的取向百分百坚定,不能因为办一次案就动摇。
小哥的脸上露出些许失望的表情,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他冲曲七一笑,然后转身离开。
对方走远后,悬着一颗心的曲七掏出手机,给上司发了条短信,才端起面前的牛奶。
牛奶的味道不错,不过似乎比其他家的要甜一些。
专心低头喝牛奶的曲七没有注意到,小哥并未回到吧台,而是脚步一转,上了通往后面阁楼的楼梯。
“老板。”他敲了敲门。
“进来。”
他屏气,小心翼翼地推开门。
中年男人四仰八叉地躺在房间中央的水床上,舒服地哼了两声,见他进来,朝旁边挥了挥手。
跪在他身边,替他按摩的两个少年识趣地站起身,从另一个门出去了。
他们的动作很轻,行动间几乎悄无声息。
“下面来了个很奇怪的人。”小哥低下头,生怕触怒了对方。
老板不以为意:“怎么奇怪了?”
“他说他在等人,但我看他把咱们这里偷偷打量了个遍。”
老板面无表情,似乎无动于衷。
见对方没有反应,犹豫了一会儿,小哥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董大桓那边可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万一......”
中年男人脸上的表情稍稍一变。
“盼儿,别怕。”他难得没发火,而是温言安慰到,“董大桓这么多年做下来,招惹的人多了,这件事未必和我们有关。”
“可是......”盼儿不敢反驳,身子却不停打颤,“连尸体都不知道在哪里......”
他前一日还约了董聪董敏出来玩,第二天就找不见人。
听董家附近的人说,董氏父子都死了,却在院子里又发现了别的尸体。
一想到昔日的同伴身首异处,他就忍不住从心里冒上来一种克制不了的恐惧。
见他实在抖得厉害,老板有些无奈:“你联系过刘公子了吗?他前几天不是要我们挑个好的送去?”
“没......”盼儿的心思还在死去的董家兄弟上,一时恍惚,喃喃地答到,“我前天给他打电话,他又说他不要了。”
玩物而已,朝令夕改,实在不能再正常。
但显然,比起董